在郭天爵心中,公孫元捧手下的義軍,都應該是他郭家的,這吳國公的位置,理應他郭天爵來當,帶著憤恨的心情,郭天爵返回了自己的家。
自從公孫泓當上義軍首領,郭天爵從來都沒放棄過給公孫泓使絆子,甚至,郭天爵數次出手,想要謀害公孫元境,搶回義軍統治權,但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便在郭天爵一個人愁眉苦臉的時候,趙繼祖等一幫郭子興的老部下,走進了郭天爵府邸。
一進門,便是長籲短歎,郭天爵聽了這幫手下的話,也是眉頭緊皺,心情更加糟糕了。
“不行,咱們得想個法子,不能就這樣下去了,否則,咱“濠州一脈”必將被公孫元捧蠶食乾淨,如今,咱們對軍隊的掌控力,是越來越弱了,若這樣下去,咱們就要成了光杆司令了。”
聽了郭天爵的話,趙繼祖皺著眉頭道“天爵,不要衝動,眼下最重要的事兒,便是保住郭家香火不滅,至於權勢,咱們不要了。”
“趙叔,您是為我好,我心裡清楚,可就這樣窩窩囊囊的活著,真的沒意思啊!”
“沒意思?沒意思你也得這樣活著,你現在的責任,是把郭家壯大,讓郭家枝繁葉茂,其餘事情,就不要再考慮了。”
趙繼祖說完,指著郭天爵房中的眾人道“你們,不要再攛掇他了,讓他好好活著,不要再乾虎口拔牙的事情,聽到了沒有?”
趙繼祖在郭子興的這幫老部下中,威望極高,聽了趙繼祖嗬斥,一個個唯唯諾諾答應。
雖然這些人答應了自己,但他們的眼神中,卻充滿了不甘,趙繼祖知道,自己的話,算是白說了。
他知道,此刻的郭天爵,已經權力欲迷失了心智,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自己隻能暗中守著郭天爵,希望他不要乾出太出格的事兒,若是真惹惱了公孫元捧,那郭家,就真的完了。
看著趙繼祖緩緩走出大廳的身影,郭天爵眼中,呈現出複雜的情緒,有些同情,又有些蔑視。
在郭天爵眼中,此時的趙繼祖,已經沒有了當年的豪勇之氣,應天城下全軍覆沒,已經嚇破了他的膽子,此人,已不堪重用。
郭天爵預謀除掉公孫元捧的事情,公孫泓不知道,公孫劍、公孫文正他們,就更加不知道了,此時的他們,齊聚藥廬,正忙著聚餐呢?
這原因很簡單,公孫文正帶著謝淑蘭來了,來給當天被掃地出門的眾人賠罪來了。
今天的謝淑蘭,是滿臉笑意,見了誰,都是笑眯眯的,給黛婆婆行過禮後,便出來幫著古靈兒去廚房忙活去了。
而公孫劍他們,則在藥廬院子裡玩鬨,今天,除了謝淑蘭,還有一位重要的小客人,那邊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公孫標。
公孫文正、公孫文正、公孫劍三人,是公孫泓義子,這小公孫標,是公孫元捧兒子,四人也算是兄弟,於是,公孫元捧便讓他們帶著小公孫標,好讓兄弟四人親近親近。
公孫元捧目前隻有錢標這一個兒子,公孫元境對公孫標是疼愛至極,幾乎可以肯定,公孫標,便是他的繼承人,而公孫文正他們四人,是公孫標的哥哥,將來自然是要輔佐公孫標的,此時這兄弟四人年紀都不算大,是增進感情的最佳時候。
因此,在公孫文正提議帶著小公孫標出來玩兒時,公孫元捧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此時的小公孫標,正步履蹣跚的追著公孫劍跑,嘴裡不停的叫著哥哥、哥哥,逗得公孫劍是眉開眼笑。
小公孫標之所以會追著公孫劍跑,不是因為公孫劍長得好看,而是因為公孫劍手中拿著一個果子,小公孫標的目標,是這個果子。
這一歲大小的孩子,究竟能不能吃果子,公孫劍不知道,這給了小公孫標吧,吃壞肚子馬秀英饒不了自己,這不給吧,小公孫標又大哭不止。
沒辦法,公孫劍隻能拿著手裡的果子,逗著小公孫標往廚房方向跑,問一問古靈兒這個醫生,小公孫標究竟敢不敢吃果子。
見公孫劍帶著小公孫標進了廚房,古靈兒立刻道“呀,你怎麼把這個小鬼帶進來了?快出去,快出去,廚房是小公孫標該來的地方嗎?”
公孫劍舉著手中的果子,苦著臉道“靈兒姐,這小家夥要吃果子,我不確定敢不敢給他,這才帶著他過來問問你。”
公孫劍說話間,小公孫標又撲到了他的身上,留著口水,墊著腳尖兒,伸長了手,要公孫劍手裡的果子。
“可以吃,一歲多的小孩子了,吃個果子沒事兒,還能起到磨牙的效果呢,給他吧!”
古靈兒說完,公孫劍鬆了口氣,把手裡的果子遞給了小公孫標,抬頭一看,看到了謝淑蘭,立刻捧腹大笑。
這謝淑蘭是謝大將軍的女兒,雖然謝再興在應天義軍中並非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但家裡,並不缺仆從,謝淑蘭這位謝家大小姐,從未下過廚房。
今天過來藥廬,是第一次下廚,什麼都不會,就生個火,竟然弄得滿臉烏黑。
見公孫劍笑的前仰後合,謝淑蘭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見狀,公孫劍收起笑聲,對謝淑蘭道“嫂子,您帶著小公孫標玩吧,我在廚房幫著靈兒姐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