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要出征,不得跟你靈兒姐告彆?這一告彆,你靈兒姐難道不會給你做頓好吃的?這有好吃的,我跟徐二先生,難道不應該過來蹭頓飯?”
何珍說完,眾人是哈哈大笑,公孫文忠笑道“何珍,你說的太他娘的有道理了,以後,隻要公孫劍出征,我便來藥廬轉一圈,是有八九,能吃上好吃的。”
說罷,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大笑過後,公孫文忠卻是一聲長歎“唉,這古靈兒做的飯,確實是好吃,這個大家都知道,可吃人家的,終究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何珍年紀小,咱們就不說了,徐先生,咱們二人年紀相仿,是不是也該找個媳婦兒了?這吃自己媳婦做的飯,總比厚著臉皮來蹭飯方便多了不是?”
聽了這話,徐鴻川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文忠哥說的是呀,這也到了該成婚的年紀了,這樣一直拖著,不是個辦法呀!
今天回去,我便隱晦的跟我師公說說這個事情,我父母雙亡,家中僅我一人心存,這穿總結道的事兒,也該提上議程了。”
聽了這話,公孫文忠道“唉,我家,也就剩我一根獨苗了,我也要擔負起這傳宗接代的重任不是?回去,我便跟母親說道說到此事兒。
說罷,公孫文忠看向何珍“何珍,你他娘的也是獨苗一根吧?雖然年紀小點兒,是不是也該考慮結婚生子了?”
聽了這話,何珍歎息一聲“你們他娘的都有長輩,這婚事兒,有長輩操持,我孤身一人,誰管我?”
聽何珍說的淒涼,一直旁邊微笑看著眾人玩鬨的古靈兒接口道“何珍哥你說的哪裡話?沒有長輩幫你物色,我們就幫你操心,再怎麼樣,還能讓你打了光棍兒不成?”
聽古靈兒說的豪爽,眾人開始起哄,公孫文忠問何珍“何珍,你他娘的喜歡什麼樣兒的,跟哥哥說,武將家的閨女怎麼樣?隻要你說看上哪個,哥哥這就上門兒給你提親。”
聞言,何珍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武將家的可不要,你看看謝淑蘭哪個樣子,敢拿大刀砍人,這樣的老婆娶回家,這家宅還能安寧?”
“哦,兄弟,我明白你意思了,你喜歡的是溫柔賢惠的女人,沒得說,這事兒,交給兄弟我,我這些年,跟著我師公,也算結識了不少讀書人,讀書人家的閨女,知書達禮的不在少數,你的婚事,交給我了。”徐鴻川把胸脯拍的啪啪響。
結果聽了徐鴻川的話,何珍的頭,要的卻像撥浪鼓一樣,對徐鴻川道“徐二哥,我的婚事兒,你就彆瞎摻和了,要我娶讀書人家的閨女?那還不如要了我的命呢。
我一介武夫,先不說能不能跟讀書人家的小姐相處的來,就說這逢年過節,去了老丈人家,那些亂七八糟的禮數,就讓人頭疼的很。
徐二哥,還是……不要了,讀書人家的小姐,我可不想娶。”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你說說,我們都幫你留意著!”公孫劍側著腦袋問何珍。
“我,我還是比較喜歡農家女子,勤勞、踏實、能乾,最好是胖嘟嘟的那種,看著就喜慶。”
“哦,你的要求不高,在農村,這樣的閨女不在少數,回頭我給陶老村長去封信,讓他給你物色物色,彆忘了,當初你也是疙瘩村的保安隊長。”徐鴻川說到這裡,突然閉口不說,氣氛有些尷尬。
在疙瘩村,當初的一眾小乞丐死傷慘重,誰都不太願意輕易提起此事兒,今日徐鴻川一時嘴快,不小心說到當年的事兒,氣氛有些遮尬。
見氣氛冷了下來,古靈兒笑道“唉,這要說起來,咱們好久沒去濠州了吧?要不今年寒食節的時候,咱們去會濠州一趟,去祭拜祭拜我哥哥他們?”
“嗯好主意,就這麼定。”聞言,眾人紛紛點頭。
徐鴻川何珍他們來後,古靈兒又加了兩個菜,眾人都吃的肚子渾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酒,這讓眾人,多少有些遺憾。
公孫元捧當上吳國公沒幾天,便下了禁酒令,理由很簡單,如今,他的轄地內,不少百姓連填飽肚子都難,酒這種極其耗費糧食的“奢侈品”必須禁止,畢竟,多一粒糧食,就有可能多一個人活命不是?
對於公孫元境的做法,公孫劍他們都很理解,作為公孫元捧義子,自然要以身作則,支持自己的父親不是?
至於公孫文正……這個眾人就說不好了,以公孫文正的性子,可能在公孫元捧下禁酒令之前,家裡便存滿了好酒,可能幾年之內,都喝不完。
吃飽飯,眾人便紛紛離開藥廬,公孫文忠、公孫劍他們,要忙著回軍營,而徐鴻川,雖然是文職,但李善長卻對他極為倚重,手頭的事情,也有不少。
古靈兒目送眾人離開,便返回了藥廬,剛回到藥廬,便聽到黛婆婆的聲音“唉,公孫劍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明明對你有意,也不說明,難道,他就不怕我把你給嫁給你師兄。”
聽了黛婆婆的話,古靈兒俏臉微紅,嗔怒道“婆婆,你就這麼著急把我嫁出去?我要嫁人了,可就剩您一個人了,難道您不會覺得孤單?”
“嗬嗬,有什麼可孤單的?你若嫁人,生個大胖小子,那老婆子我,也可以體會一下這含飴弄孫的快樂不是?”
“婆婆您放心,會有這麼一天的,您老要好好活著,最好長命百歲,將來我若受了委屈,也好有個人哭訴不是?
“好好,婆婆一定好好活著,將來給你看孩子。”……離彆,總是傷感的,雖然這次,公孫劍跟著繆大亨去攻打揚州,頂多也就月餘時間,但公孫劍出征的時候,古靈兒依舊像到城門口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