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公孫文正三人,公孫元境是朝著文武全才的方向培養,而公孫文遜,公孫元捧更多的看重的是他的軍事才能,雖然地位比不上公孫劍三人,但依舊不妨礙公孫文遜對公孫元捧的忠誠。
當聽到陳友諒率二十萬大軍進犯太平的消息時,太平城內,是一片驚慌,花雲與公孫文遜二人,卻表現的極為平靜,二人對視一眼,便從雙方眼中,都看到了雙方眼中的決絕。
太平,是應天屏障,若太平有失,陳友諒必定會長驅直入,直取應天,若應天有失,很可能公孫元捧這些年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想到此處,花雲抬頭看向公孫文遜,沉聲道“文遜,你也是久經沙場的大將,這太平對咱應天義軍的重要性,想必你也知道,吳國公對我有大恩,我打死死守太平,與太平共存亡,你呢?”
聽了花雲這話,公孫文遜嗬嗬一笑“花將軍,吳國公對你有大恩,對我又何嘗不是?我公孫文遜雖是一介武夫,但也知道,現在,報恩的時候到了。
現如今,太平城內,兵丁不滿三千,糧草不足百擔,想要憑咱們二人之力,保住太平,根本不可能,但不管怎麼樣,咱二人,都必須拚儘全力,即便是拖出陳友諒腳步一刻,身在應天的吳國公,便多一刻準備時間不是?”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文遜,你立刻派人,快馬加鞭,前往應天稟報吳國公此事兒,我去找知府許援,商討應對之策,現如今,咱們必須要調動太平城內一切力量,抵擋陳友諒。”
花雲話剛說完,門口便傳來一陣爽朗笑聲“花將軍,不用你去找我,我已經來了。”
花雲抬頭一看,見來人是許援,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許援這個樣子,不用說,也下了決心,要死守太平,於是笑道“許知府來的正是時候,陳友諒率大軍攻來的事情,想必許知府也知道了,來來來,快坐,我正要找你商量對策呢!”
聽了這話,公孫文遜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一些,笑著對花雲和許援道“二位先聊,我先派人把消息通知應天,事關重大,此事兒耽擱不得。”說罷,便走出了花雲軍帳。
形式緊迫,花雲也顧不得文人的那些繁文縟節,開門見山道“許知府,這陳友諒氣勢洶洶而來,太平咱們守不住,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能拖陳友諒一刻,咱們就要脫他一刻,有什麼好主意,快快道來。”
花雲話說的有些不客氣,但許援並沒有生氣,一起打交道這麼長時間,花雲是什麼樣的人,許援心裡很清楚,他知道,花雲之所以會這樣,隻是心中焦急。
沉默片刻,許援道“將軍,許援一介文人,不懂戰陣之道,但許某卻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人多力量大,許某如今能做的,隻有一件事兒,那便是儘可能發動太平城內的百姓,與大軍一起抵禦外敵。
這太平城的安危,說到底,還得依靠花將軍和城內的三千將士,咱們在太平城拖出陳友諒一刻,身在應天的吳國公,就多一絲勝算。。”
“好,許知府能做到這一點,花某便心滿意足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這就會一會這陳友諒。”
花雲說完,許援便站起來身,二人相伴走出軍帳,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這大敵當前,容不得二人懈怠。
很快,許援便召集了太平城中官員、三老、鄉紳,一起商議應敵之計。
而花雲,則與公孫文遜二人,帶著三千將士,加固城牆,拓寬護城河,並且拆掉通往太平城內的兩座浮橋,做完一切,三千戰士披盔戴甲,等待陳友諒大軍的到來,花雲更是親自守在城門口,一刻也不離開。
第二天清晨,太平城西南方向,傳來陣陣金鼓之聲,聽到這個聲音,靠著城牆閉眼假寐的花雲,立刻起身,登上城頭。
在清晨陽光的映襯下,太平城下陳友諒大軍的鎧甲,是熠熠生輝,看上去很是雄壯,但花雲,卻沒有時間欣賞這支大軍,立刻轉過頭,給跟在自己身後的公孫文遜下命令,讓將士們做好準備,準備迎戰。
陳友諒,是個驕傲的人,在他眼裡,花雲不值一提,太平城,同樣不值一提,因此,連勸降這種話,都懶得說,直接下令攻城。
隨著戰鼓聲響,一輛輛攻城車,便推到了太平城下,花雲見狀,立刻下令反擊。
冒著密入飛蝗的箭雨,花雲和公孫文遜帶著手下將士,將一架架雲梯掀翻,把一批批攻上城頭的士兵推下城頭。
從清晨到日落,花雲一刻都未停歇,敵人的血水,染紅了花雲戰袍,但花雲依舊沒有停下手中揮舞的長槍。
夜幕降臨的時候,陳友諒攻城的大軍,終於退去,見狀,花雲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公孫文遜也艱難的爬到花雲跟前,雖然戰甲已經破損,渾身泥血,看上去狼狽不堪,但公孫文遜滿是血汙的臉上,卻掛滿了笑意。
笑著對花雲道“花將軍,咱們擋住這陳友諒一天了,不得不說,這是個奇跡啊,有這一戰,我公孫文遜就是戰死,也會史上留名吧?”
花雲聞言,也是哈哈大笑“文遜,好樣的,咱們以三千將士,擋住了陳友諒二十五萬大軍,留名青史那是必須的,不過,我現在沒心思想這些事情,我隻想好好休息一會兒,恢複一下體力,打了一天戰,是在是他娘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