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正,這一次,咱們穩紮穩打,也不出城,就我在這洪都城當縮頭烏龜,隻要陳友諒破不開咱的烏龜殼子,咱就算大勝。”
公孫文正笑眯眯聽鄧愈說完,笑著道“鄧叔,洪都城的諸將中,您的歲數最大,也最沉穩,若小子頭腦發熱,您一定要及時提醒,關鍵時候,即便是打我兩巴掌,時候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現在,咱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守住洪都,保住後方!”
“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兩天時間,過的極快,等公孫文正、公孫劍他們,把暗中準備的守城器具,全部安置妥當,給諸將安排各自守城任務後,陳友諒大軍,也到了洪都城下。
洪都城,被應天義軍占據,已有兩年有餘,再來洪都城下,陳友諒是感慨萬千,指著洪都城頭對身邊的張定邊道“定邊啊,看來,這公孫元捧,對我,是防範極深啊,你看,短短兩年時間,這洪都城,便被加高了不少,也擴大了不少。
你看這護城河,足足擴寬了一倍,也深了好多,這是要死守洪都城的架勢啊!”
張定邊聞言,笑道“陛下,您太看得起洪都城守軍了,這公孫文正,就是個毛頭小子,根本不值一提,洪都城內,也就鄧愈,還算是員猛將,即便護城河再寬,即便城池再高,又有什麼用?他得能守住,才算數不是?”
“哈哈哈,定邊,依你看,咱們多久,能攻下洪都城?”陳友諒笑著問張定邊。
張定邊沉思片刻,拱拱手對陳友諒道“陛下,這護城河太寬了,要想填平護城河,給大軍留下足夠大的作戰空間,恐怕就需要兩日時間,這鎮守洪都的公孫文正,雖然是個毛頭小子,但畢竟占據了城池之利,若讓末將功臣,恐怕需要五日時間,才能攻破洪都城。”
聽了張定邊的話,陳友諒是哈哈直笑,笑著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如今,公孫泓正在淮西作戰,一時半會兒騰不出手來,咱們也不太著急,我給你十日時間,十日,給我拿下這洪都城,沒有問題吧?”
張定邊拱拱手道“定不負陛下重望。”
說罷,張定邊便朝軍陣中走去,半個時辰之後,陳友諒軍中,便走出兩千士卒,每個人身上,都背著一袋子沙土。
看到這一幕,城頭的鄧愈笑著道“陳友諒這是要填平護城河啊,不過,他想填平護城河,最好需要兩日時間。
咱們把護城河,拓寬到了60丈,已經超出了弓箭的有效射程,隻能拿弩車轟擊。
公孫劍,這次,丁順不是跟著你來了?讓他帶著神射營,上城頭操縱彎車,射殺背著沙土的陳友諒兵馬!”
公孫劍笑著道“好,按您說的辦!”
很快,洪都城頭,便響起一片轟鳴聲,隨著一聲聲嗡鳴,一根根粗大的弩箭,便射了出去。
丁順和他手下的將士,都是射箭好手,這弩車,雖然不經常使用,但觸類旁通,開始的時候,一箭隻能射死一個人,但找到感覺後,丁順他們,便興奮起來,開始“競技”洪都城下,負責填護城河的士卒很多,也很密集,於是,丁順這幫手下,你一弩箭射穿兩個,他就要射穿三個,甚至要有人一弩箭,連穿五人。
洪都城頭,丁順他們玩彎車玩的是熱火朝天,洪都城下,張定邊是陰沉著臉,看著自己手下士卒一個個慘死,是心痛不已。
這人被弩箭射穿,死的很是淒慘,在丁順他們一通操作之後,城下負責填護城河的士卒,萌生退意,開始止步不前,雖然張定邊心疼手下士卒,但若不填了這護城河,根本無法接近洪都城,沒辦法,隻能派出更多士卒,乾這一事情,而且還出動了執法隊,誰若後退,殺無赦。
在軍法的殘酷鎮壓下,士卒們硬著頭皮,往護城河內扔沙袋,隨著一袋袋沙袋扔進護城河,護城河內的河水,竟然漲高了不少。
看到這一幕,鄧愈的眉頭,皺了起來,弩箭,根本無法阻擋陳友諒大軍填護城河的速度。
見鄧愈有些擔心,公孫劍笑著道“鄧將軍,用不著發愁,先讓他們填,等到了夜間,咱們用火炮,把阻塞的河道,在給他轟開就是。”
“轟開,怎麼轟?他們現在填的河道,實在火炮射程之外啊!”
“嗬嗬,是在火炮射程之外,不過,咱們有辦法,您就等著晚上看好戲便好。”公孫文正笑著對鄧愈說。
鄧愈也笑道“好好好,有辦法就好,那就我等著看好戲,你們這些年輕人,腦子就是好使兒,不像我,隻知道廝殺。”
很快,夜幕降臨,被公孫文正和公孫劍硬推著去休息的鄧愈,也被請上城頭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