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韓林兒是淚如雨下,對公孫元捧是千恩萬謝,見韓林兒衣裳破舊,臉上也是烏漆嘛黑,便讓韓林兒先下去換衣服,進食。
待韓林兒離去,公孫元捧與手下一眾文臣武將,商議如何安置韓林兒,公孫泓的意思,是把韓林兒安置在應天,甚至還在應天設置禦座,侍奉韓林兒。
聽了軍帳的討論,坐在一旁的劉伯溫,是麵沉似水,待眾人散去,劉伯溫單獨找到公孫元捧,對公孫泓道“彼牧豎耳,奉之何為?”
聽了劉伯溫這話,公孫元捧是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劉伯溫的意思,此時的韓林兒,不僅沒了價值,而且留著,還是個禍害,於是,公孫元捧立刻改變了主意,決定把韓林兒安置在滁州,並且,把韓林兒身邊的近侍,全部換成了自己人,韓林兒,算是被公孫泓給當豬養了。
在處理完韓林兒的事情之後,公孫泓便朝著廬州進發,開始攻打廬州。
可這廬州,是左君弼的老巢,左君弼經營多年,城池堅固,易守難攻,徐達攻了好久,都沒有攻下了,這讓公孫元捧和徐達很是頭疼,僅僅一個廬州,就圍困了三月之久,浪費了大量時間。
廬州,是左君弼的地盤兒,而左君弼,又是陳友諒的手下,在公孫元諄猛攻左君弼的時候,陳友諒也在日夜不停的猛攻鎮守洪都的公孫文正。
在陳友諒大軍的攻勢下,公孫文正又堅持了一個月,此時的戰損,已經達到兩萬,幸虧何珍訓練的民夫,在經過一月的訓練後,已經能夠勉強上陣殺敵,這才讓公孫文正的壓力,小了一些。
攻打洪都城,已經四十多天,可付出如此大的努力,洪都城,還是沒有拿下了,陳友諒也有些急了,親上前線,開始督戰。
陳友諒怎麼也搞不明白,這黛婆婆,怎麼能給公孫文正和公孫劍想出這麼多陰招損招。
先是毒煙,緊接著是毒水,然後又是爛腳丫子的藥,這些東西,雖然對陳友諒大軍戰力影響不大,但對士氣,卻是極大打擊,看著同伴的腳丫子,腫的像茄子一樣,士卒們,都不願意再攻打洪都城,一個個,都產生怯戰心理。
此事兒,讓陳友諒很是惱火,為了引誘公孫文正出城決戰,陳友諒甚至派人在洪都城下叫罵,但可惜的是,公孫文正他們鑽在烏龜殼子裡,始終不願意出城。
左君弼求援的軍報,陳友諒已經收到,但此時,若是分兵廬州,並不是明知之舉,為今之計,隻有打下洪都,長驅直入,才能逼得公孫元境退兵。
想到這裡,陳友諒心情,就煩躁的厲害,本以為,公孫文正就是個毛頭小子,誰成想,竟然能讓自己的六十萬大軍,在一個小小的洪都城下,止步不前?
看著軍帳中同樣愁眉不展的張定邊和陳英傑,陳友諒沉聲道“廬州告急,若此時咱們派兵援救,能不能救下廬州,暫且不說,若是因此錯失進軍江西的機會,得不償失,所以,咱們還是要從洪都進攻公孫泓。
四十多天了,洪都還沒拿下來,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必定貽誤戰機,一個公孫文正,都能擋住咱們,若是等公孫泓援兵到來,那咱們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諸位,有什麼招兒,趕緊說說聞言,張定邊站起身拱手道“陛下,這公孫元捧打的什麼主意,大家都知道,他之所以死命進攻廬州,其實,目的跟咱們一樣。
咱們打下洪都,可直入江西,若是讓他拿下廬州,也可進攻咱們地盤兒,不可大意。
如今,咱們比的就是看誰速度快,看誰,能夠先攻破對方壁壘,比起公孫泓來,咱們隻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兵力比公孫泓強,而且隻有一個敵人。
洪都守將公孫文正,確實是有兩下子,能守住洪都這麼長時間,確實不容小覷。
這公孫文正躲在洪都,任憑咱們如何引誘,就是不出城作戰,沒辦法,咱們現在隻能硬攻,隻能日夜不停的攻打,隻有把洪都城的兵力耗乾,這一條路了,想要通過彆的辦法,基本不肯能“嗯,我也是這樣想的,畢竟,在人數上,咱們占優勢,哪怕咱們在這洪都城下消耗二十萬兵力,隻要撬開洪都這個殼子,公孫元捧都沒有一拚之力。”陳英傑也在一旁接口道。
聽了陳英傑和張定邊的話,陳友諒陷入沉思,良久之後,才點了點頭“好,隻能這麼辦了,諸位,不能再拖延了,要抓緊時間啊。”
聽了陳友諒的話,張定邊和陳英傑應了聲諾,便安排攻城事宜。
出了陳友諒軍帳,張定邊目光便落在了洪都城頭,遠遠看著洪都城頭的巡邏士兵,張定邊沉聲道“英傑,你白日攻城,我夜間攻城,咱們不要給這公孫文正喘息時間,看他還能堅持多久。”
“好,就這麼辦,不把這洪都城攻破,我是真的不甘心啊,那麼多兄弟,都死在了洪都城下,若沒有絲毫存進,咱們回去,怎麼跟他們的父母妻兒交待?”
說完,陳英傑便大踏步走向自己軍帳,安排攻城事宜。
很快,陳英傑又派出兩萬大軍,朝洪都城頭殺去,看著士卒們衝向洪都城頭,張定邊是眉頭緊皺,雖然自己一方有六十萬大軍,但一次投入的兵力,卻不能超過三萬,隻能眼睜睜看著士卒被一點點消耗,張定邊升起一股無力感。
張定邊和陳英傑不好受,在洪都城指揮將士守城的公孫文正、公孫劍、鄧愈他們,同樣不好受,接連一個多月的高強度作戰,士卒早已疲憊不堪,尤其是近幾日,因為戰損過大,不少將士,隻能在洪都城頭,日夜作戰,洪都城內的氣氛,也是越來越壓抑。
見城下又有一波士兵衝了過來,一身鎧甲的謝淑蘭,趕緊叫醒公孫文正,讓公孫文正指揮將士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