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徐達擺擺手道“三萬兵馬太少了,比起張士誠來,這李伯升對咱應天義軍威脅更大,若是讓湖州城內的李伯升衝出湖州,與張士誠內外夾擊,就麻煩了。
十三萬兵馬足夠了,隻要穩紮穩打,這張士誠,不會是我的對手,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見徐達態度堅決,湯和雖然心裡擔憂,但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徐達才是一軍主帥,雖然湯和與徐達是發笑,但該維護徐達顏麵的時候,還是要維護。
很快,徐達便帶著十三萬兵馬,離開湖州,向東而去,直到距張士誠大軍五裡,這才安營紮寨看著徐達大軍到來,張士誠立刻排兵布陣,打算開戰,這是徐達攻打姑蘇義軍以來,首次與張士誠在正麵戰場碰麵。
待張士誠到了陣前,徐達便笑著拱拱手對張士誠道“張公,恕徐達全身披掛,不能給您行禮了。”
徐達笑嘻嘻的問候,落在張士誠眼中,就成了赤裸裸的羞辱,好像嘲笑張士誠,損兵折將,被徐達打到家門口一樣。
看著徐達那張笑臉,張士誠怒火,就忍不住的往上冒,舉著馬鞭子指著徐達怒道“我與公孫元境割據一方,你應天義軍屢次攻伐,這是為何?難道欺我姑蘇無人嗎?”
徐達笑道“張公,想當初我應天義軍弱小的時候,您不也派大軍攻伐嗎?這弱肉強食,天經地義,難道,隻允許您攻伐我應天義軍,就不許我應天義軍打您?這是什麼道理?
況且,如今天命歸一,我主欲一統天下,這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不把江南之地全部納入版圖,我主如何能放心與元廷一決高下?”
聽了徐達的話,張士誠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一統天下有我和元廷在,公孫元境如何能一統天下?公孫元捧這是癡心妄想。”說罷,便哈哈大笑起來。
見張士誠哈哈大笑,身後的呂珍、張虯等人,自然是狂笑不止,表示對張士誠所得話的認可,見張士誠君臣這幅模樣,徐達也不惱怒,待眾人笑完,徐達才笑著道“張公,如今元廷衰亡,英雄竟立,不出十年,我主必定一統天下,這是大勢所趨。
若您能洞悉時務,便知我所言非虛,不如趁此機會,投降我應天義軍,將來封王拜將,豈不美哉?”
張士誠笑道“你放心,隻要有我張士誠在,公孫元捧,就不要想著一統天下。”
“哦,這麼說,張公是不願投降了?”
“哼,士德、士信都死在你們手裡,我與你應天義軍,不共戴天,投降,不可能,有能耐的,就滅掉我張士誠!”
見張士誠這樣說,徐達並不意外,笑著道“既然您不願投降,那我徐達,隻有滅了你了!”說罷,不再理張士誠,退回軍中。
徐達剛剛退回來,張士誠便派剛剛得到的猛將金鎮遠殺了過來,見張士誠軍中出了這麼一員猛將,徐達不敢大意,立刻讓常遇春上陣,對戰這個猛人。
不得不說,這金鎮遠,確實有兩下子,常遇春與金鎮遠一接觸,便落了下風,這金鎮遠身高八尺,力大無窮,與金鎮遠交戰沒幾個回合,常遇春便覺得手臂發麻,長槍都有些握不穩。
看到常遇春狀態,公孫劍便知道,常遇春這是快撐不住了,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立刻打馬出陣,去援助常遇春。
這金鎮遠正與常遇春大戰,不防公孫劍突然殺來,被公孫劍一短矛抽在左臂上,手中的大刀,脫手而出,常遇春見狀,立刻挺槍向金鎮遠胸腹刺去,金鎮遠躲避不及,中槍而死。
金鎮遠這一死,手下將士立刻一哄而散,向後退去,徐達見狀,如何肯放過這個機會?立刻派兵進攻,一時之間,張士誠大軍被衝的人仰馬翻,四處潰逃。
張士誠想要收攏潰兵,但無奈兵敗如山倒,隻能在呂珍、張虯等人的保護下,緩緩朝後退去,直退到十五裡外,才勉強穩住陣腳。
等徐達大軍退出,張士誠清點兵馬,才發現,第一戰,自己便折損六萬兵馬,是鬱悶至極,苦著臉問紀世雄“今日一戰,金鎮遠戰沒,又折損六萬將士,如何是好?
紀世雄聞言,立刻對張士誠道“陛下,這徐達、常遇春,都是身經百戰的主帥,若想一股而下,恐怕不可能,隻能徐徐圖之。
今日,徐達追殺咱們十餘裡,大勝而歸,必定大肆慶祝,不如今夜,咱們派眾將去劫營?”
聽了這話,張士誠大喜“好好好,就這麼定,今日白天,徐達打了咱們個措手不及,今夜,咱們也讓這徐達頭疼一陣子!”
果然不出紀世雄所料,大勝而歸的徐達,心裡頭確實有些得意,立刻在自己軍帳,大宴眾將,眾將在軍帳中,邊吃邊喝,大肆誇耀自己的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