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如今耿炳文在戰場上見到害死自己父親的仇人,兩隻眼睛立刻就紅了,長槍指著鄭祿,怒吼道“鄭祿,你可記得當初被你害死的耿君用?我便是耿君用之子耿炳文?今日,我便要替父報仇,將你碎屍萬段!惡賊,納命來!”
鄭祿聞言,被耿炳文這麼一喊,是心驚肉跳,回頭一看,正好看見怒目圓睜的耿炳文,汗毛都快快豎了起來。
當初,耿炳文一路追殺,最終將呂珍之子呂功斬殺,當時,他就在呂功軍中,若不死自己跑的快,此時兒,恐怕墳頭的草,也已經有三丈高了。
見耿炳文怒目圓睜朝自己衝殺過來,鄭祿立刻慌了神,耿炳文桿勇絕倫,單打獨鬥,自己哪裡會是耿炳文的對手?
趕緊命令手下將士擋住耿炳文,鄭祿調轉馬頭,便向後亡命奔逃,但可惜的是,鄭祿高估了自己手下兵馬的戰鬥力,僅僅片刻功夫,耿炳文便衝破鄭祿手下唯獨,追上了鄭祿。
鄭祿見無路可逃,舉槍與耿炳文開戰,這耿炳文,是含恨出手,每一招兒,都是大開大合,每一次兵器碰撞,都是勢大力沉。
這鄭祿僅僅接了耿炳文十招,虎口便已崩裂,血流不止,手中長槍,也脫手而飛,失了兵器的鄭祿,被耿炳文一槍刺中左腿,甩下戰馬,還沒爬起來,便被耿炳文手下小兵,給死死的壓在了生身下。
見殺父仇人被自己生擒,耿炳文是仰天長嘯,笑的眼淚直流,深吸一口氣,耿炳文壓住心中激動的心情,命親兵將鄭祿五花大綁,關入囚車。
自己又帶著大軍衝殺,直到將鄭祿手下兵馬殺得一個不剩,這才住手。擊潰自己的對手,耿炳文心中的怒火,也已經消散,這時候,才有心情看一下戰場上的情況。
抬頭一看,見廖永忠,正帶著自己的人馬與張彪打戰,二人勢均力敵,誰也沒討到便宜,休息片刻,緩了口氣,耿炳文便帶著大軍殺向張彪。
見耿炳文殺來,張彪是頭疼不已,一個廖永忠,就夠自己對付的了,如今又來了一個耿炳文,自己哪裡會是對手?二話不說,領著殘兵,便向姑蘇城方向退去。
張彪這一跑,手下士卒便跟著跑,耿炳文、廖永忠二人,就跟在後麵拚命砍殺,雖然張彪被殺的狼狽不堪,可卻順利逃回了姑蘇城,這點,讓耿炳文、廖永忠二人甚是遺憾。
耿炳文和廖永忠結束戰鬥之時,其他人馬的戰鬥,也已經基本結束,陸陸續續返回軍營。
等耿炳文回歸大軍,郭英、公孫劍、公孫亮祖、俞通海這些人,全部大勝而歸,令耿炳文意外的是,桿勇絕倫的公孫亮祖,竟然在混戰之中掛彩了,而且看樣子,傷的還不輕。
還沒開口詢問,公孫亮祖便給眾人講起自己為何會受傷,原來,公孫亮祖殺入西路後,張豹西路軍見公孫亮祖桿勇絕倫,便沒有了反抗心思,要麼四散奔逃,跪地求饒,公孫亮祖很輕易便殺到西路本營。
殺到本營後,公孫亮祖有些奇怪,這西路首領趙價竟然不見蹤影,還未開口詢問,躲在營門之後的趙價突然衝出,一刀便砍向公孫亮祖後背,幸虧公孫亮祖反應奇快,否則,這一刀便能將公孫亮祖砍成兩截。
饒是如此,公孫亮祖還是受了不輕的傷,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公孫亮祖發狂,怒吼一聲,便與趙價戰作一團,盛怒之下的公孫亮祖如同瘋牛,短短幾個回合,便把趙價打的落花流水,見自己偷襲失敗,趙價也不戀戰,轉身便向營門外跑去,公孫亮祖見狀,如何肯讓趙價逃走,手中大刀朝著趙玢就扔了過去,把趙價給砍成了兩半。
便在公孫亮祖向眾人訴說自己受傷經曆時,徐達笑嗬嗬走了過來,這打了勝戰,徐達心情也很好,這一戰,打的張豹人馬,全部退回姑蘇城,接下來,隻要圍困姑蘇城,這張士誠便插翅難逃,徐達如何能不高興?
見耿炳文身後跟著一個囚車,便道“炳文,這是何人?”
耿炳文聞言,立刻跪下道“稟元帥,此人名叫鄭祿,本是應天元軍,咱們攻下應天之時,此人歸降咱應天義軍,在宜興之時,正是因為此人叛逃,才還得我父親慘死,求元帥斬下此人人頭,以祭奠我的父親。。
聽了耿炳文這話,徐達怒火也上來了,耿君用與徐達、公孫元捧、湯和他們都是老鄉,當初投奔郭子興時,耿君用地位比他們三人要高,耿君用沒少照顧他們三個,如今,害死耿君用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徐達如何能不怒?
於是,徐達立刻下令,讓軍卒擺祭台,懸掛耿君用畫像,要用這鄭祿的人頭,來祭奠耿君用。
很快,鄭祿的人頭,便擺在了耿君用的畫像之前,看到這一幕,耿炳文是涕泗橫流,耿君用死了十年了,耿炳文終於替父親報了仇,這下子,九泉之下的耿君用,也可以瞑目了。
見耿炳文哭的淒慘,一眾將領,無不虎目含淚,便在這時,公孫劍走到徐達身邊,對徐達低聲道“元帥,我剛才看了一遍,大軍都回來了,唯獨少了康茂才那一路。”
“什麼?康茂才沒有回來?怎麼回事?你們在戰場上,都沒有注意到嗎?”徐達大急,這康茂才,雖然不是桿將,但卻是一員智將,當初陳友諒圍困應天之時,正是此人誘騙陳友諒,才使得陳友諒在應天城下損兵折將,大敗而歸。
如今康茂才不見了蹤影,徐達如何能不急?這要是回了應天,怎麼跟公孫泓交代?正要下令派人去尋找康茂才,結果康茂才帶著大軍,從東麵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