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劍笑道“當然不可能,這方明善,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出戰,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趁咱們立足未穩,士卒疲乏,打一場勝戰,來提升一下士氣,咱們可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嗯,公孫劍,你說的對,若是我守城,恐怕我也會如此做,所以,咱們這第一戰,絕對不能敗,而且,在擊敗這方明善之後,要立刻進攻太平寨,反過來打方國珍個措手不及。”
說罷,公孫文忠又笑眯眯看向公孫劍,對公孫劍道“公孫劍,這第一戰,有沒有興趣出戰,給咱應天大軍提升一下士氣?好像,你還從來沒有充當過先鋒一職吧?”
聞言,公孫劍笑著道“一直以來,我都是以智將自居,這衝鋒陷陣的事兒,確實很少乾。
既然你開口了,好說,這事兒,就交給我吧,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說罷公孫劍打馬上前,到了陣前,見方國珍也站在陣前,便笑著道“方明善,你們父子怎麼回事兒?
我大明如今如日中天,一統天下,隻是時間問題,你父子二人占據江南偏僻之地,不思乖乖拜服,卻要硬抗我大明天兵,是何道理?
難道,你方家父子,非要步這陳友諒、張士誠的後塵,這才滿意嗎?”
聽了公孫劍這話,方國珍也火了,怒視公孫劍,大喝道“是我們要對抗你們嗎?是你們這些人貪得無厭,要侵占我們的土地,既然你們來找死,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說那麼多乾什麼?既然你們要侵占我們的家園,那我們便要把你們趕出去。”
說罷,打馬上前,便要開戰,公孫劍見狀,是嗬嗬冷笑,心道“家園?是你們父子的樂園吧?在你們的統治下,浙東百姓,過的並不好吧?
看來,這方明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既然方明善要開戰,公孫劍豈會怯戰?從背上抽出自己的短矛,正要殺向方明善,結果這時,與公孫劍一同出陣,對付方明善的廖永忠,卻率先出陣了。
廖永忠從來都是暴脾氣,見方明善一個黃口小兒,竟然敢在陣前叫囂,火氣便上來了,他可不像公孫劍一樣那麼講道理,心道“侵占你的家園?哪又怎麼樣?這天下,不是有德者居之嗎?你方國珍何德何能,敢給浙東百姓做主?浙東,是你的家園,但也是浙東百姓的不是?你們想占著浙東,為所欲為,但你們問過浙東百姓沒有?”
很快,廖永忠便衝到方明善跟前,與方明善殺作一團,二人鬥了四十餘個回合,卻難分勝負,公孫劍見狀,也不敢大意,這廖永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回了應天,沒法兒交代啊,況且,現在自己手下並不缺兵馬,沒必要讓廖永忠一個人苦戰不是?
想到此處,公孫劍立刻打馬上前,朝著方明善殺去,想與廖永忠合力,將這方明善拿下。
這方明善,是方國珍的侄子,而且,也是方國珍軍中,少有的能征善戰之輩,若能擒拿此人,對方國珍大軍,絕對是一個巨大打擊。
打了四十餘個回合,這方明善體力明顯不支,見公孫劍舉著兩柄短矛殺來,方明善心中便生出不好的預感,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走,恐怕,就要死在這二人手中了。
想到此處,方明善也不管戰況如何,直接調轉馬頭,脫離戰場,朝著太平寨跑去。
危難關頭,這方明善,隻顧著自己逃跑了,卻無暇顧及跟著自己出征的將士,此時,雙方人馬混戰多時,早已混作一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見方明善脫離戰場,他手下的士卒,也跟著往太平寨跑。公孫劍見狀,二話不說,率領大軍尾隨方明善,便向太平寨方向殺去,若能跟著方明善潰軍進了太平寨,那攻下太平寨,就容易的多了。
在城頭觀戰的方國珍見狀大驚,公孫劍的想法,他怎麼能不知道?若公孫劍真跟著潰兵進了太平寨,那他們父子,還拿什麼抵擋?想到此處,方國珍立刻下令,隻要方明善進了城,就立刻關閉城門,自己的侄子,是無論如何不能出事情的,至於城外的士卒……那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看著灰頭土臉逃進城的侄子,方國珍是心疼不已,方明善,是方家下一代人中,最出色的子弟,雖然不是自己的兒子,但隻要方家能夠興旺,誰當家主,方國珍並不在乎,若是方明善就這樣折損在這太平寨下,那就得不償失了。
沒有追究方明善戰敗的責任,方國珍立刻下令,緊閉城門,抵禦公孫文忠的進攻。
首戰得勝,公孫劍、廖永忠他們也算是順利完成了目標,但此刻,他二人並沒有返回軍營,而是命令士卒,死命進攻太平寨,這是事先說好的,隻要擊敗方明善,便立刻猛攻太平寨,不給方國珍喘息之機。
等公孫劍、廖永忠二人衝到太平寨下,公孫文忠便下令,全軍出動,大隊人馬,尾隨公孫劍、廖永忠,也到了太平寨下,將太平寨團團圍住,猛攻太平寨四個城門。
公孫文忠的目的很簡單,一戰拿下太平寨,給方國珍一個下馬威,這是最起碼的,若是能趁著這個機會,將方國珍、方明善活捉,那方國珍的政權,也就土崩瓦解,浙東之地,唾手可得。
很快,公孫文忠大軍,便將太平寨四個城門全部包圍,公孫亮祖同樣知道公孫文忠的想法,更是親自上陣,冒著箭雨,登上雲梯攻打太平寨,想要一舉拿下太平寨。
眼見明軍不及傷亡猛攻太平寨,太平寨被攻破,根本就用不了都長時間,此時,無論是方國珍還是方明善,都坐不住了,趕緊召集家人,從北門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