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幾人一瞪眼,“你敢騙我。”公孫望閣連忙叫道“彆打彆打,是那家,那家主人和我交好,進去就能借到錢。”
“哼,要是敢騙我,你小心了。”
幾人押著公孫望閣往毛盼兒家去,方同漸小聲道“師兄,咱們管不管?”
“還不到時候,走看熱鬨去。”
兩人尾隨幾人而去,到了門口,公孫望閣叫開門,那幾個壯漢一擁而入,頓時裡麵雞飛狗跳起來。公孫劍嘿嘿一笑,領著方同漸也跳了進去。
“崔兄救命啊。”
公孫望閣扯著嗓子叫喊,崔玉緹和毛盼兒站在廳前目瞪口呆。
“你,你,怎麼回事?”
崔玉緹指著那些大漢問道,公孫望閣隻說拿三十六兩救命,旁邊大漢笑道“這位公子,公孫三爺在我們葵花院有筆帳,說是要在這兒結,這位公子是不是可以掏錢了。”
“放屁。”
崔玉緹大怒,指著公孫望閣鼻子喝罵起來“公孫老三,你不要蹬鼻子上臉,找人來詐我,大爺不吃這一套。”
“崔兄冤枉啊,要是詐你怎麼會隻有三十六兩。”
“這倒也是。”
公孫望閣一陣嚎叫,崔玉緹倒是愣住了,走上前去上下仔細一打量,這皮青臉腫的看著不像是假的,可就這麼掏錢是不是太過傻了。
崔玉緹一猶豫,猛然看見幾個大漢身後,公孫劍拄著一根木棍和一個小廝笑嗬嗬的站在門口看熱鬨,心中就是咯噔一下,暗道壞菜了,他怎麼也在。
“啊,公孫三哥有事自然沒得說,那個毛當家的,先借於我三十六兩如何,明日和那玉器一並送來如何?
崔玉緹背過身去,連著給毛盼兒眨眼,毛盼兒啊了兩聲喜上眉梢,連忙道“成,成,這有何難。”連忙讓小丫鬟去取銀子。
崔玉緹鬆了口氣,咳嗽一聲對公孫望閣身旁的那幾個大漢道“快快鬆手,公孫三爺也是個人物,怎能如此對他,以後還讓不讓人去你們那耍啦。”
那領頭的大漢見有銀子拿,換上了笑臉,連忙放開公孫望閣,笑道“三爺對不住了啊,兄弟們也是心急了,往後有什麼事三爺招呼一聲,兄弟們必定鼎力相助。”
“好說,好說。”
公孫望閣揉了揉手腕,神色又抖了起來。
公孫劍在門口看的嗬嗬直笑,演,繼續演。
毛盼兒將銀子取來,交於那大漢,眾人告辭。
公孫望閣呸了一聲,叫道“以後再去葵花院是這個。”手上比了一個王八。然後看見公孫劍站在門口,便沒好氣的道“老四,你可真窩囊,出門不帶錢,二嫂子可是給了你不少錢呐,你就全讓靈丫頭管著?”
公孫劍也不進門,就靠在門框上,笑道“是啊,你說可憐不可憐,崔二哥,要不也借兄弟點花銷花銷。”
崔玉緹對公孫望閣恨的牙根癢癢,你哪壺不開提哪壺,還嫌他知道的少啊。當下嗬嗬一笑,道“阿劍兄弟,這個,實在是不湊巧,哥哥這不準備買處院子麼,錢不夠便將隨身的玉佩賣於毛當家的湊錢,這樣,明兒個我來送貨,兄弟也來,多了沒有,十兩八兩的總能擠出來,全當請兄弟喝茶了。”
“那可多謝了。”
公孫劍抱了抱拳,給方同漸使了個眼色,然後笑道“不過白拿崔二哥的錢我可於心不忍,我有個消息不知道崔二哥感興趣不?”
公孫劍單腿一跳,方同漸一把架住他,兩人跳到了正廳門口。崔玉緹三人嚇了一跳,原來這小廝這麼厲害,頓時便有些怵頭。
“什麼消息。”
公孫劍笑道“崔二哥請入內。”轉頭又對毛盼兒道“毛當家的借寶地一用可否?”
“啊,行行行,我去泡茶。”
毛盼兒不敢多言,連忙拉著丫鬟跑了,公孫劍請崔玉緹進來,公孫望閣也要進,卻被方同漸擋在了門外。
“師兄可沒讓你進。”
“我,我是他哥。”公孫望閣急道。
方同漸哼了一聲,“他哥也不行。”
“你,老四,你從哪找的這人,有沒有大小啊。”
公孫望閣在外頭大呼小叫,公孫劍笑道“三哥,這事和你沒關係,你趕緊去追那些人去吧,一會兒花光了可就沒你的份了。”
“誒呦,對。”
公孫望閣一聽叫了聲對,轉身欲走,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露底了,狠狠扇了自個一巴掌,叫道“得,老四你有種。”
說完不等方同漸瞪眼,刺溜一聲竄出了門外。
正廳內,崔玉堤心裡叫苦,甭說,公孫小四一定知道什麼了。
“四弟,你這又是何必呢,戳穿了他,給你來個癩蛤暢爬腳麵,死皮賴臉惡心你,不得膈應死。”
公孫劍哈哈笑道“崔二哥,你和我三哥的事,咱們心知肚明,何必演戲呢。”
“啊,你,你怎麼知道。”
話說完,崔玉緹才反應過來自己慌神失言了,當下苦笑道“四弟,你要多少錢?”
公孫劍搖了搖頭笑道“兄弟可不是那種人,二嫂子讓兄弟看著你點,你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何苦來做小人。”
崔玉堤一愣,不是來要錢的,那是乾什麼來了。
“兄弟,你說,是不是有事要哥哥幫忙,放心隻要能辦得到的一定辦妥了。”
崔玉緹拍著胸脯表心意,正好毛盼兒送上茶來,兩人喝了一口,等她一走,公孫劍笑道“崔二哥這毛盼兒可不是正經人,以後鬨出事來,你讓你姐怎麼看你。”
崔玉緹聽了頭上冒汗,看來這公孫小四什麼都知道了。
“嗯。不過呢,今兒我來不是為了這事,崔二哥你對公孫姝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