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劍繼續刺激,劉三刀突然放聲大笑,大踏步上前,一把接過方子,叫道“今日我劉三刀輸的不冤,以後就認你這個朋友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一百兩一定分文不短,等我練好了功夫再來和公孫四爺切磋。”
“哈哈,好,我公孫小四隨時恭候。”
“告辭。”
“不送。”
兩人互相抱拳,劉三刀領著人告辭走了。等他們出了丁頭巷,公孫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喘氣。幸好幸好,這劉三刀不是個陰狠之人,不然今天寡不敵眾,就危險了。
“四弟。”
古靈兒這時跑了上來,趴在他腳邊叫道“可嚇死我了。”
“沒事了,他們得了方子丟了氣勢以後也不會再來生事了。”
古靈兒點了點頭道“雖說,不打一場說不定還要蹬鼻子上臉,可是這麼來實在太危險了,若是那個劉三刀是個厲害的,豈不是要遭。”
公孫劍笑道“這不沒事麼。”
“以後不準再這樣了。”
古靈兒不依,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公孫劍一通保證這才把她安撫住。
胡大兩口子這時才敢出來,一見公孫劍便磕頭叫該死,公孫劍也不指望他倆能頂什麼事,沒多訓斥,不過那丟的醬肉可得照賠,還有胡狗胡蛋以後上門,若主家不在不能放進院裡,不然趕他倆出去。
兩人連忙沒口子答應,直言再不敢有下次了。
一場危機算是徹底化解,雖然損失了方子,不過是損失些錢財,可以姐弟倆的脾性,也沒指望靠這一個方子吃一輩子,倒也沒在意,若是劉三刀真送來一百兩,那倒是個意外之喜了。
想到意外之喜,公孫劍又想起公孫雯來了,和古靈兒一說,古靈兒不大信,人家不過隨口一說,還真能出錢買啊。公孫劍嗬嗬一笑,你且看著。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丫鬟綠藕便帶著兩個小廝來買方子了,出手又是一千兩,古靈兒驚的差點咬舌頭,敢情人家真的不拿錢當錢啊。
公孫劍又問府裡有什麼事沒有,綠藕說無事,公孫劍不信,揮手讓她走了。
古靈兒這時還沒醒過來,衝著公孫劍叫道“四弟,咱們現在有多少錢了。”“嗬嗬,姐,你數數不就知道了?”
“你沒藏私房吧。”
“沒,沒,哪能呢。”
公孫劍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想起扔給馮氏的五十兩,雖然解氣,可也著實心疼不已。古靈兒將小匣子打開,把銀票一張張數了數,最後瞪著雙眼看著公孫劍,一臉的驚喜。
“四弟,咱們有兩千八百兩了,若連上戒指,和鐲子怎麼也有三千多了。”“哈哈,這才哪到哪啊,且看著吧,將來咱們一定會富甲天下。”
“嗯。”
古靈兒狠狠點點頭,眼裡全是小星星。
經曆了劉三刀之事,公孫劍琢磨著,任何時候單打獨鬥都是吃虧,沒有自己的力量實在不保險,不說彆的,以後有錢了就沒法保證不會讓人惦記上。
可自己一無身份二無地位,使喚奴仆終究有隱患,看來公孫家這塊招牌暫時還不能丟,就是大房不認,也要死皮賴臉貼上去才成。
想到這,又想起春蘭之事,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還得抓緊才行。可怎麼抓,公孫劍杵頭了。
日子平平順順過了三天,果然劉三刀沒有再來找事,反倒是大宅那邊聽說是花了錢和解了,街上百姓無不咒罵,公孫家不是東西,為富不仁什麼的。
沒過兩天,下了場雨,雨不大可卻是連著四五天不停,市麵上消息越發多了起來,今夏怕是要有澇災,城中鋪麵房產價格一飛衝天,而城外發賣田地的人更多了。
金老實這時找了來,一見公孫劍就道喜。公孫劍不解,金老實不及歇口氣急道“四爺,公孫家官道那邊十幾戶都同意賣了,作價一共是七百四十兩。另外市麵上好多之前觀望的人家現在都急了,大戶們乘機壓價,咱們的機會也來了。”
“哦,怎麼說?”
金老實喝了口茶,說道“就在緊靠那十幾戶人家背後,有三百多畝菜田,主家是萬福萬老爺,原準備整家搬到府城去,可這市麵上價錢一直不合適就這麼拖了下來,如今雨一下,不敢再拖了便急著發賣,一畝作價五兩。”
古靈兒聽了皺眉道“這麼便宜,那大戶們不搶了去,可是有什麼不妥當?”
金老實笑道“倒不是不妥當,實乃那塊地方土層不厚,地底下石頭多,隻能種些菜豆之類,糧食不大合適,大戶們不是太中意這裡,旁人又沒有這麼多錢來買,所以又便宜了下來。我和萬老爺商量了,若是整個買不了,便分開些發賣,最少不能少於百畝。”
姐弟倆一聽,放下心來,這麼一盤算倒是很合適,不種糧就不種,種菜也是一樣,而公孫劍更有了壘大棚的想法。姐弟二人一商議乾脆三百畝都買下來,一千五百兩花出去省的招賊惦記。
和金老實一說,老金大喜,又問了那些佃戶要不要,公孫劍點頭當然要了,沒人種個屁的菜啊。然後又說到那十幾戶人家,公孫劍有些為難,和古靈兒商量。
“姐,不如也都拿下吧。”
“啊,可要是那個什麼將軍不要怎麼辦?
公孫劍琢磨片刻,笑道“這樣,咱們先拿下,他若真來了,要了自然好說。若不要咱們就租出去,以後咱再起自己的院子也方便。”
古靈兒想了想這樣倒也可以,他若不要就把作坊搬過去。那麼大的地方,自己養豬又省下本錢了,有菜地供著連料都省了,豬糞反過來還能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