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一陣眩暈,以為他是個好人,原來也是個乘人之危的,真沒白叫禍害二字。
“彆彆,你聽我說,就是做個樣子。”
“無恥,滾開。”
春蘭急了,抬起手就刺,公孫劍雖早已看見那小剪子,本意為是她要自裁,哪知是奔自己來的。
“我,誒呀。”
公孫劍手掌中剪,嘩啦一個血口子鮮血直流。公孫四爺不驚反喜“嘿,這下更像真的了,快找個布子來。”
春蘭一剪子刺中公孫劍,自己也慌了,扔下剪子連忙找了一塊炕桌上的墊布,公孫劍一把拿過來,瞅著春蘭的身段,手上比劃一番,口中說道“要做就要做像。”
“你?”
春蘭傻了,啪,公孫劍一掌按在了墊布上,一片血色梅花印了出來,紅豔豔的甚是刺眼。
公孫劍挨了一剪子,手上流血,正好拿來做了物證。
“哈哈,你看有了這血,誰也不能說你不是我的人了吧。”
公孫劍哈哈大笑,春蘭哪裡會不知道他的用意,氣血上湧,指著公孫劍喝道“我當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是個無恥之徒,我和你拚了。”
說著話,春蘭揮著剪子又衝了上來。
“呀,你瘋了。”
公孫劍畢竟是男人,奪過一剪子,反手一扭便把春蘭抱住。
“你放開,放開。”
春蘭急紅了臉,公孫劍忙道“你傻啊,做出戲你就不用去湖州了,跟我過去你就自由了,想去那去那想乾什麼乾什麼。”
兩人緊抱在一起,氣息相襲,四目相對,春蘭眼淚瞬間流了下來,看的公孫劍一陣揪心。
“好,你放開,我答應你。”
“這就對了。”
公孫劍鬆開了手,又道“快脫衣裳,樣子要做得像一點,馬上就有人來了。”
春蘭直盯盯的看著他,點頭道“好。”公孫劍扔了剪子,開始脫自己,哪知道春蘭逮著機會就跑,公孫劍大急,順手一抓,刺啦一聲,春蘭的外衫被扯了兩片,露出了內裡的小衣。
“你瘋了,彆跑。”
春蘭頭也不回的跑了,公孫劍連忙追出去,正好看見崔玉堤在花廳外頭探頭探腦,急忙叫道“快攔住她。”
“啊,哦,好嘞。”
崔二哥一看跑出來的是春蘭,頓時徹底放心,嬉嬉笑笑上去攔,他那做派自然不好看,就像個浪蕩哥調戲良家婦女一般。
“站住,哈哈,給大爺站住。”
春蘭前路被堵,咬碎銀牙悲憤衝天,大叫一聲“我死給你看。”扭頭就向旁邊的柱子撞去。
“彆彆。”
公孫劍大驚失色,一個健步竄了過去,砰,春蘭整個腦袋頂在了公孫劍胸口,公孫四爺嗝一聲閉了氣,歪倒在一旁。
崔玉堤幾步竄過來把公孫劍扶起,探了探鼻息叫道“呀,死啦。”
春蘭腦中嗡一聲響,好懸沒站住,扶著廳柱抬眼看了眼公孫劍,一咬牙踉踉蹌跑往外跑去。正在這時,花廳外頭來了一群人。
“這死丫頭,搞什麼鬼,這麼半天弄不好。”
“嘿,我說不會是偷東西吧。”
“二嬸,你胡說啥呢,你才偷東西呢。”
“唉,是是,我說錯了,哈哈。”
來的人正是馮氏和一幫子女眷,在席上等了半天也不見春蘭回來,馮氏便惱了,直罵都是些混賬東西,起身來花廳查看。
她一走,眾人也不好坐著,也都跟了來。古靈兒心中擔心想找公孫劍,可這禍害早跑不見影了。男人們那桌以為出了什麼事,也停了筷子。
曹子明拉住公孫雯小聲詢問,公孫雯一看他心裡就火起翻騰。
當初要換妾,曹子明提出換春蘭被否,春蘭性子剛烈,並不是個好人選,哪有公孫楚好拿捏。
可誰知紅袖居然把公孫嫻說通了,公孫嫻吵著不讓春蘭陪嫁,說是怕卞齊移心彆戀。而曹子明又苦苦哀求,公孫雯表麵答應,暗地裡和馮氏商量了,以惜福為借口推了,又把公孫嫻安撫住。
她算盤打得好,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公孫家收地缺錢,曹子明直接找上公孫守道,願意去借一萬兩,自己作保,來換取春蘭,而公孫守道為了那一萬兩竟答應了。
馮氏無奈,為了公孫家隻得勸解,公孫雯本打算放棄,可巧去對麵吃席,公孫劍知道了當日之事,還拿相王府做大旗,聽那意思好像古靈兒和相王有些瓜葛,那正好助他拿下春蘭,讓曹子明死了心。
公孫雯定了定神,笑道“無事,春蘭去取珠花,半天不回,娘生氣了。”
一聽是春蘭,曹子明急了,忙道“那咱們趕緊過去看看,彆再讓挨了打。”
公孫雯冷眼一瞪,哼道“你就這麼猴急?”
曹子明嘿嘿一笑“這不是娘子的恩德麼,我怎麼也得積極一些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