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劍開了門,讓大頭把秀巧扶著,四人來到了大院門口,正好瞧見蕭太監和公孫守道有說有笑的當先從屋裡走了出來。
“誒,小四,正好,你這兒也不方便,蕭大人就先在家裡住下,有什麼事就回家說去。”
公孫守正跑了出來,和公孫劍交代了一句,公孫劍嗬嗬笑道“這是聊的挺好?”
“那是,相談甚歡啊。”
公孫守道也走上來說道“小四不錯,晚上回府裡吃席去,咱們給蕭大人接接風。”
“哈哈,公孫老爺客氣,客氣,哈哈。”
蕭太監得意洋洋,抬眼便瞧見了大頭扶著的秀巧,這一看眼睛就直了。
“呦,呦,咯咯,這是誰家姑娘啊,可憐見的,這是生病了吧。”
公孫守道臉色微變,笑道“是,是家裡的一個丫鬟走失了幾天,剛找回來。”
“誒呦,這可憐的娃兒,嘖嘖。好端端的不在家待著,亂跑,就不怕花子拍了去,乖乖。”
蕭太監說著話走上前去,當著眾人的麵,一把將秀巧的手抄在手中,大家夥一看瞪直了眼,公孫守道左右一掃,止住了眾人說話。
馮氏在旁急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張著嘴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可憐的孩子,你叫什麼?”
蕭太監枯手連連撫摸,秀巧不動聲色的將手緩緩抽了回來,低聲道“奴婢叫秀巧。”
“誒呦,可是個好名字。”
老太監咯咯直笑,看秀巧的眼神雙眼冒光。
本來麼,秀巧就長的好,加上重傷未愈,那蒼白的臉色加上走幾步激起來的一道潮紅,更襯托出一股子病態美來,老太監看的神乎魂乎公孫劍打個激靈,叫道“還不快扶回去。”
“啊,哦。”
大頭醒悟過來,扶著秀巧要走,他個頭小走的甚慢,翠兒潑辣,上去一把架住秀巧就往老宅跑。
老太監看著那柔弱婀娜的背影,不停的砸嘴。
公孫劍使足了勁,大咳一聲,把眾人震醒,蕭太監很不得滋味,隻得舍了秀巧轉頭對公孫守道笑道“公孫老爺調教的好啊,生生一根嫩蔥。”
公孫守道乾笑兩聲,“蕭大人見笑,見笑了。”
方同漸這時和蕭太監稟報道“三大爺,我就不去那邊住了,和師兄在這兒熱鬨熱鬨,好久不見了。
“哼,德行。”
老太監氣性不順,擺了擺手道“得,你不去咱家去,公孫老爺走吧。”
“好好,大人請。”
公孫守道連忙抬手,請蕭太監先行,隨後眾人跟上。馮氏這才長長鬆了口氣,讓丫鬟扶著走了。後頭曹子明衝著公孫劍笑著點點頭,公孫四爺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個。
崔玉堤這時湊上前來笑道“兄弟有一哈啊。”
“哼,臭味相投,趕緊滾蛋。”
“嘿嘿,晚間你來不來?”
“怎麼有事?”
崔玉緹笑道“之前找的那個書生人家回鄉了,這不又找了一個,晚上你來咱倆商量商量出書的事。”
“晚間我可不去,沒得晚上做噩夢。”
“得,那明兒來找你說話。”
崔玉緹說完搖頭晃腦的走了,剩下公孫劍三人站在門口發呆。
“師弟,這老太監是不是有那個癖好?”
方同漸苦笑道“真沒說錯,現在知道我為啥不過去了吧,看的瘮人啊。”
公孫劍一個激靈,連忙叫上古靈兒回屋。三人回來,公孫劍又把老太監用過的茶碗給扔了出去,這才放鬆了下來。
“師弟,他們說啥了?”
方同漸想了想道“也沒說啥,全是恭維話,就是有一個蕭太監要辦什麼事,他們全力相助。”
公孫劍急道“啊,那老太監不會把咱們的買賣轉給老宅吧。”
“不會,不會。”
方同漸笑道“買這塊地是三公子定下的,現在三公子地位非凡,老鬼再貪也不敢擅自更改公子的決定,除非他不想活了。”
“那這老太監是個什麼來路,能做得多大主?”
“其實啊,老家夥是失了勢的。”
公孫劍一擺手道“這我知道,說彆的。”
方同漸一噎,繼而笑道“原本他是內宅的尚膳太監,這回不是分家麼,大公子輪不到他跟,上頭還有倆太監搶呢,就投在了二公子門下,可誰知二公子連郡王的邊也沒摸到,隻得了個奉聖將軍,沒資格用太監。本來要他離府回鄉的,哪知道三公子改封了永安郡王,手上沒人用,這才把他留下。”
“哦,原來是個大尾巴狼。”
古靈兒在旁聽了奇道“這還能改封的麼?”
方同漸嗬嗬一笑,朝外頭看了一眼,小聲道“不瞞師兄,二小姐,公子原本依例隻是個奉恩將軍,後來是二皇子在聖上麵前求了天大的恩典,這才改封了永安郡王。”
“哦,意思是他倆關係不錯?”
“何止不錯,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這事你們可彆說出去,連老太監都不知道公子和二皇子的真實關係,說出去怕有心人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