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劍謝過,沒有回去見古靈兒怕他擔心,直接叫上大頭,拿上镔鐵棍往碼頭而去。
話說,公孫劍鋪子、攤子、院子被砸,居然忍了。曹忠回去一說,曹子明倒是另眼相看起來。
“他倒是躲的快,不然這回就讓他進去了。”
旁邊公孫望亭笑道“他就是個混賬,死皮賴臉訛錢,從你那就訛了不少吧,偏你還當他是個有成算的,這下好了,請神容易送神難,那幫子人你打算怎麼辦?”
“簡單,我那還有二十來個快手沒走呢,正好用上,乖乖乾活便罷,若要鬨事,哼哼。”
“你有打算便好,老太監那邊你準備怎麼辦?”
曹子明想了想道“老泰山放手給咱們,那便是不過問了,區區一個破落書生理他作甚,老太監雖然和他說的來,可一個太監最重要的還是錢,隻要錢到位了其他的都在其次了。”
公孫望亭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如此也好,多一個人就多分一份錢,這買賣統共也沒多少,還不夠費神的,又要漂亮,又要實惠,難呐。”
曹子明聽了哈哈大笑,道“大哥,錢都是小事,關鍵是三公子,能打破慣例改封永安郡王,可見聖上對其青眼,這回就是不掙錢也要把事辦好了,隻要三公子高興,咱們兩家以後的好日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嗯,不錯,是我眼界小了,妹夫果然想的長遠。”
“哈哈哈哈,大哥也不差啊,能把秀巧拉過來,嫂子丁點不吃醋,厲害厲害。”
“哈哈哈,雕蟲小技,雕蟲小技爾。”
兩個貨互相吹捧一番,又低低密謀起來。
隔著兩個院子,公孫守正在屋中哀聲歎氣,張氏坐在一旁抹著眼淚,崔玉堤在旁端茶倒水,地上跪著公孫望閣和公孫姝。
“看看人家大房,嘿彆說大房了,就是小四,那過得也是風生水起,如今和王裡正打的火熱,以後差役納糧上插一手,那也是不小的利了,可看看你們兩個,一個聾子,一個瞎子,儘坑爹了,要不是小四和我說,我還不知道有這檔子事呢。”
“爹,他公孫老四不仗義啊,這麼說盼兒,你也是,還真信。
“放屁。
公孫守正抬起茶碗來就扔了過去,公孫望閣一躲,嘿嘿笑道“沒打著。”
“行了,都是不省心的,閣兒我告訴你,那姓毛的趕緊給我趕出去,這樣的人不能留。”
“啊,娘,不可。”
“為何不可?”
張氏火了,抬手要打,公孫望閣連躲帶閃偷眼去看崔玉緹,崔老二連忙說道“嶽母息怒,依著小婿看,還不能趕。”
“你也幫他說話?”
“啊,不不不,小婿是幫理不幫親。”
崔玉堤連忙表明自身,見張氏沒再追下去,搜腸刮肚想詞兒。
“其實呢,這個毛盼兒不過是想上位,怕二老不答應,這才如此行事,想讓大房幫她說話而已。”
“對對,崔二哥說得對。”
“你閉嘴。”
張氏一拍桌子,公孫望閣趕緊捂住了嘴。
“那個,那個,其實她這麼明目張膽的,反倒是個好事,對,就是個好事。”
嗯?這背後說人壞話還是好事了?
“嶽母,你想啊,她這麼做看似聰明可惜卻落了下成,說明她不過是個沒腦子的,這樣的人不是好對付麼,要是退了她,三哥再找個有城府的可怎麼辦,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這麼一說,張氏明白了,還真些道理,她就算再算計,就這城府能翻到哪裡去,左右出不了自己的手掌心去。想到這,張氏才哼了聲道“也罷,就算你說的有理,不過以後不能讓她在那院子住了,給我搬回來,我倒要看看她怎麼個裡通大房。”
張氏一錘定音,公孫望閣和崔玉緹都鬆了口氣,公孫老三是舍不得毛盼兒,崔玉緹是怕公孫老三不接盤了,又賴上自己,那家夥能了得?
說完毛盼兒,又開始修理公孫姝,公孫姝倒是利索的很,大方承認就是沒聽見,不過不是自己犯傻,而是和古氏還有趙姨娘商量大事來著。
“大事,什麼大事?”
公孫姝把三人合夥開醬肉鋪子的事說了,還說趙姨娘從公孫雯那裡弄了方子,古氏說公孫望亭那邊會讓小四的鋪子開不成。
“這,這是真的?一千兩的方子就給人了,還讓小四開不成鋪子,她們哄你了吧。”
“娘,這可不是我胡說,那方子我都見了,說是趙姨娘拿生子的方子換的,至於開不成鋪子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
公孫守正和張氏對視一眼,大房這是弄得哪一出?二人搞不明白,公孫守正想了片刻,道“這樣,你們合夥開鋪子,你不要出頭,就收個紅利就成,待看清形勢再說。”
“嗬嗬,爹放心吧,我才沒那麼傻呢。”
“嗯,好,我兒長進了。”
張氏忍不住讚歎一聲,讓兩人起來,公孫守正又叮囑三人這些個事不準透漏出去半句,特彆交代公孫望閣,就是毛盼兒也不能說。
三人答應下來,這才便罷。
沒過多久,就有消息傳來,公孫劍的鋪子果然被砸了,砸來的還是給蕭太監推房子的人,四禍害吃了個啞巴虧,屁都沒敢放一個就跑了。
二房幾人一聽,大為吃驚,公孫守正歎道“看來大房這回是一發衝天了,連四禍害都知道避讓,唉,咱們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