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秀巧大叫一聲,飛身撲上。
話說秀巧一路追著公孫劍來到了王家,仗著那婆子不要臉,硬是闖了進來。
公孫劍見她就極不耐煩,問來著何意,哪知秀巧一聲悲哭,“四爺,我苦啊。”抬腿就要往公孫劍身上撲,把公孫同學嚇的夠嗆,頂門棍順手就拽了出來,一指她道“好好說話,不然給我滾出去。”
秀巧見人家不待見這樣子,隻得停下腳步,擦了擦眼淚,這才說明了來意。
原來是她和毛盼兒打架來著,讓毛盼兒給破了相。
原本兩人還算不錯,臭味相投偏能說的來,可後來就不同了,毛盼兒勾引方同漸不成,就盯上了老太監。也不知是巧合還是算計,有一天兩人就在小花園,還是那個暖房裡來了一番苟且,正好讓秀巧撞破,那時兩人便翻了臉,老太監好生哄來哄去,終於把兩人給按下了。
直到公孫望閣納妾,昨日拜人,秀巧仗著老太監的勢要以夫人的身份讓她拜,毛盼兒哪裡肯依,兩下裡便打了起來,一家子除了公孫望閣和公孫望亭拉架,剩下的都在看笑話。
偏公孫望亭不地道,讓秀巧吃了暗虧,毛盼兒狠狠抓了一把,就成了這樣。
秀巧想找費郎中看傷,可又不放心,沒了老太監在,公孫望亭又拉偏架,怕老宅裡的人害她,便想起孫不思來了,上回人家那手段可是極為了得,想來治個外傷更不在話下。
於是乎便裹了頭巾找了過來。
裡裡外外的因由說了個遍,秀巧自然不覺的丟人,可古靈兒不行,又氣又臊,扭身走了。
公孫劍笑道“你找錯人了,人家孫不思是看婦科的,你這個不拿手啊。”“四爺,救命啊。”
秀巧又要哭,公孫劍腦袋發怵,連忙叫道“得,得,我怕了你了,城裡聖手巷就是,那就他一家,你自去吧。”
“四爺,要不,給寫個帖子?”
秀巧蹬鼻子上臉,公孫劍怒了,喝道“你不知道爺們不認字啊,再不走找打是不是?
“啊,不不,多謝四爺,多謝四爺。”
見公孫劍動了真火,秀巧連忙賠罪,扭身告辭,臨走時又深深看了一眼方同漸身後探出的那個小腦袋,越看越肯定,什麼王家閨女那就是月兒。
等她一走,公孫四爺呸了兩聲,直道晦氣,王道昌在旁歎道“人常說家和萬事興,看老宅這樣子不像是個興旺的模樣,你們單出來雖也算不錯,不過現在看來,還不如徹底分了算了,以後徹底斷了來往,也省的麻煩。”
老王的心思公孫劍明白,以前為了圖省心,免得外麵的事端,沒有分家,可現在看來,恐怕得不償失,外頭的事端少了,裡麵的可越來越多,指不定那天就被算計去了。
“唉,老王你說的對,天下間哪兒有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好事,除了你,我還真沒有見過彆人有這本事,分家也好,徹徹底底分了倒還省心了,就算有麻煩,小爺我又怕的誰來。”
“好,有誌氣,男兒就當如此,勇往直前不回頭。”
王道昌誇讚了兩句,就聽公孫劍忽然笑道“那個老王啊,昨兒個你喝悶酒是為了啥,說來聽聽唄。”
王道昌一聽,吹起了胡子瞪起了眼。
“混賬東西,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
說完賭氣不吃了,回了自己屋,公孫劍哈哈大笑,一指方同漸,道“好好表現,磨完今晚,明兒給你放假。”
“啊,不免啊。”
“哼,德行。”
公孫劍嘿嘿一笑,跑回去找古靈兒,方同漸有氣無力的磨水缸,扭頭一看王熙,隻見她眼圈紅紅,咬著牙不說話。
方同漸歎息一聲,這丫頭哪兒哪兒都好,就是不太愛說話。
“放心吧,師兄沒忘,就算是分家不來往了,也有法子報仇。”
王熙淚眼婆娑,看著方同漸,狠狠點了點頭,還是沒說話。
古靈兒屋裡,啪啦啪啦算盤聲響不停,公孫劍坐在炕沿上,把老王的話說了,自己也是這個意思,老公孫家好處沒沾著,腥臊卻不斷,徹底分家也好。
古靈兒停下手,點頭道“自打枝兒死了,我就覺得家裡變了,以前不過是打打罵罵,還顧著些臉麵,可現在連臉麵也不要了,秀巧那些話就這麼說出口,老宅那裡還拉偏架看笑話,也不知道是誰笑誰。”
“誰說不是呢。”
公孫劍哼了一聲,又道“姐,我想要是徹底分家了,就把墳遷出來,咱們不和他們在一塊參乎,你看怎麼樣?”
“這個”古靈兒沉吟片刻,道“也罷,爹娘和四叔恐怕也不想將來和他們挨在一起過。”
姐弟倆商量了一通,明兒就找人看風水定穴位,分家完就辦。
轉過天來,前方鋪子開始收尾打掃,姐弟倆和老王過去轉了一圈,極為滿意,正商量如何布置,如何統管之事,就見老宅哄吵吵來了十幾個人,打頭的是公孫望亭。
一幫子人下了官道,往老王家去,路過鋪子時小廝叫喚了一聲,公孫望亭領著人又拐了過來。
“老四出來。”
“沒完了這是,天天見的,煩不煩。”
公孫劍隔著空窗罵了一聲走了出去,抬眼一看,就見公孫望亭好似換了個模樣,趾高氣揚恬胸迭肚,偏那眼神卻有些猥瑣,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