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兒狠狠瞪了他一眼,趕緊讓送進客房去,又把王珂拽上,找方同漸給成耀袓換衣裳。
公孫劍急了“姐,還有我呢。”
“自己不會換啊。”
王道昌嘿嘿一笑,扇子鼻子道“看見了吧,女人是不講道理的,所以啊,千萬彆惹女人。”
“老王你什麼意思?”
“啊,沒意思沒意思,哈哈。”
王道昌捂著鼻子跑了,公孫劍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正準備回屋好好洗漱一番,就見大門外崔玉緹跌跌撞撞衝了進來。
“兄弟,哇,你這稀湯寡水的乾啥呢?”
“豬圈裡打滾來著,怎麼地罷。”
“哦,兄弟,唉,出事了。”
公孫劍一把抓住他問出了何事?崔玉緹捂著鼻子,連連甩手,口中叫道“新書被封了。”
跑了趟縣城,陰差陽錯,靠著成耀祖搞定了鄭主事,能往工地送菜。這可是極有油水的買賣,工地上那可是不少人,乾的都是力氣活,食量極大,要省糧食就要拿菜填。
當然不用什麼好菜,怎麼便宜怎麼來,而且根本不挑剔,老的壞的蔫的,你送就是了,反正都是一鍋燴了。
好事不成雙,這邊事成了,那邊崔玉緹又送來一個壞消息,新書天下第一準女婿被封了。
公孫劍一聽就急眼了,這可是自己的一腔心血啊,不顧一身的汙穢,拉著崔玉堤就問,到底怎麼回事?
崔老二苦著臉,掙脫了他的手,離著一丈遠的地兒才道“本來好好地,銷量也日漸有起色,大姑娘小媳婦,還有書生秀才們買的越來越多,常老板還說打算加印呢,可沒想到,不知哪個王八蛋告到縣衙,說是有傷風化。”
崔玉緹越說越氣,沒兩句就罵上了,倒也不怨他火大,損失銀子事小,連累了人家常老板,這麵子可丟大了。唉,這也不算什麼,頂多賠倆錢的事。
可這是長這麼大頭一回正正經經做事,刊印之時那也是緊緊盯著不離眼的,一個字一個字摳出來的,滿腔心血化為烏有,想起來就傷心之極。
公孫劍怔怔呆了片刻,破口大罵起來,“好你個孫黑手,爺爺不翻了你的蓋,就跟你姓。”
“什麼孫黑手?”
公孫劍沒理他,扭身回了屋,叫人打來熱水,脫吧光了跳了進去,閉著眼想折。
孫不願這是要趕儘殺絕啊,要想收拾狗日的,正經手段怕是不行,老王說了那家夥手黑的很,手上肯定沾了不少血。正麵扛不行,那就側麵來,他是小拿,那咱就找個大拿,拿住大拿收拾小拿。
彆說公孫四爺這腦回路和旁人就是不一樣,小拿都沒好辦法,就想的拿大拿來收拾,要是旁人聽了一定罵一句,不愧是四傻子,腦子就是缺根弦。
崔玉堤在外頭大呼小叫,公孫小四你個縮頭烏龜,你跑什麼跑?叫了半天沒人應,門子上來相勸“崔公子,要不您先回,四爺說不定正想折呢,您多咱見四爺是個忍氣吞聲的?”
“這倒也是。”
崔玉緹咂咂嘴,道“那成,我先回了,你告訴他,我明兒還來,他要想不出辦法來,我和他絕交。”
“唉,是。”
崔老二罵罵咧咧的走了。
內院裡,方同漸拿出自己的衣裳,古靈兒又親自動手比量著成耀袓的身材,裁剪了一番,讓小廝給他換了。王珂見了調笑一番“姐姐,多咱也給我做一身啊。”
“哼,死丫頭,等你出嫁的時候,一定給你做,說吧,你多咱嫁,我好提前預備。”
一句話把王珂鬨了個大紅臉,心裡大叫這得問公孫小四,問我乾啥。”
想起公孫劍來,連忙讓丫鬟去看看咱們的四爺乾啥呢,不一會回來說是在澡盆子裡泡著呢。王珂放下心來,讓她又跑一趟,告訴大頭,彆水涼了再受了風寒。
古靈兒一看,笑道“要我說,四弟這人嘴硬心軟,我們從小受苦,他是怕以後過得不如意耽誤了你,這才極力回避,其實把你那潑辣的性子放出來,他倒沒招了,你曉得不?”
“啊,姐姐,你說什麼呐。”
王珂臉臊的和紅布一般,捂著臉一跺腳,扭身跑了。
古靈兒嗬嗬一笑,這兩人要真成了,自己也就歇心了。轉頭看見方同漸從屋裡走了出來,連忙問怎麼樣了。
方同漸歎道“指定是光喝酒了,肚裡啥都沒有,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啊,那怎麼辦,要不要請郎中。”
“不用不用。”
方同漸笑道“這不算傷,不用請,後半夜等他醒了我給他喂點湯什麼的,趕明兒清淡的吃點,慢慢就緩過來了。”
古靈兒點點頭,拜托方同漸好好照顧他,方同漸忙道讓她放心,這才回了自己屋。可半夜裡又翻來覆去睡不著,起身叫上翠兒環兒兩個去了小灶上,熬了碗粥給送了過去。
到了客房院,黑燈瞎火的,左右一看竟然沒人在,也不知道方同漸跑哪兒去了,古靈兒咬了咬牙,上前叫門。
“成公子,成公子?”
裡麵一點動靜也沒有,拍了兩下門竟然開了。這,這,進還是不進,古靈兒猶豫不決。翠兒一看,將托盤從環兒手中接過,道“小姐,我送進去吧,您就在外頭說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