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這幫人殺驢吃肉,正吃的過癮呢就讓圍了。
“什麼人?”
何老六嚇了一跳抽出刀來喝問,話音未落,一顆石子便狠狠打中他的手腕,鋼刀落地。
“打。”
一百來號青壯,這些日子可沒少訓練,七尺多長的樹杈子論起來就打,那些人就算手中有刀又如何抵擋,不一會被乾翻在地,還不停手,又是拳腳交加,把這些人打的死去活來。
“爺爺,為啥啊?”
何老六臉若豬頭,說話都帶了哭腔。公孫劍吃著驢肉回過頭來問道“藥材和人哪兒去了?”話越短,何老六越怕,吐了口血沫子,叫道“爺爺,都送走了。”
“好。”
“啊,爺爺饒命爺爺饒命,我知道地方,我帶你們去。”
“算你識相,來呀把肉都分了。”
公孫劍一聲令下,青壯們興高采烈上去分了驢肉,眾人押著何老六往外就走,剩下那些人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
上了官道一路往西南的方向走去,拐了幾處岔路小道,公孫劍覺得怎麼越來越熟悉了,再走一個時辰,果然,前頭出現一座莊園。
“這不是封老鼠的莊園麼?”
公孫劍可算看清了,前些日子還來要過糧,老封頭倒是痛快,給了半口袋米。嘿嘿,想不到啊想不到原來是個賊窩。
何老六使勁努努嘴道“東西和人都在裡頭呢,老虎在裡頭坐鎮。我們劫來的女人和糧食銀子都往這送,爺爺饒了我吧。”
“好啊。”
公孫劍嘿嘿一笑,給方同漸使了個眼色,方同學扯出一塊白布來,順手又打了何老六一拳,蘸著血沫子刷刷刷將剛才的話寫了下來。
“畫押。”
何老六哭了,可不敢不畫,哆哆嗦嗦按了手印,方同漸一個手刀打暈這家夥,就地扔進了樹林子。
公孫劍想了想,也不知道崔玉堤死沒死,要是這麼一衝,再把他害死可就壞菜了。還是自己帶著方同漸上門要糧去,等見著了正主了就發信號,後頭的人再往進衝比較妥當。
當下安排一番,公孫四爺帶著十幾個人上去叫門。
這封家門口的小廝個個手持棍棒,一看來了群叫花子,就罵上了,娘的天天來有完沒完了,讓人進去傳話,公孫劍等人來到門前還沒開口,裡頭的人就拿著半口袋米送了出來。
“趕緊拿了走人。”
啊,公孫四爺傻了,砸了砸嘴,一瞪眼,叫道“混賬東西,不知道我是誰?把你們老爺叫出來。”
小廝們仔細一看,呦這不是公孫小四麼,沒見過也聽過,一對重重眼,腦袋大身子小。幾人互相看了眼,人的名樹的影,還真不敢就這麼轟走,又回去通報了一聲。
這回就慢了,好半天才出來人說老爺有請。公孫劍抬腿就進,身後那些人卻被攔住,沒多說隻帶著方同漸進去。
來到裡頭花廳,就見上手坐著一個乾痩的老頭,一雙老鼠眼賊亮,正是封老鼠封況。
“難得啊,小四爺光臨寒舍,老朽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公孫劍還是老做派,不等人招呼自顧自便坐了,拿起茶碗來看了看,罵道“什麼破茶,連個瓜片也沒有。”
“怎麼,小四爺嫌少?那對不住了,咱家也是嘴裡扣下來的,多了沒有,你還是去彆家要吧。”
封況臉皮一跳,壓下心頭怒火,話裡譏笑嘲諷之意甚是明顯,想著隻要他敢鬨就亂棍打出去。沒成想這小子居然笑了“封老鼠,你學誰不好學老太監。你知不知道,小爺我最惡心的就是這個咱家兩字。”
封況一聽,終於忍不住了,站起來破口大罵“什麼狗屁小四爺,老子當年混的時候,你他娘的還搓尿泥。給你麵子叫你聲小四爺,不給你算神馬東西。趕緊給老子滾,否則敲斷你的腿。”
說著話,後頭嘩啦一聲衝進來好幾個刀手,一看就是那種敢下手的,非普通打手可比。
“哈哈,嚇唬我,”公孫劍也站了起來,手中镔鐵棍一亮,喝道“我也不跟你廢話,把人放了藥材交出來,我就當這回事沒發生,否則。”
“否則怎樣?”
封況終於變了臉,老鼠眼冒出一陣寒光,笑道“原來你知道了,那更不能留你了,來呀,給”老頭話還未說完就見公孫劍身後那大漢一揮手,啪啪啪一陣響,四周刀手慘叫倒地。
“老虎。”
封老頭大叫一聲,扭身就跑,可他哪裡跑得過公孫劍,镔鐵棍一掃,撲倒在地,上去一腳踩住。
“小四,小四爺,我當年還給過你一塊餅你忘了?”
封老頭老淚縱橫,說流就流,公孫劍笑道“記得記得,算清帳之後,我還你一百塊餅。”
正在這時後堂一聲暴喝,就見老虎拿刀駕著崔玉堤走了出來。
“公孫小四,不想這小子死,就放了封老爺。”
公孫劍一看,見崔玉堤就穿著身小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裡堵了個破布,嗚嗚直叫。
“不認識,你繼續。”
公孫劍扭頭狠狠踩了封老頭一腳,抬手就要一棍打下,老封頭啊一聲大叫,崔玉緹嗚嗚狀若瘋狂,老虎拿著刀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