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啊,彆彆彆,我聽四爺的,我聽四爺的。”
黃老三磕頭如搗蒜,公孫劍哼道“上了我的船,可彆想下去,你知道你們劫的是什麼人麼,我可告訴封老鼠了,好好打聽打聽,聽話我還能保你一命,不聽話我也懶得管,自然有人收拾你,到時候可不是一死就能解脫的。”
黃老三一愣,心下綴綴。不一會,方同漸從鋪子裡把老虎給押了出來,解開繩子讓兩人滾蛋,老虎一看黃老三這模樣,不用問,一定是栽了,連忙背起他來就跑。
倆人沒敢跑遠,又衝到了封老鼠的莊子上,好生上藥醫治,和封老鼠一對話頭,連忙叫人回城去打問,這一問才知道青州崔家是什麼人家。
黃老三驚出一身冷汗,倒不是為了崔家找麻煩,而是自己和縣太爺所做的一番事,這要一個不好,人家縣太爺拍拍屁股走了,自己可就成了讓人泄憤的炮灰了,到時候死的更慘。
想到這裡,立即命人回城湊糧湊藥湊錢,打著賑濟的名義給公孫劍送去,當然封老鼠也免不了破財敗家,另一邊那十幾個女子沒了,全拿封家的女眷充數。封老鼠有傷在身,一氣之下徹底嗝屁。
公孫劍得了孝敬,心裡滿意,又跑了趟西城下,給老孫送了不少,這一回,趙捕頭帶著人在西城駐守,秩序比之前強了不少,又有了公孫劍的物資補充,形勢開始好轉。
又過了兩天,天氣又陰了起來,大家擔心不已,不過又傳來了好消息,縣太爺請調的鎮軍到了,一同而來的還有巡撫衙門的人,米糧藥材也帶來了不少。
公孫劍算是徹底放鬆下來,這些日子以來,心急火燎口舌生瘡,雖是艱難,不過總算挺過去了。聽說四城裡頭隻有西城算是平靜,隻死了二十多個。北城成了無人之地,東城南城被破家的不少,染了疫病死的都沒有踐踏死的多,算是最慘的。
“保靖一方,老天爺該給些好處吧。”
公孫劍回了王家,倒頭就睡,夢中天神發威,降下神光,雲根雄起,橫掃四方。
等一覺醒來,天氣越發陰沉起來,空中絲絲細雨飄零。老王憂心忡忡,剛緩和的形勢,若是再來一場大雨,恐怕將一發不可收拾。
古靈兒和王珂算盤打的飛快,盤算了一番,上回搶來的東西還能堅持幾天,銀子倒是還有不少,如今巡撫衙門帶來了物資,雖然不敢指望能分多少,卻不如趁此機會多向大戶化緣,銀子多給,不信他們還不賣了。
這個主意好,之前都是三瓜倆棗的收購,現在形勢看著緩和了,想來也不會把著不放了,再說又給高價,誰也不會和銀子過不去不是。
打定了主意,公孫劍和老王出動,從災民裡挑了二三百號人,拿著封老鼠的銀子去周邊大戶化緣,糧價翻倍,衣物有多少收多少。
可沒成想,全都碰了軟釘子,人家說了,巡撫衙門已經來了,又有大量物質,等著就是。自家也不夠呢,哪裡還有多餘的。
走了好幾家都是這個說辭,公孫劍火冒三丈,幾百號人威脅,可這回人家不怕了,敢動一下,鎮軍可不是吃素的。
兩人嚇唬不住,又不能真的抄家,隻得回返。最後去了老宅,公孫守道沒有出麵,而是馮氏出來應答,這才知道了實情,原來大戶手中有糧,不是不想掙銀子,而是想等衙門的酬功呢。
之前縣裡借一還二,大家出了一筆,可任何事都有個價,過了這個價就不合適了。都是人精,巡撫衙門來人了,總要背書了之前的帳,這才好談以後的交易。
公孫劍聽了,哀歎一聲,拉了一車糧回來,和老王感慨,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像你這般,貼上身家,自己人都快沒糧的主,簡直就是聖人了。
老王卻沒有自謙,而是歎道“天地良心,我也想那般啊,可心裡不落忍,徒之奈何。”
公孫劍一聽,差點跌個跟頭。
回了家,公孫劍去找古靈兒,商量那二百兩黃金的事,他一開始倒是想自己留下,可聽了老王的話,覺得人家才叫個有境界,就想著也不留了,全拿去送人,多要些米糧藥材才是正經。
找了一圈沒見古靈兒,倒碰見王珂獨自一人在側院裡頭熬藥,心裡奇怪,怎麼悄麼稍的在這熬,有心相問,還是算了,抬腳剛要走,卻聽身後一聲暴喝。
“站住,敢偷看我,說,是不是打什麼壞主意呢?”
王大小姐頭抬得高高的,一副跋扈的模樣,卻掩飾不住眼神中的喜色。公孫同學一看要遭,大叫一聲,天地良心,我要偷看你,老天劈了我。
轟隆一聲悶響,天地震動,公孫劍傻了。
七月二十六,卞州洪水還未退去,又迎來了一場小地震。
公孫劍找古靈兒商量拿金子送人換物資之事,古靈兒沒找到,卻偶遇王珂在一處小廂房裡熬藥,偷摸瞧瞄了兩眼,心裡雖癢癢,卻隻能忍著抽身要走,沒成想讓王珂給瞧見了。
王大小姐一見是他,頓時就來了勁,多日的委屈湧上心頭,一個閃身,攔在了麵前。
“站住,敢偷看我,說,是不是打什麼壞主意呢?”
王珂那模樣,凶狠中藏著委屈,幽怨中含著喜色。公孫同學一看不得了,賭天發誓絕無此事,剛說完,就聽著哢嚓一聲悶雷,大地晃動了起來。
“不好,地震。”
公孫劍驚的非同小可,再也顧不上和她糾纏,一把將麵前人抱起,撒丫子就跑。王珂剛要叫喚,忽然又閉了嘴,臉上羞澀一片,不用公孫劍抱緊,自己就摟的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