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漸大聲保證,畢竟王熙的安全也要考慮不是。二人辭彆上路,公孫劍和王珂遠遠的送到了西城門外。等返回雜樹林,一下官道,王珂就拉起了公孫同學的手,笑嘻嘻的蕩啊蕩。
“再讓人看見。”
公孫劍想抽出手來,王珂卻一攬抱在懷中,笑道“哪裡有人。”
“不是,我是說流鼻血了。”
王珂咯咯笑個不停,心中歡喜,掏出手帕來給他擦了,噘嘴哼道“也沒見你看彆的女的是這樣,說,你是不是一見我就來氣,憋破了?”
“對,氣衝頭頂忍不住了。”
王珂哈哈一笑,撒開手,提著裙子歡快的跑了出去。
“來呀,抓住我就讓你報仇。”
“彆跑,當我不敢,站住。”
兩人嘻嘻哈哈跑了水塘邊,公孫劍長長出了口氣,指著這百多畝的水麵,歎道“誰能想到,這一地震打穿了地脈,咱家這水塘以後可成了活水再也乾不了王珂靠在他身上,笑道“以後在塘子裡養魚蝦種荷花,夏天到了一定好看。”
“嗯,到時候咱們就在這荷塘邊建一座宅院,種些樹,白天釣釣魚,晚上吃燒烤,哈哈想起來就過癮,這回看誰敢趕我。”
公孫同學放聲大笑,王珂問道“什麼誰趕你,你讓誰趕了?”
“呃,沒事順口一說,對了,你不是想結社麼,就在這塘邊找塊地方起座樓,到時候你們姑娘家怎麼折騰都行。”
說起這個,王珂就高興了,上回去府城見識了人家是如何結社玩的,覺得卞州這邊就太悶了,不過做個詩,行個酒令,沒什麼意思。
公孫劍這麼說,倒把王珂的心思給吊起來了,當下兩人蹲在地上拿著草枝畫了起來,什麼踢毽子的地方,什麼秋千架子,能想到了都弄上。
公孫同學覺得好,有專門的場地玩的才帶勁,不如再建個練武場,中間弄個踢球的地方,兩邊安上器械練武,沒事就操練,這才是人生啊。
兩人想的美,憧憬著以後的好日子。
可惜好景不長,晌午吃飯時分,衙門急匆匆來人報信,正是趙捕頭手下親信張寶軒。一進門,張寶軒就急急說道“小四爺,趕緊跑吧,事發了。”
“娘的,怎麼老子又事發了。”
公孫劍詫異不已,張寶軒急的直跺腳,叫道“封老鼠的婆娘告到衙門了,說你抄家殺人,如今正在大堂上撞牆呢。”
啊,眾人一聽,驚的無以複加,封老鼠怎麼死的不知道,可並不是公孫劍乾的啊。
“不不,你說清楚,是封老鼠他婆娘告的?”
“是是,小四爺,趕緊跑吧,遲了鎮兵一來就走不了了。如今縣尊大老爺正為善後之事發愁,案子讓那個巡撫經曆汪大人接了,說是借災犯科要以儆效尤。”
張寶軒說完也不敢多留,告辭回了縣裡。
公孫劍氣的破口大罵“案子還沒審,怎麼都他娘的認定就是我乾的?再說了那是他自願奉獻。”
“嘿,你個混賬東西,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這些,趕緊收拾東西,先到莊子上避一避。”
老王最著急,古靈兒也道,不如先避一避,縣裡探問清楚再做計較。
隻有王珂瞪眼叫喚起來“怕什麼,他們還能冤枉好人是怎麼著,這都多少天了,她早乾啥去了,一定有鬼。”
一句話提醒了公孫劍。
“啊,曼兒說的對,如今城西這片災民都散了,連個人證也沒有,還不是她封家說什麼是什麼,這是掐著點上告啊。”
“那更得躲一躲了,人家陷害你,你進去就完了。”
老王氣的直跺腳,卻聽公孫劍道“不能走,走了就成了畏罪潛逃了,再說有趙姐夫在,想害我哪有那麼容易。”
公孫劍轉身讓古靈兒準備好那一百八十兩金子,這玩意可是比一千八百兩銀子頂事的多。
“老王,上回縣尊大老爺收了二十兩,這回再給他送五十兩,不是讓他救我,而是有什麼消息舉動提前說一聲,咱們承他的情。”
“嗨,承個屁的情,人家為何多管閒事。閨女啊,趕緊另選良婿吧,這混賬東西油鹽不進啊。”
王珂卻搖頭道“爹,四哥說的對,要是走了就再難翻身,正好給了人借口,到時候不用審,直接就定罪了。”
“曼兒說的對。”
公孫劍挑了挑大拇指,王珂得意的給了他個媚眼,老王氣的胡子亂抖,賭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古靈兒皺著眉頭道“四弟,你有把握?”
公孫劍點點頭,笑道“把握不敢說,但想致我於死地也沒那麼容易,彆忘了還有黃老三,他想活命就的出力。況且,我覺著,這裡頭的事怕是沒那麼簡單,八成有孫黑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