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我送顏良啊,文醜又吃醋,看你那小眼神,眼氣死你,哈哈。”
進了牢門,把大頭幾個攆了回去,正要往自己的豪華單間走,卻被這幫人簇擁著去了深牢。
“咦,走錯了吧,你小子是不是陰我呢。”
“看您說的,陰誰也不敢陰你啊,您多大名號,我們還敬重還來不及呢。來來來,給四爺挑個大間。”
那皂吏笑嗬嗬命人打開一處牢房,公孫劍驚道“乾什麼?李巡撫可是說我沒罪的。”
“李大人也沒說把你放了呀,進去吧你。
領頭的皂吏一腳就把公孫劍踢了進去,哢嚓,牢門上鎖,手臂粗的水火棍狠狠敲在柵欄門上。
“都他娘的給老子聽好了,從今往後一天一頓粥一碗水,送信的,加菜的,叫姐兒的統統漲三倍,探監的一律漲五倍,敢紮刺的仔細你們的皮,都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啦。”
一眾囚徒有氣無力的回應,無不怨聲載道,哀聲歎氣。那皂吏哼了一聲,得意洋洋的走了。牢門再次關上,公孫四爺趴在欄杆上破口大罵。
“我日你仙人板板,敢陰我,老騙子出來,你多說一句話能死啊。”
罵聲未落,忽然覺得身後陰風吹起,臭氣襲來,寒毛瞬時炸起,大叫一聲一個就地打滾躲過暗算,剛一抬頭,就見一個肮臟的大木桶瞬間放大,濃鬱的氣息撲麵而來,砰一聲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幾個破衣爛衫的囚徒圍了上來,撩開亂發一看“這不是公孫四爺麼,一定是玩栽了,唉,好人沒好報。”
“誰說不是呢,咦,昏過去了,大家夥趕緊放水,這熱呼呼的一呲就醒,來來來。”
嘩嘩嘩,水流不絕,公孫劍悠悠轉醒,抹了把臉,感覺不錯還挺溫暖的,就是味不大對。
“放我出去。”
一聲長嘶,響徹天空。
第二天,木欄杆上一張蒼白的臉龐無力的叫道“放我出去。”
第三天,牢房內囚徒圍坐一圈,公孫同學叼著草棍,一拍大腿,喝道“剛剛斬了顏良,就見帳外兵卒來報,報。稟大帥,文醜率領三千女兵,已經逼上來了。”
說完,公孫四爺停了下來,看著一圈茫然的囚徒,揮著手哀求道“給點表情好不好?”眾人茫然搖頭。
正說著話,就聽著遠遠的牢房押台那哢嚓一聲響,公孫四爺揉了揉肚子,趴在欄杆上使勁往外看去,一見不是來探監的就泄了氣,前頭大頭叫道“少爺好像來新人了。”
果不其然,嘩啦啦一陣響動,又押進來三人。仔細一看,呀,這不是二大爺麼,呦,連公孫守道和公孫望亭也來了。嘿嘿,還差個公孫老二和三混賬,老公孫家就齊活了。
等來的近了,就見三人全穿著號衣,披頭散發,排著隊進了對過那間空房裡。
“二大爺出啥事了,怎麼都來了,我三哥呢?”
牢房門一關,公孫守正有氣無力的說道“小四你乾的好事,孫黑手把咱們告啦。”
“告什麼啦?”
公孫守道冷哼一聲,撇過臉去不作聲,倒是公孫望亭指著鼻子罵了起來“你個禍害,要不是你和孫不願交惡,人家能檢舉我們,你個禍害生生害了公孫家啊。”
公孫劍挖了挖鼻孔叫道“二大爺,這家夥腦子不清醒,還是你說說唄。”
“說什麼,侵占官田,霸占良田。鋪子發賣田地罰沒,還要罰銀五千兩,不然就充軍流放,最最可氣的就是我那差事也丟了,完啦完啦。”
公孫守正拍著大腿恨不得以頭搶地,公孫劍大奇,這麼厲害啊。
“二大爺,你們就沒有求求老太監,讓那貨出麵保一保,怎麼說也是親支近派,出人出錢出女人的連襟相好啊。”
“頂個屁用,你問問他倆,舔著臉上供得到啥了,每日圍著打轉讓人家算計了還不知道,嘿。”
公孫望亭一聽又急眼了,叫道“還不是你,你要不屁顛屁顛的跑去府城,戶房撒手不管,能讓人家這麼輕易就鑽了空子麼?”
“放屁,你們父子兩個不做那些事,人家能不眼紅能不搞事麼,還有孫黑手哄一哄你們就當自個兒是個人物了,還還,拉著小手說什麼,孫老爺啊,往後有事就來,公孫家就是你的後盾,啊呸,你瞎不瞎。”
公孫守正豁出去了,把個公孫守道學的個惟妙惟肖。
公孫守道老臉掛不住,跳起來罵道“你當你是什麼好東西,老三娶個小妾非得送到蕭太監床上,好好的營生生生攪和的七零八落,你還是當爹的,親自給兒子送帽子,我呸。”
公孫守道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公孫守正更急眼了,罵道“你還有臉說啊,你那倆姑爺見天湊在老太監跟前,啥啥不是他們說了算,這回怎麼樣,人家理你是個屁,早把你甩開玩去了,你還當自己掌控全局呐,我呸,老太監怎麼說的,你有本事當著大夥的麵說出來。”
好一頓大揭底,三人都紅了眼,公孫望亭發一聲喊衝上去就打,公孫守道也不客氣,上去抽冷子出黑腳。就這樣還不閉嘴,什麼納小妾是個六手貨,什麼欠了多少債都不知道,等等等等,把個老宅狗屁倒灶的事說了個一乾二淨。
“四爺,這可比你說的斬顏良誅文醜精彩的多啊。”
幾個囚徒聽的津津有味,公孫劍不高興了,喝道“放屁,那是你們沒情趣,聽不出其中玄妙來。”
“咦,對了四爺,公孫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您老會不會受牽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