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內衛!
“就是和他開個玩笑,如今好好著呢,大老爺不信可以問他去。”
“大膽,小小年紀就作奸犯科,誰給你的膽子?”
範知府一聲暴喝,怒目圓睜,威風四射。公孫同學一愣,好嚇人,緩緩一指旁邊桌子,就見方同漸打開一個小匣子,裡頭放著一摞銀票,粗略看不下千兩。
“你這是乾什麼,本府是這樣的人麼,來呀,上茶。”
公孫劍嘿嘿一笑道“大老爺,這一千兩是昨夜掙得,小人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也有一顆報國之心,這些錢還請大老爺代為賑濟之用,小人這廂多謝了。”
“嗯,算你還有些善心,坐吧。”
範知府擺擺手,公孫四爺拍拍小胸脯笑嗬嗬坐下了。
“你們公孫家的事,本府也略知一二,你這麼做雖有違律法,不過卻情有可原,看在崔家的麵子上,本府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再要肆意妄為,立時下獄問罪,你可清楚?”
“老大人,孫家就這麼厲害,老大人壓不住,就看著他肆意妄為?”
“哼,你懂什麼。小瑕不掩大功,孫家助賑得力,沒有他們卉州哪裡這麼容易平息災情,你懂了吧。”
說著話,範知府手指當當當,敲著茶幾,公孫劍一看,這還有什麼不懂的,想想孫家的財力,好一陣無力之感。
“得,那就多謝老大人警醒了。”
範知府點點頭,端起茶碗來,道“莫要意氣用事,惹出禍事來,本府也保不了你。”
公孫劍一看,明白,這是端茶送客了,起身躬身施禮告辭。範知府一擺手,廳外差役高喊送客,兄弟二人灰溜溜出了府衙。
來到街上,公孫劍揉了揉肚子,啥也不說了先吃飯。找了路邊一個攤子,叫了兩碗蔥花麵來吃。
方同漸歎道“師兄,老家夥比你可厲害多了,幾句話就一千多兩,怪不得人家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呢。”
公孫劍哈哈大笑,道“厲害麼?爺爺我甩手就是一千兩,他給我甩一個試試,嚇死他。”
“咦,對啊,這麼想他弱爆了。”
“還是的。”
賣麵的老漢在旁聽了,譏笑一聲,真是年頭長了什麼貨都出來了。等他二人吃完,老頭拿著放銅板的碗過來結賬。
“二位爺,誠惠六文。”
公孫同學和方同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倆人出門走的急,換了衣裳除了那一匣子銀票,身上半分也無。
“沒錢吃白食是吧?”
老頭一瞪眼,指了指攤子後頭的水桶,喝道“刷碗去,刷不完小心我告你,府尊大老爺拿銀子砸死你。”
“老頭你厲害。”
公孫四爺大叫一聲,撅起屁股來,貓腰到了攤子後,拿起刷子拿起碗,滿滿的鐵窗淚啊。二人從打早乾到快晌午,老頭收了攤子這才解放。兄弟倆直起腰來,好生沒斷了。
“師兄,我餓了。
“我靠,回家。”
師兄弟二人相互攙扶一扭一扭往家走,走到半路,忽然瞧見前頭不遠處,胡狗和胡蛋兩兄弟鬼鬼祟祟,跑進了對麵一家當鋪,不一會罵罵咧咧走了出來,買了幾碗豆腐腦,提著沿街而過。
“師兄,要不要先出出氣。”
“好,算他倆倒黴,先給三哥報六文錢的仇。”
二人潛行匿蹤,遠遠跟著,可兜兜轉轉半天也沒找到下手的機會,那胡狗和胡蛋兩人賊性難改,不走平常路,儘走些犄角旮旯,眨眼就不見蹤影,要不是公孫劍眼神好,恐怕就跟丟了。
一路跟著穿街過巷,來到了一處大宅之外,胡狗兄弟倆敲開角門鑽了進去。
“師兄,這是孫家的宅子啊。”
方同漸驚叫一聲,公孫劍摸了摸腦門,難道說老太監也住這兒了,還是毛盼兒又攀了高枝了?正摸不著頭腦時,角門一開,又出來個婦人。
公孫劍重重眼瞧的清楚,不是秀巧還有誰。就見她揮手把身後的婆子趕了回去,施施然走了幾步,忽然一個轉身藏到了圍牆拐角之後,把身上衣裳一脫,露出了裡頭的粗布衣衫,拿塊頭巾一裹,急匆匆往河邊街奔去。
沒過一會,角門裡又衝出來十幾個小廝,領頭的卻是胡狗和胡蛋,一群人左看右看,揮手往河邊街衝去。
“師兄,怎麼辦?”
公孫劍哈哈笑道“該著我發財啊,秀巧一定知道不少內幕,走,截下她。”
秀巧喬裝打扮來到河邊街,這裡人頭攢動,總算是鬆了口氣,沿著河邊快步疾走,到了橋邊卻不上,反而快步來到了一處小碼頭央求那船家載她過河。
可那船家說什麼也不肯,說是拉貨的買賣,拉人壞了規矩,不乾,不乾。
秀巧從懷中包袱裡摸出一塊碎銀來奉上,那船家一看更不敢接了,誰知道這姑娘是誰家的,裹得這麼嚴實,萬一再是個逃奴,不是惹出禍事來了麼。
不行,不行,說什麼也不乾。秀巧急的沒法,正要回身上橋,卻猛然包袱被人拽住了。
“拿來吧。
秀巧大驚,拚死拉住,正要喝叫,突然瞧見搶來的人是那方同漸,就這一愣神的功夫,方同學手上加勁,刺啦一聲,包袱被扯攔。
嘩啦,東西掉了一地,銀子首飾滾的到處都是,小風一吹,銀票隨風起舞。
“撿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