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劍腦子一轉,明白了,誰說這貨缺根筋的,這不算計的挺好的麼。
正說著話,圖富圖老板跑過來施禮道“誒呦,我的天,孫少爺來啦,快快請,天仙院頭號交椅給您老留著呢。”
“不,今天我要嘗嘗彆的鮮。”
說著話,坐到了三界秀樓那一塊,圖富先是一愣,進而一喜,拽過公孫劍來,問道“兄弟,這,這是鬨得哪一出啊?”
“我說,圖老板,我是小廝,你看不出來麼?”
公孫劍瞅了瞅自己這身打扮,和孫跟班差不多啊,卻聽圖富笑道“就你那雙眼睛,誰不認得。”
“可,可是我都把眼睛迷了起來了呀。”
“嗨,腦袋大身子小,長成這模樣的你說你是誰。快說,怎麼回事,是不是喜新厭舊了?”
“不知道。”
公孫四爺撇撇嘴一甩袖子,跑到了孫歸良身後坐下,靜等開始。圖富奇了怪了,不過心情大好,不惦記玲瓏玉就是好事,嘿嘿。
花魁大賽吸引了無數府城名流,還未開始天仙院就已人滿為患。
二樓上是府城各路士紳名流,最顯眼的位置被老太監占了,陪著他的除了毛盼兒,還有卞姑爺,以及幾名工部的小官。
一眾士紳可算逮著了機會,老公孫家倒了不用說,孫不堅又礙著老太爺臥病在床不好出麵,此時不上更待何時。不管有臉沒臉的,全都圍了上來,阿諛奉承不斷。老太監洋洋得意,毛盼兒沾光被稱作夫人,樂的花枝招展,輕紗之下,晃花了眾位老爺的眼。
一樓的天井大院之內,眾多名家商賈,不是禍害就是二代。孫歸良和公孫劍幾個卻沒去湊那個熱鬨,撿了最靠後的位子坐了。
公孫四爺四下一掃,見陸秀青和雞毛公子占了天仙院的首座,潘小白則霸占了的首座。還沒開場,二人就針鋒相對開撕,把個桃花閣的醜事抖落了個乾淨。旁邊眾人哪管這些,吃瓜看戲樂的自在。
“那朱寶可會來?”
“前兩日我敢拍腳底板保證,今日麼不好說啊。”
孫大少爺撓了撓頭,偏沒有了往日的那份豪氣。他若來了一舉拿下,孫家各處管事投鼠忌器必不會選邊站隊。若是他不來少了這份威懾,效果就大打折扣,畢竟光買通旁支近派恐怕並不保險。
公孫劍點點頭,也沒什麼好辦法,隻得聽天由命了。
正在這時,老鴇子王媽媽登台,先是款款萬福,然後起身笑道“諸位啊,諸位,樓上樓下的大老爺們們,今兒又是八月節,又是花魁大賽,咱們可都是緣分啊。”
話音未落,底下人哄吵吵亂喊,瓜果皮嘩啦啦下雨般砸了上去。
“下去,下去,讓姐兒上來。”
王媽媽嚇得連連躲避,跳下台,嘴裡大叫“好好,開始,起樂。”
當當當,三聲鑼響,整個天仙院鼓樂齊鳴,絲竹破空,天頂之上一個竹簍子嘩啦一聲底下開了口,漫天花瓣飛灑,在這花雨的世界中,一十六位佳人漫步登台。
沉香慢輦,輕紗羅裳,薄絲淺蓋,彎月調柳。站在台上一字排開,齊聲聲施禮叫道“大爺好。”
“好。”
一個開場,博得齊聲喝彩,樓上樓下被這一副妙曼之色撩動心肝,激動的哇哇亂叫,鮮花、珠花,不要錢似的往台上扔。
舞台上,一眾仙女兒搔首弄姿擺足了架勢,鮮花珠花收了一大堆。老鴇子見差不多了,又跳了出來,高聲宣布花魁大賽進入第一個環節才女多情哥兒笑。
說的便是才藝展示環節,十六位佳麗依次上台,展現拿手絕技,台下大爺可以送花籃,也可以送紙糊的磚頭來抵消,花籃最多者本環節第一名。
“現在開始,有請饅頭庵的妙秀姑娘,啊。”
老鴇子扯著嗓子一喊,十六人中走出來一位,看著病怏怏的模樣,還沒說話,就開始哽咽流淚,旁邊的小丫頭一片一片的往上遞帕子。
“這叫什麼玩意,哭也算是才藝了麼?”
孫歸良笑道“怎麼不算,哭倒家門哭倒漢,衝塌城牆衝塌天,一等一的技能。”
公孫四爺算是開了眼了,饅頭庵的支持者們不用說,花籃可勁送,旁邊幾家的也有人忍不住送上,更多的是送紙糊的磚頭,勢要把這妙秀的勢頭砸下去。
第二位上來的是的初蕊,這位一上台,比前者更甚,還未展示便博得滿堂喝彩。孫歸良吸了口涼氣,驚道“怎麼以前沒發現這麼個妙人呢?”
公孫劍一看,我日,又是個小板発,心中鄙視他千百回。
正在此時,大門口人影一閃,進來個白麵大漢,頭上挽個朝天髻,一身碎花袍,站在門口左瞧又瞧,孫歸良哼道“那個就是朱寶了。”。
公孫四爺凝神一瞧,這朱寶果然是個反骨仔,白臉無須,雙眼四顧,一看就是個心思不定之人。
“待會得手後一定要拖住他,不能讓他半路離開。”
“曉得。”
孫歸良點點頭,朝著朱寶招了招手,朱寶見了,一路小跑過來,施禮賠罪道“碼頭上有些小事耽誤了,少爺見諒,嘿嘿,小的該死。
“來了就好,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