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知府道“理當如此。”然後吩咐衙役們道“都看好了。”
“是。”
一幫衙役高聲應了,分散四周把眾人圍了。老太監當先範知府在後,孫不堅陪著進了靈堂。
孫不懷等一乾宗親傻了眼,連忙拉過孫不願來,問道“十三,這,這是怎麼回事,咱們可都是親戚啊,不能這麼絕吧。”
孫不願甩了甩袖子哈哈笑道“親戚,那也得看是誰的親戚啊,眾位兄弟,你們說是不是?”
“啊,這個,對。”
眾人一片叫好,孫不良腿一軟,差點跪下,公孫四爺一看差點沒氣炸了肺片子,一把將他拽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淡定,咱還有後招,不要怕,不定來拿誰呢。”
“哦,啊。”
孫大少爺瞬間腿又打起來擺子。
很快老太監和範知府從空靈堂裡出來,範知府揮手喝道“來呀,拿下。”
“是。”
一幫子衙役衝上來,摟頭鐵鏈子一甩把個朱寶給套了起來,寶二爺大叫“啊,為何是我。”範知府冷笑笑道“喬麻子死了,死在你碼頭上,有人看見說是你乾的,不拿你拿誰?”
“大老爺冤枉啊。”
寶二爺噗通跪倒,哇哇大叫磕頭。
忽然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猛然間又抬起頭來,對孫不堅叫道“老爺,我願意反正,我願說實話,孫家各處管事我隻是監視並沒有劫持,反倒是公孫劍派人劫持了我的妻兒,逼我說管事們都支持孫歸良的,老爺明察,救命啊。”
孫不堅一聽,驚奇不已,問道“還有這種事,那,那你都這麼說了,你的妻兒老小不要了?”
“要,啊,不要,一個不認爹一個跟人跑,死了算求。小的不能做那昧良心的事啊。”
孫不堅點點頭,好一個忠義之士,轉頭對範知府道“大人,依在下看殺喬麻子的應該另有其人,朱寶沒有動機啊。”
範知府倒吸了口氣,點頭道“嘶,原來如此,其實本府也有疑慮,既然你這麼說,來呀,放人。”
嘩啦啦,鎖鏈子一撤,朱寶連滾帶爬的衝到孫不堅身邊。
眾人這一看哪裡還有不明白的,老太監和範知府都他娘的和他是一夥的,什麼喬麻子死,根本就是個借口,隻要是和孫不堅不是一條心的就往上套。
朱寶也歸順了,如今就剩下自己等人,大廈將傾,再不跑可就給孫歸良陪葬了。
“老九。”
孫不懷再次高舉義旗,幾步竄到近前,叫道“孫歸良竟然劫持人質謊報軍情,這樣的人品性如此惡劣必然不是孫家的種,我等支持你。”
說完又對孫不舉等人連連招手,喝道“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的啊。”
眾人一瞧有了他帶頭,那還等什麼,呼喇吵一群人又圍到了孫不堅的身邊。
“九哥,我們現在可是看清了,你才是孫家的正主,我們該死,我們眼瞎。九哥看在親戚份上饒過我等吧。”
眾人一頓乾嚎,孫不堅哈哈大笑,道“好,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與你們計較了,來見過蕭大人和範大人。”
眾人瞬間止住哭腔,換上了笑臉,紛紛掏出帖子來奉上。範知府自然是不接的,老太監卻不客氣,毛盼兒笑嘻嘻挨個收了,眾人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對麵孫歸良和公孫劍、方同漸三個孤零零站在當場,大熱的天,小風一吹,卻如寒風刺骨。孫歸良咽了咽口水,對公孫劍道“兄弟,你說的後招在哪?”
公孫四爺撓了撓頭,扭頭往靈堂裡看去,卻不見了獨山子的身影。
“再等等,快了,東風吹,戰鼓擂,天兵天將馬上就到。”
“好。”
孫歸良使勁咬了咬呀,突然就竄了出去,撲通一聲跪在了孫不堅麵前,張嘴就嚎道“爹耶,兒子是受了那重重眼的蠱惑,爹耶,兒子現在醒悟了,爹饒了我吧。”
我日,公孫四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娘的堂堂一方主將就這麼跑了,那還打個屁啊。
“回來,你個蠢貨,他要是能饒了你就見鬼了。”
“不不不,我爹一等一的深明大義,況且五叔他們都能放過,我這個親兒子怎麼會不放過,爹,你說是不是?”
孫歸良抱著孫不堅的腿,抬頭一臉純真的看著他。
卻見孫不堅冷笑一聲,一腳將他踹出老遠,喝道“你個野種,叫誰爹呢,我告訴你,今日當著大家夥的麵,開革出孫家,彆說我不念舊情,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孫歸良傻了,爬起來又跑回公孫劍身邊,喘著粗氣說道“我試出來了,這孫子必不放過我等。”
公孫四爺一拍腦門笑道“兄弟果然是大才,這也讓你試出來了。”
“少廢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快快,你的大招呢?”
“大,大招?”
公孫四爺一聽就苦了臉,娘的,獨山子這個老雜毛不會是跑路了吧。
對麵孫不堅冷笑兩聲,對範知府和老太監道“範大人,蕭大人,還請二位做個見證,自此以後孫歸良再不是我孫家子弟,倘若日後犯了什麼王法,與我孫家可不想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