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漸看公孫劍,公孫四爺喝了口茶淡淡的道“三年後。”我靠,崔玉緹跳起來就打,三人嘻嘻哈哈鬨作一團。
卻在此時,外頭來報有人給四爺請安。
“什麼人,大半夜的請安,拜鬼呢?”
崔玉緹大惑不解,卻見公孫劍來了精神,吩咐一聲請,不多會就見外頭來了個鐵塔般的大漢,一見公孫劍噗通跪倒,先磕了個頭。
“四爺,小的奉虎頭之命前來給四爺送東西來了。”
“哦,什麼玩意?”
公孫劍大喜,就見那大漢從身上解下包袱來打開,頓時一到金光刺眼,卻是一尊金佛,旁邊還有十幾件精巧的首飾。
“四爺,虎頭說了,今夜大功告成,那朱寶已然伏誅,碼頭也已經奪回,這些黃白之物是總壇搜出來的,挑了些能入眼的給四爺送來,望四爺笑納。”
公孫劍一看金子,心情無比舒暢,讓方同漸收了,叫那大漢起來說話,問了些碼頭上的事,大漢又細細答了。
說是,朱寶逃回碼頭被埋伏擒拿,力幫裡的心腹也都全誘出來抓了,抄了不少財物,最好的一份給公孫劍送來了,剩下的分成了三份,一份送到了範知府手裡,另一份撒給了一乾老兄弟,最後一份給黃老三帶了回去。
最後那大漢又道“四爺,小的就不多待了,可還有什麼吩咐?”
公孫劍大手一揮賞了他五十兩銀票,笑道“彆的沒什麼了,就是回去讓老虎小心行事,且勿張揚,畢竟馬上就是鄉試了,碼頭上龍色混雜鬨出事端來不好收拾。”
“是,小的記下了,悄悄的乾活,張揚的不要。”
“誒,對對,你小子聰明。”
公孫劍哈哈大笑,大漢得了賞錢告辭。待送走了他,崔玉緹咽了咽口水,道“老四,我看那金佛就不錯,不如我完婚時,你就送那個吧。”
“嘿,你個蠢貨,送你個金佛,怎麼著,你不想要兒子了?”
一句話把崔玉堤將在了當場,可不,結婚哪有送佛的。
轉過天來,老孫頭和孫嘉繼續忙活孫家的喪事,王珂則帶著公孫姝和王熙找她們的好友去玩。崔玉緹則和公孫劍方同漸上街踅摸宅子,以後等公孫望樓趕考歸來兩口子就在府城落戶不回卞州了。
崔老二透漏說是崔玉涵不待見老宅,想自己單過,還準備把趙姨娘接來,兩下裡都自在。
這倒是,公孫劍佩服崔玉涵的手段,公孫望樓在她手裡猶如孫悟空進了如來佛的手掌心,這輩子怕是翻不了身了。不過這樣也好,以後有崔玉涵鎮著,老宅那邊應該能消停不少,畢竟家財丟了一大半,更得看人家的眼色才是。
兜兜轉轉找到了牙行,衝人一打問,嘿,還真趕巧了,昨兒個正好有一戶人家發賣宅子,裡外裡五進的大宅,要價一千六百兩。三人一聽可以啊,五進這個價算是便宜的了。
跟著中人鄭老實到了棋盤街,沿著巷子進了第二家,抬頭一看門上掛著匾額寫著倆字,錢府。公孫劍和方同漸對視一眼,不會這麼巧吧。
“三位爺請看,就是這兒了,府城有名的大家,錢家雖不是什麼書香門第,可這有錢是真的,宅子不求高雅,但求豪氣,三位可是逮著了。”
公孫劍笑道“鄭老實,你們做這行的是不是都叫老實啊?”
“是啊,基本上有名號的都叫老實,您老聽我剛剛說的話,難道不顯真誠老實麼?”
“那倒是,頭回聽人這麼介紹的。”
鄭老實上前叫門,不一會打裡頭出來個老仆,一見是他來了,連忙開了門,讓四人進來。
“今兒是第三波了,你們牙行就不能挑些省心的?小姐都煩了,不是這個不好,就是那個不對的,這價錢是丁點不能少的,磨也沒用。”
老仆嘮嘮叨叨說了一路,鄭老實陪著笑臉抱歉幾句,開始指著各處給三人看。
彆說,鄭老實果然沒有說謊,這錢家裡裡外外無處不透著有錢兩字,院牆全是青磚白灰,頂上琉璃瓦,院內四方四正,回廊柱子都用的二尺大木,更彆說主宅正房了。
“可惜,可惜,這麼好的材料有些浪費了。”
公孫劍搖頭歎息,崔玉堤點點頭,不用說地了,光建這宅子就一千五百兩打不住。四人沿著各處轉悠,忽然就聽的前方有人聲傳來。
“這花盆要它乾嘛,把兵器架子給我拆了,一件不能剩啊,到了京城我還要用的,這麼好的材料現在可沒地兒找去。”
“是,小姐。”
公孫劍和方同漸一聽,我的娘,果然是錢小姐。
“那個你們看,我們出去上個茅廁。”
公孫四爺嗬嗬一笑,拉著方同漸就要走,哪知還沒走兩步,就聽的身後一聲暴喝“站住,你,你終於來了。”
二人緩緩轉身,就見月亮門處站著一員威風凜凜的女將,正瞧著方同漸默默流淚。
崔玉緹大奇,叫道“呀,你們認識,哈哈,這可好。”說罷,緊走幾步上前施禮,道“小姐有禮了,在下乃青州崔氏,我等覺得你這宅子不錯,至於價錢方麵麼,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