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邢兆興找了份閒職,還娶了房妾室。”
孟老五又給他爹倒了一被茶水問道“甚勞子玉佩?”
“那就無從知曉了。”
“不過,我聽旁人說過,當年邢老翁過世後把玉佩一並帶了下土。”孟老爹感歎了一聲,那邢老翁也是個好相公,不會挾恩以報,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帶著玉佩埋下了泥土。
“玉佩也埋了?”他有點不解了,這邢家老翁莫不是傻子,潑天富貴不去享,還甘願守著這破清河縣,那麼有意義的玉佩竟然也跟著邢老翁深埋地下。
“又有種說法,就說玉佩在現在的老邢頭手上。”他也不清楚啊,時隔多年,還是幼時他和老邢頭一塊玩鬨時老邢頭說的玩笑話。
“好了,睡吧”孟老爹起身端起了茶杯往他房裡走去。
翌日,孟老五就把昨晚他在他爹那裡打聽到的事情說給了楚邵良聽。
“玉佩?”楚邵良問了一聲。
“對對,金口一諾。”多好啊,皇帝的許諾,唉,那個邢老翁真是個呆子。
“如此就解釋的通了。”楚邵良恍然大悟,那個張山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在那塊玉佩上吧。
“那玉佩究竟在何處呢?”
“我爹說玉佩可能和邢老翁一起深埋泥土,也有可能在老邢頭手上。”
“很有可能是後者!!”楚邵良可以肯定的說,禦賜之物深埋地下?誰會這麼傻,肯定是拿來保命重要啊。
玉佩應該在老邢頭手上!!
難道,馬秀蓮開始就知道?不對啊,她一個小娘子一直都在虎頭村。那是??後來那個張山主動找的她?還有老邢頭的兒子呢?
唉。真是頭痛!不想了……
“老五,走,去胡同館吃酒。”楚邵良手攬了攬孟老五的肩。
“邵良哥以後咱們不去胡同館吃酒了!”
“這又是為何?我們幾個不都在胡同館吃酒嘛?”沒毛病啊,他們兄弟幾個之前一直都在胡同館,這掌櫃的比較厚道,酒水足足的。
“這不是我們在胡同館吃酒以來,就沒在這碰見過小娘子。”他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就你這扣索勁,就算有小娘子在這也會被你嚇跑的。
“小娘子都呆在家繡花呢,哪家小娘子會沒事成天在外麵亂晃悠??”
“話雖如此,不過,不去胡同館!!”
“那去夢江樓可好???”
“可以,可以!!”
“走吧。”就你這德行,想去夢江樓還不好意思說出口,老五你這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拉的是什麼屎。
要不是昨兒個我瞥見那張山走進夢江樓,今日我會帶你來,做夢吧。
“老五,這會兒夢江樓還沒開門吧?”
“我道你真有那麼慷慨呢!!!”說完臉上露出一副哀傷的神情,這邵良哥,又戲弄人。
“下職後去,穿身簇新的衣裳,把你這副風流倜儻展現出來。”
“如此甚好,嗬嗬嗬嗬嗬嗬”孟老五笑得見牙不見眼。
楚邵良“…………”老五這傻子。
當晚下職,兩人一身簇新長衫,風姿卓卓的來到了夢江樓。
楚邵良因為林妙言差點被賣到這裡,對著這夢江樓有些厭惡。
他倆剛踏進來,老鴇就迎了出來,一張白的瘮人的老臉笑得皺皺巴巴
“哎喲,兩位相公,是聽曲還是………”話沒說完就拋了個你懂得的媚眼過來。
孟老五“嘔,”真他麼惡心!
“勞煩媽媽,叫個小娘子唱首曲子。”
“兩位小相公這邊請!”老鴇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楚邵良看著老鴇手勢的方向,又看了看上麵緊閉的三樓,就笑著對老鴇道“勞煩媽媽,我們想去樓上,”說完還指了指三樓。
“小相公有所不知,三樓被張公子包了半月有餘。”
老鴇笑嘻嘻的一甩帕子,孟老五差點沒熏暈過去。艾瑪,這老鴇擦的哪是香粉喲,分明就是催命粉。
“哦,媽媽帶路。”楚邵良微微頷首。
老鴇把他們倆帶進了二樓的最裡間。
老鴇走後,楚邵良迅速打開了後麵的窗子,往窗子上看了看,又把窗子關上後,才坐了下來。
沒一會,就有一個含羞遮麵的小娘子抱著琴,蓮步款款的走來。
楚邵良在孟老五耳邊咕噥了幾句,孟老五笑意連連的點頭。
過了一小會兒,孟老五拉著小娘子的手就作勢要喂她吃酒,用寬大的袖口擋住了她的眼睛。
這時楚邵良才起身走到窗子旁迅速的開窗閃了上去。
他趴在了三樓的屋頂隻聽到了屋裡張山說,“找到了”接著又是一聲爆喝“誰………”楚邵良暗道一聲不好,就飛快的從窗子外躥了進來。接著順手把窗子關上,又悄無聲息的坐了下來。
孟老五餘光瞥見楚邵良回來了,就把剛剛他按到在地的小娘子拉來了起來,又幫她理了理衣裳,就道“邵良哥,我們回吧。”
然後兩人就一並出了孟江樓。
“邵良哥可探聽到了甚?”
“並未,樓上是張山無疑,我聽出他的聲音!”
“這張山是何人,竟包下了三樓半月有餘。”
“大有來頭,”不僅如此,裡麵還有幾個武功高強的人。
“這事,我們莫摻合,會對我們不利。”楚邵良歎息了一聲,他不能輕易冒這個險,屋裡都是高手,每一個武功都在他之上。
剛剛他聽到了,張山說找到了,那肯定是玉佩被他找到了,找到了就會離開,等他離開之後在找機會對付馬秀蓮。
“走吧,換身衣裳,去邢家院子窩牆角,”
“啊?又去??”我想回家衝涼水啊,剛剛陪你在夢江樓演戲,我都快把持不住了,現在都還脹的難受,這不是要我命嘛!!
楚邵良可沒看見他的難受,他現在一心想知道,馬秀蓮會如何把玉佩拿給張山,張山得到玉佩後又會如何處置馬秀蓮。
依照張山的身份,帶馬秀蓮走是不可能的,難道給她一大筆銀子?她會要嗎,她難道不是要的是他這個人嘛。
二更天,兩人又窩在了老邢頭的院子角落裡。
“邵良哥今天怎的不上去。”他邊說手還指了指屋頂。
“我們今日隻聽牆角………”
孟老五“…………”天天夜半聽牆角真的好嘛??
“來,我們去妾室那屋聽聽。”說完,兩人悄悄的貓著腰蹲在了西屋的窗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