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鎮長城百年,我無愧世間!
“將軍,我們就帶這點人,恐怕不太夠。”
數百紅色的鐵騎奔跑在荒涼的沙漠,氣勢磅礴,濺起陣陣塵埃。
靠近首位的一位副將小心的向領頭之人提醒。
“咕嚕。”
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一顆人頭滾滾落地。
“廢物,區區一些老卒,我一人足矣,要你何用。”
一臉疤痕的血屠回過頭來,神色冷漠至極。
其餘的士兵臉上無任何變化,甚至有一絲痛快的瞟了眼那半截身子。
此人不過仗著長老庇護才混到這個位置,此次跟隨也不過是為了混個軍功罷了。
平日裡連個人影都見不到,那軍功卻是蹭蹭漲,許多將士早就看不下去了。
今日,又想分這滔天功勞。關鍵還拎不清自己的身份,血屠將軍的實力是他能置疑的嘛。
死了也活該。
“大家繼續前進,鐵狂意圖叛變被我鎮殺。”
輕飄飄的話語從前方傳來。
有時候,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讓一個人死隻需要一個虛假的理由就行。
數百親軍浩浩蕩蕩的前行,昂首挺胸向著深處望去。
這一路上,連那往日凶殘的沙漠蠻獸都是遠遠避開,誰敢觸其鋒芒。
“咦。”
突然,一位士兵眼前好像出現了幻想,有些不自信的揉了揉眼睛。
不遠處。
黃沙散開下,出現了一個身影,似乎是一個年輕人,但又看不清臉。
不過,瞬間他便自嘲了起來,哪有一個年輕人的眼神如此蒼老,佝僂似垂暮老者啊。
“閃開。”
他雖然並不像血屠將軍那樣殘忍,但碰上這種他也不會提醒。
看著那佝僂之極,彷佛一絲風便能吹倒的身軀,還有那曆經歲月風霜的眼睛,他的心裡突然泛起一絲憐憫,這該是一個怎樣可憐的人啊。
茫茫沙漠,孤身一人,看不到任何希望
不過,偶然出現的善意並沒有起到作用,對方像是木頭一般定住不動。
“你是何人。”
血屠停了下來,站立在高高的妖馬上,居高臨下的問道。
他雖然自詡實力強大,但也並不蠢。膽敢孤身出現在危機四伏的荒漠中,更這麼明了的擋他們在麵前,他懷疑可能是神州的高手提前得到了消息埋伏在此處。
不過,他似乎想多了,對麵很是直白,直白的讓他無法接話。
“北疆長城裡的一孤軍罷了。”
無名轉過了身子,毫不避諱的看著眼前這支強大的軍隊,接著舔了舔嘴角。若是能將他們都殺了,神州的災難就會少了一些吧。
“那你是來投降的。”
“不,我是來殺你們的。”
少年的話語很是平淡,連一點掩飾的想法都沒有。
血屠愣了一下,他好像很久沒有聽過這麼真誠的話了。
“哈哈。”
後麵原本皆是嚴肅的紅衣士兵突然哄堂大笑了起來,他們好久沒有碰到過這麼有趣的事情了。
區區一個孤軍,居然敢跨過庇護了他們幾十年的長城,大言不慚的高聲要將他們給殺死,這一定是頭腦有問題了。
也對,畢竟他們早已被九州所拋棄了,更或者說是遺忘了。
獨守孤城六十年,沒有一兵一卒的支援,每天還要心驚膽顫的提防敵人的進攻,每天麵對熟悉的人死去,看不到任何一點希望,這換做正常人早就瘋了。他還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雖然現在也瘋了,但至少馬上就能解脫了。
“不錯不錯,趁我心情好你趕緊滾蛋吧。”
血屠罕見的笑了,臉上的傷疤像蜈蚣一樣翻滾,並不覺舒暢,倒顯得格外的可怖。
“走吧,讓我們去解脫那群苦難的長城士兵吧。”
血屠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現在看來,這些家夥也不過如此,也不知道那群白吃飯的偏將是如何攻城的,他們是把腦袋給長反了嘛。
“你們不能走。”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十分堅定。
“看來你是真的想死。”
血屠眼神微眯,神色很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