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低念。
“哈哈,聽這意思我還得體諒你們了。數千將士連那整日關在牢裡的囚犯都打不過,你們是有什麼臉說的啊。”
“我族的臉都被丟儘了,丟臉啊。”
底下的人噤若寒蟬,沒有人敢回應。
他們霸族在這幾十年裡順風順水,所向披靡,占據了此界諸多土地,從未遭受過如此慘敗。
可以想象。
要是這個消息傳回族內。
那將引起多大的喧囂啊,天雷滾滾啊。
族內長老必然會降下大罪過,在場的人沒有一人能跑掉,形神俱滅,就連家族都會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
無人能夠承擔這個後果。
“說說那個少年吧。”
鐵兒木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那個少年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將士們仍是心有餘悸,眼神中透露出無儘驚恐。
“他一人應對折柳大人,哪怕被打飛了一次又一次,哪怕鮮血長流,骨頭儘裂,他從沒有說過投降,也從沒有放棄衝鋒。”
“嘶。”周圍將領倒吸一口冷氣,頭皮發麻,他們能夠想象那個畫麵是多麼可怖與悲苦。
“他一次次爬起來,盔甲已毀,鮮血染遍全身,但他仍一次次發起衝鋒。”
鐵人木長老眉頭一皺,心裡不禁有些佩服,同為將士,他尊重那樣的人。可惜,注定不能成為朋友。
“在最後,他狠狠的將血劍穿透胸口,似乎使出了可怕的禁術,一身實力驟增,竟將折柳大人一劍斬殺。”
說到這的時候,不少將士微微顫抖,實在是那番場麵太過可怕了。
鐵兒木麵不改色,但心裡逐漸安定了。
“那個少年叫啥。”
“無名。”
“無名。”鐵兒木反複的品味,接著苦笑一聲。
沒想到啊,他浩浩蕩蕩的大軍啊,竟然折在了一個少年的手裡,關鍵對方連名都沒有。
“無名。”
他深深的將這個陌生的名字記了下來。對方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讓他堅不可摧的信心出現了裂痕,他怎麼能無名啊。
鐵兒木有些惆悵,誰知道啊,本該一切順利的攻伐卻一臉倆次失敗,連主將都沒逃回來,簡直離譜到家。
就算他最後攻下了長城,這個汙點也是洗不掉了。
“現在該怎麼辦。”
鐵兒木望向了長城方向,不悲不喜的開口。
“大人,派我們三位將軍去吧,帶領那三千龍騎,踏碎長城。”
一位老將上前,信心滿滿。
“你能保證那個少年不能再次動用禁術嘛。”
鐵兒木反問,無悲無喜。
“這……”
“所以啊,要麼不出手,要麼就全軍出動,一擊毀滅。”
“大人不可啊。”
將領們紛紛下跪,僅僅一座孤城啊,竟然要大人親自出馬,他們感覺丟臉與羞愧。
“行了,我意已決。”
鐵兒木袖袍一閃,態度強硬。
他的臉已經丟的夠多了,要是還這樣一個個分開上,萬一再一次失敗,那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貨了。
“對了,今日的消息誰也不能外傳。膽敢有人議論,格殺勿論。”
鐵兒木幾乎是咬牙說出了這幾話。
“等拿下長城,我就請辭吧。”
“我也沒臉呆在這裡了,現在看來閉關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