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束縛的太久太緊了,他必須得去擁抱那自由的氣息了。
……
長城方向。
“動起來,各位動起來。”
鐵匠老爺爺站立牆頭,周圍十幾位老兵也是神色肅穆得看著前方。他們縱橫戰場幾十年,自然對那血腥味熟悉無比,看這情況,來者是友非敵,而且定是強大無比。
“各位,這幾日學得戰陣都記住了嗎。”
大弈站在城門口,渾身肌肉聳立,恐怖不已。
而在他的上方,幾十位修士排成數個小的方陣,他們神情嚴肅,眼中透露著激動與對未知的恐懼,但隻是一絲,便儘是勇氣與堅毅。
“記住了沒。”
“記住了。”
“記住了。”
眾人高呼,氣勢如虹。他們披靡的看向前方,眼中滿是喜悅。
流浪了幾十年,他們一直以為長城破沒了。這幾日來,即便是觸摸著牆磚,他們仍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沒想到啊,長城還在,希望還在。
守得長城在,他們便是有家,他們便是有後盾。他們自信,他們都高昂著頭,九州精魂在,哪容外敵侵。
“號,各位很好,我師傅外出還未回來,但我相信他很快便會回來,那便仰賴眾位抵擋一會。”
大弈身軀逐漸變得高大,宛如一位鋼鐵巨人,渾身散發著古銅色光芒。
“戰戰。”
瞬間靈光衝天。
“可笑,可笑。”
突然間,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在眾人震驚中,一百血衛從天而降,領頭的倆位老者神色高傲,不屑的看著他們。
“這乃九州邊境,異族來者速速退去。”
大弈身高五尺,渾身古銅色光芒閃耀,散發著狂暴的氣息。
他站立於地,毫不畏懼的看向前方,甕聲甕氣的喊道。
“有意思,體修。”
倆位老者有些驚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邊境苦寒之地,居然還有這種修真界罕見的修士,確實奇特。
當然,也隻是片刻的驚訝後便視若無睹,體修雖然厲害,強大者可手摘日月,但眼前的少年還差遠了,頂多在築基期內難逢敵手。
“廢話少說,是你們主動自殺,還是讓我們一個個將你們給屠戮了。”
血五一步上前,氣勢如虹,高昂著頭望向對麵。
“哼,五十年了,我們都未曾投降,你問問我們手中的銅劍,可會投降,可會。”
鐵匠老人高舉著青銅劍,振臂大呼。
“不會,不會。”
數十位老兵瞬間開口,撕扯著嗓子大聲吼道,他們麵目堅毅,臉上布滿了風霜,但此刻確實神氣無比。
長城五十年而不倒,這是奇跡,這是火把,這是點亮九州的聖火。雖然現在九州沒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但他們想象,隻要長城存在一天,這個消息終將會傳回去。
到那個時候,星星之火將燎原神州,所有人的將受到極大的鼓舞,他們定然會拿起刀槍,團結一心,將這些家夥給打出去,打出他們的家園。
“殺,殺。”
數十位老兵衝天而起,渾身冒著靈光,麵色冷酷無比,對於這些可惡的侵略者,直接殺就行。
前方的幾十位修士受到了極大的鼓舞,在這一刻,他們熱血上湧,眼神激動無比,這一刻,他們也能光榮的守護這麵城牆。他們驕傲,他們自豪。
“兄弟們,流浪五十年,如今家鄉就在我們的身後,退一步便是敵人闖關,燒殺搶掠,我們能允許嗎?”
“長城軍團駐守了五十年,如今該我們出一點微薄之力,我們能退嗎?”
“我們麵對的是那必死的局麵,我們畏懼嗎,我們還是去流浪嘛,去做一個孤兒,去做一個被任何人唾棄的無家可歸之人嘛。”
大弈麵色堅毅,他高喝,率先向這個敵人衝去。師傅沒在,這個長城就該他來守,哪怕毫無希望,但他相信他的師傅必然會及時趕到,隻要撐住,隻要撐一會就行。
大弈頂著巨大的壓力瘋狂向前衝去,哪怕渾身溢出鮮血,他的步伐仍不停下。她才守了這麼點磨難,師傅幾十年如一日的鎮守,這該是何等的艱難與痛苦啊。
幾乎是同一時間,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不能,不能,不能。”
“將他們趕出長城,趕出長城。”
幾十位曾經流浪的修士毫無畏懼的向著前方衝去,他們或許渺小無比,但此刻,他們卻偉岸無比。
前方,倆位老者同時眉頭一皺。
他們有些震撼,本以為這番話會讓他們軍心動搖甚至畏懼,但沒想到對方麵無所動,甚至更加的頑強與英勇。
看著那如雄獅一般衝來的滿天人影,他們有些想不通,明明是必死的局麵,為什麼一點也不怕,甚至甘之如飴。
難道這方長城就對他們這麼重要嘛,難道這方土地就對他們那麼重要嘛。天下之大,隨便去搶一塊就行,有什麼好值得留戀的。
“彆管了,殺了他們。”
血五上前一步,麵色陰狠。再英勇無畏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歸於死亡。
愚蠢,無知。
他舉起了小拇指,輕輕向前一揮,瞬間一百位血衛向著對方衝撞而去,殺氣騰騰,威勢巨大,帶著碾壓天際的氣勢。
“長老,我們這樣不好吧。”
數十裡外,一堆黃沙下,鐵兒木等幾人躲在下方,說話的人正是木托。
“哼,有何不拖,既然我都已經將血家給得罪了,我去幫他們也落不得好。更何況,你覺得我們出去能派上用場嘛,要知道那個家夥還沒有出來。”
鐵兒木冷冷的說道,他現在對無名已經產生了畏懼,要是不親眼看到那個家夥徹底斷氣,他是絕對不會出去的。因為他太了解那個少年了,再危險困苦的事都從不會屈服的。
木托臉色訕訕,倒也不再開口,他其實是想跟著對方去長城裡劫掠些好東西,可長老說的那番話確實在理,事實證明,他們已經抗衡不了那個家夥了。
“你們那個所謂的英雄少年呢,他在哪,該不會躲著不敢出來吧。”
血六看著周圍並沒有那個傳聞中的少年的聲音,不由眉頭微皺,聲音沙啞的嘲諷道。
他必須得逼那個少年出來,若是一直在暗中,他怕遭到對方的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