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王天宇意誌消沉,整日都是無精打采,不過他的傷勢基本已經痊愈。
哪怕身體重度燒傷,聯邦也有昂貴的生物藥劑幫助恢複,以王天宇現在獲得的功勳貢獻,完全足以支付醫療費用。
在出院的時,王天宇最怕見到的人還是出現了。
王帥在醫療站大門外靜靜站立著,眼中儘是恨意,左手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
其實現在被王帥一槍崩了,王天宇也並不驚訝,他印象裡王帥還真就是這樣的人。
他示意布蘭特在原地等他,自己獨自上前,走近才發現王帥手上拿著一本熟悉的畫冊。
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自己左臉就狠狠挨了一拳。
這一拳直接把他打得吐血,王天宇並沒有還手的意思,而是一幅靜靜等待對方繼續發泄的樣子。
可惜他並沒有等來臆想中的下一拳,而是聽到王帥極力壓抑心中怒火的低吼
“放心吧!我不會殺你!那句話我也聽到了!姐姐要你活下去!”
說完就將那本畫冊惡狠狠的砸在王天宇的臉上,轉身便欲離去。
剛走出沒兩步王帥又聽下了腳步,王天宇看著他的背影似乎在抽泣,但聲音依然決絕。
“我恨你!更恨聯邦!我不乾了!”
這次離開的步伐再無猶豫,徑直消失在王天宇的視野中。
布蘭特緩緩上前歎息一聲“哎,這小子的命也挺苦的,他父母早就為聯邦犧牲了。現在他親姐姐也為聯邦付出了生命······”
王天宇翻開了那一頁頁熟悉的畫冊,畫紙定格在一張素描前。
那是當初他在功勳石碑前為王紫依畫的一張素描。
如秋水一般明澈的眼眸,唇角兩個淺淺的酒窩泛著若有若無的羞澀,嬌俏可人。
但本應交織在一起的雙手卻被人做了改動,素描中的王紫依右手似乎牽著一個人,也許是一個人吧······
畫者功底實在太爛了,隻能大致看清是一個人的輪廓······會是誰呢······也許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活下去······當世間沒有了自己珍惜之人,活下去還有意義嗎?”
王天宇這句話似乎是在問身邊的布蘭特,又似乎是在問自己。
七日前,西洲廢土。
吟遊詩人西梅雷斯剛剛悲憤的吟誦完詩歌,一顆火球便從天墜落,差點就砸中自己所在的宅邸,嚇得他以為天罰降至,趕緊奪回了屋內!
身旁麵目血肉模糊的巨型大漢沉吟片刻,驚訝道“不可思議!竟然還有一絲氣息!”
烏姆爾倒是氣定神閒,不緊不慢的評價道
“不愧是8階調整者,這種毀滅打擊下還能扛到現在,有趣,真是有趣!”
“要救她麼?”無臉巨漢似乎在征求黑袍烏姆爾的意見。
“沒用,腦袋已經燒沒了!救回來也不過是一團肉泥。”
他又眯眼望了望已燒成焦黑一片的軀體。
“不過他旁邊那人的腦袋似乎還挺完整,而且生前與這個調整者意念糾纏在一起。”
似乎想到什麼的烏姆爾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笑容,
“也許我又可以做點有意思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