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咬碎了鑲在牙齒裡的神經毒素,這玩意兒10秒內就可以讓人喪命。”布蘭特向一旁不明所以的王天宇解釋道。
事後布蘭特甚至都沒有問這個人為什麼要殺王天宇,參軍多年的他對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
廢土流民對聯邦的仇恨不是一朝一夕,不說曾經結下的仇怨,有些流民甚至也會對素為蒙麵的聯邦公民下手。
因為這個世上隻要存在不公,就會有殺戮,無所謂對與錯。王天宇也僅僅為最後迦勒·羅德尼臨死前的絕望而惋惜了一瞬。
不過這家夥用來自儘的神經毒素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果在被擒獲或者肢體被破壞時快速服下毒藥進入死亡回溯,那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處理屍體的過程也非常簡單,直接通知城中聯邦巡邏士兵善後。對於這種廢土上的汙染者,巡邏士兵甚至都不過問為什麼會被殺。
聯邦更是有明文規定,擅自偷入聯邦城內的流民都可當場射殺,這也怪不得迦勒·羅德尼一直躲在廢棄樓棟裡不敢到處亂闖。
三人剛回到宿舍就看到一臉黑線的馬歇爾正在門口守著他們。
“跟我來!”馬歇爾衝王天宇冷淡扔下一句示意他跟上自己。
莫非那家夥真是馬歇爾派來殺自己的?這不禁讓王天宇遐想。
穿過軍部宿舍樓,來到了旁邊聯邦辦公樓裡的一個小型會客間。
這房間的陳設非常簡單,一個棕色木製長方形茶幾,看起來破敗不堪。
它的兩側分彆有兩個並排相對的獨立布藝沙發。
沙發也很陳舊,本是灰色的布料已經大片泛黃,也許是從舊世界淘來的廢物再利用。
“你在這先等會,待會有人要見你。”
馬歇爾的話語依然冷漠,在走出房間前,他並沒有回頭的叮囑了一句
“不管待會那個人和你說什麼,身為軍人,我們一切都要從聯邦、從自然人的根本利益出發!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
沒等多久,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輕東洲人就走進了房間。王天宇並不認識,等這個人開口他才知道原來真正的會麵地點不在這裡。
此人也不過是個傳信領路的,帶著王天宇穿過了整個辦公樓回廊,來到了大樓內的庭院。
院中正停著一輛在南極星都都很少見的加長悍馬。
有如此能量的人,一定是聯邦那八個掌權人物之一。王天宇也大概猜測到了這個時候是誰回來找他。
打開車門,引入眼簾的是身穿一襲白色襯衣,年約四十有餘,身材偉岸體格健壯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掩飾不住的堅毅和穩重,散發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手裡端著一杯深紅的葡萄酒,和身穿的白衣襯衫形成了鮮明對比。
如果鬆崎陽希給人的感覺是神完氣足,那麵前的這位中年人就是貴氣逼人。
當初在聯邦最高議會上,興許是太多權勢滔天的人物聚集在一起,王天宇無法像現在這樣近距離感受此人的氣質。
這名與龍王小隊隊長有幾分神似的中年人,正是其父親王淵。
身居星都的王淵不知何時也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西洲廢土。
大概是太空一戰,王家血脈損失慘重,王淵隻得親自動身才能阻止那個使命感爆棚的兒子繼續效力於機甲部隊。
“坐!”中年人僅僅說了一個字,王天宇便像著了魔一般聽從他的命令坐進了悍馬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