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萬鈞之勢!
“總教頭,慕容孝雋求見。”包武站在門口稟報道。“讓他進來吧!”薑萬鈞之前一直都沒想好怎麼安置這個慕容孝雋。
吐穀渾投降的人中,有兩人比較難辦,一個就是慕容孝雋,另一個是當日前來請降的慕容雪飛。
慕容孝雋在吐穀渾是一個實權派,在整編戰俘的時候薑萬鈞就發現,慕容伏允的人多是老弱病殘,根本不符合薑萬鈞的征兵標準。反而是慕容孝雋的人,被淘汰掉的不多,最後都被薑萬鈞分給顏文遠。
當時身邊的人也提出來過,要不要讓慕容孝雋繼續帶自己的兵馬,以表示薑萬鈞對他的信任。不過被薑萬鈞否決了,薑萬鈞實在想不出理由為什麼要冒這種風險。兩者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基礎都沒有,所謂的信任又從何而來呢?
眼下這個時期,各方勢力都在擴張實力,薑萬鈞現在是人單力薄根基淺,若在自己的班底中多了一個不穩定因素那是非常危險的。與其以後疑神疑鬼,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彆故作大度。
奪了慕容孝雋的兵權,薑萬鈞也想給對方一點補償,以免顯得太刻薄,但對方的表現讓薑萬鈞有些遲疑,感覺就像,吐穀渾降了,所以他慕容孝雋作為吐穀渾的臣子才降的。這也可以理解成,他本人沒有降,要怪就怪可汗太不爭氣。
這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薑萬鈞走神的時候慕容孝雋被帶了進來,裡裡外外都已經被包武搜了個遍,慕容孝雋好像認命了,並沒有反抗,一路過來也很規矩。
進了門,慕容孝雋“撲通”跪倒在地。
“罪臣慕容孝雋拜見將軍。”慕容孝雋恭恭敬敬的將頭磕在了地上。
薑萬鈞先是愣了一下,“罪臣”,這個自稱有那麼點味道。
再看對方的著裝,也不像帶兵之人的打扮。
“‘罪臣’,薑某人怎麼不知道你有罪?”薑萬鈞瞄了一眼門口鬼鬼祟祟的包武,他還以為是包武教給對方說的。
包武搖了搖頭,他雖然在路上的時候警告慕容孝雋要恭敬,卻沒有教他怎麼說話。
“成王敗寇,既是寇當然有罪。”慕容孝雋說著微微抬了一點頭,但沒敢去看桌案後方坐著的人臉。
“聽上去好像不服氣啊?”薑萬鈞眼睛裡的殺機一閃而逝。
“不敢,敗軍之將不足言勇,輸了就是輸了。”慕容孝雋再次恭恭敬敬低下了腦袋,整個過程就好像演練過無數次一樣。
“‘輸了就是輸了’,這個回答我很滿意。你似乎對中原文化有些了解,在這一點上我支持的。你服氣也好,不服氣也好,已經發生的,便不能再更改。”
“是。”
“站起來回話吧,你要見我,不知道有什麼事。”薑萬鈞也在猜對方的來意。對方越是恭敬,薑萬鈞心裡越起疑。
“將軍,我這次來是受人之托,原吐穀渾高層現在都閒置了下來,他們有人想回鄯善與家人團聚,有的想去大興侍奉可汗的大公子……”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慕容順是吧?”薑萬鈞怎麼可能不記得這位,他不久前還在想,李淵會不會利用那位“王子”做文章。
“是。”
“想回鄯善的可以安排,想去大興恐怕很難,路上太危險了,即便到了大興也未必能見到慕容順。當然,我這隻是建議,如果他們執意要去,我會讓人送他們到日月山,後邊的路,隻能讓他們自己想辦法了。”薑萬鈞摸不準對方的目的,所以也沒有把話說死。
“謝將軍成全,罪臣還有一事。”慕容孝雋也沒想到薑萬鈞會這麼回答,他原本以為薑萬鈞會直接拒絕的,現在隻能硬著頭皮說起第二件事。
“講。”薑萬鈞捕捉到了對方臉上閃過的慌亂,他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將軍,在可汗去世前曾經許諾將公主慕容雪飛送給唐國公,想以此換回大公子。眼下可汗已經不在了,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