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言羞辱,就有點打臉了。
貴族之間,臉麵比什麼都重要,不止是現在,放在千年以後也是一樣。
而婚事又是一個男人最最不容易釋懷的。
要不然後世就不會有那麼多“退親流”的了。
高士廉也是,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怪不得長孫無忌沒回來參加掄才大典,換成自己,自己也不好意思回來。
呃,等等。
“那些人拒絕了輔機,不會都送到宮裡來了吧?”薑萬鈞肝顫啊!
他想到了東漢末年的王允使用美人計套路董卓和呂布的事,一個長孫無忌沒什麼,可若十個,一百個呢?好家夥,自己宮裡養一窩“貂蟬”還得了?
“怎麼可能,臣妾是那麼不知深淺的人嗎?”長孫說著白了薑萬鈞一眼。
那些拒絕了她兄長家族,她直接從名單中勾掉了。不僅是這一次,以後選秀都會避開。隻要她還說了算,那些家族就彆想將女人送進宮裡來。未來選兒媳婦,選女婿的時候也是一樣,反正這梁子是結下了。
“那就好。”薑萬鈞以前都沒往這方麵想。
不過看著長孫欲言又止的樣子,薑萬鈞隱隱覺得,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還有什麼事?不會白山,顏文遠他們娶的媳婦有什麼問題吧?”薑萬鈞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多糾纏。
看不起他這個當皇帝的都大有人在,他不也忍了。
長孫無忌就算委屈,也不至於尋死膩活,這點城府都沒有,還當個屁的宰相?
“那到沒有,不過之前流放到河西去的那一批人裡邊,有拒絕我兄長的,也有娶了拒絕我兄長的人家姑娘的……”長孫有些難為情道,這正是她這次過來的原因。
長孫隻能管宮裡的事,百官想要娶誰家的女子為妻,長孫就不好乾涉了。不是不能,而是不合適。
“你擔心輔機會報複那些流放到河西的那些人?”薑萬鈞說完突然愣了一下,不會高士廉從一開始就算計好的吧?
“臣妾不知道,但,臣妾那位兄長有時候很小心眼。”
“那真就不好說了。”那些人的死活,薑萬鈞並不在意。當初若不是局勢的需要,他都想直接把人砍了。
可既然當時沒有殺,刑部,內閣,再加上他這個皇帝都簽了字,現在再動手就有些不合適了。
這事鬨的,“信是什麼時候,嗯,應該來不及了。”
薑萬鈞想問信是什麼時候寫的,可一算時間,長孫無忌的回信他都收到了。
“臣妾想向陛下討個人情,若臣妾的兄長果真鑄成大錯,還望陛下寬恕他一次……”
不等長孫說完,薑萬鈞揮手打斷了長孫的話,“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以輔機的智慧,他不會給人留下把柄,或許用不到朕替他收拾殘局。”
“臣妾知道,可是臣妾寧願兄長不做遮掩,人殺了就殺了,陛下自會替他做主,欺瞞陛下才是最不應該的。”長孫一臉虔誠看著薑萬鈞道。
長孫自信,即便兄長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她也能將人保下來。她最怕的就是兄長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表麵上看是完美的,但背後卻惡了皇上。長孫家一旦失去了聖眷,那才是最危險的,到時候她有力氣也使不上。
“你呀!朝廷自有法度,可彆讓輔機給朕找麻煩。”薑萬鈞保下長孫無忌不難,但如果能減少麻煩,他自然不想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