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名施一塵。
擬旨吧!
將這十份試卷謄抄一份留內閣存檔。
明日一早,狀元,榜眼,探花,三甲遊街慶祝,與民同樂。
晚上朕會設宴為了所有考生慶祝。
如果他們想要離京,參加完宴會後便可離開。”薑萬鈞最終拍板道。
“是。”魏征領命道。
殿試是結束了,可是掄才大典還沒有結束。
薑萬鈞在房玄齡的試卷卷首上,親筆寫下,“甲等第一名”五個字,然後蓋上了自己的大印。
金冊早已經備好了,隻要最後將名字刻印上去,便可以頒發給考生。
試卷最終會被存放在專門的地方,不會再歸還考生本人。
宮寧帶人去將偏殿等候的百官的文章給收了上來,薑萬鈞為了表示重視,每一篇文章都會看上幾眼,然後才會交給魏征等人。
就在薑萬鈞和魏征等人忙碌的時候,在偏殿等候的考生們正湊到一起小聲交談著。
不過有兩人比較特殊,一個自然是施一塵,她的身份暴露了,所以也就沒必要隱藏,小丫鬟悄悄溜過來,帶過來一籃子點心。鼓成了金魚嘴的小丫鬟氣鼓鼓的訴說著自己的擔心,施一塵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另一個比較特殊的人是許敬宗,他交了白卷,大家都看到了。
房玄齡和杜如晦並沒有多說什麼,薛收也裝作不知道,但來自江南的劉洎和蕭貞兩人就沒那麼客氣了。
掄才大典的流程從一開始就定下來了,最後一關是殿試也是寫到了章程裡的,如果有疑義,可以提出來,或者乾脆放棄不參加。
中間來這麼一手算怎麼回事?
是恥於與大家為伍嗎?
許敬宗也知道自己在這裡不受待見,但是他無所謂。
他和房玄齡、杜如晦不一樣,他之前是李密的人,跟隨李密投奔李唐後,他心裡一點都不踏實。
為什麼?
因為李密不安分啊!
尤其最近,李密正在密謀著什麼,這讓許敬宗心裡焦急萬分,卻又沒有辦法。
他如果向唐皇李淵告密,那就是賣主求榮。
可如果不向唐皇告密,一旦李密這邊出了變故,他肯定逃不了乾係。
他能怎麼辦?
如果大寧願意接納他,他猶豫都不會猶豫,怎麼跪姿勢好看他都想好了。可惜,沒人來找他,難道要他主動提出來?
無奈之下,他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以一張白卷來試探一下寧皇的反應。
若寧皇不與他計較,他決定,豁出去了,說什麼都要留下來。
所以麵對大家異樣的眼神,許敬宗閉著眼睛,眼觀鼻鼻觀心,表麵上泰然自若,內心卻五味雜陳。
不知過了多久,宮寧單手托著一枚金簡走了出來。
這枚金簡代表著宮寧正在執行任務,在宮內,最高等級是玉簡,然後是金簡,銀簡,銅簡,木簡。
如果宮寧沒有手持金簡是無法吩咐群臣做事的,哪怕他是皇帝身邊的近侍。如果宮寧想召喚內閣宰相,必須手持玉簡才行。玉簡隻有薑萬鈞手上有。
“陛下與諸位大人已經閱完了試卷,諸位請隨我來。”宮寧說著,帶著眾人向正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