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萬鈞之勢!
薑萬鈞看著身高已經快追上自己的席君買,真是感慨萬千。
席君買當年隨著霍方來到赤水城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屁孩。
如今整整八個年頭過去了,再有幾天便是席君買十六周歲的生日。
霍方臨離京前還惦記著這事,席君買過了十六周歲便可以大婚了。
若席君買在三年之內就要大婚,霍方肯定是趕不回來的。
那麼誰來充當男方家長呢?
原本薑萬鈞和赤牛都合適,可是席君買要娶的是丫丫,薑萬鈞和赤牛兩人自然要以女方的家長出席。
最後霍方想到了魏征和李綱。
魏征作為大寧的丞相,身份太過敏感,霍方想來想去,決定還是找李綱。因此在離京前,霍方提了兩壺好酒,請李綱出麵,以席君買家長的身份,來幫忙操持席君買的婚事。
席君買算是李綱看著長大的,所以李綱欣然答應了下來。
事實上,關於席君買的婚事李綱用不著太操心,席君買的情況薑萬鈞都了解,禮部已經在薑萬鈞的授意下安排得妥妥當當。更何況後邊還有渤海公主,要說對丫丫的婚事最上心的,那麼非渤海公主莫屬。
看著堂下,丫丫帶著小骨朵和小薑果兩人玩得滿頭大汗,渤海公主捧著書一點都不嫌吵鬨。
見三人玩累了,渤海公主放下了半天沒翻頁的書。
“丫丫,你去前邊看看,彆讓席君買他們把皇上給灌醉了。”渤海公主隔著老遠都能聞到前院飄過來的酒味。
皇上在洛陽已經停留了三天,這三天放著洛陽的皇帝行宮不去住,一直住在公主府上。
渤海公主自然明白,薑萬鈞這是在給她站台背書呢!
目的就是要向外界傳遞一個信號,表明她這個渤海公主在大寧擁有著無比尊貴的身份。雖說她並不太看重這些,可是薑萬鈞能做到這種程度,她還是很感動的。
“姑姑你就放心吧,我皇兄哪裡是那麼容易被灌醉的。能把我皇兄灌醉的人,還沒生出來,席君買他們差遠了,是不是小骨朵?”丫丫捏了捏小骨朵的下巴。
“嗯,我父皇最厲害。”小骨朵才不管丫丫問的是什麼,反正回答“父皇最厲害”就對了。
“對了,聽說我們家的小骨朵也開始喝酒了,要不要姑姑給你炒兩個下酒菜啊!”丫丫露出了小惡魔的“犄角”。
長孫皇後在之前的書信中提到了丫丫醉酒的事,說起薑萬鈞背著小骨朵挨家挨戶道歉,長孫皇後咬牙切齒的畫麵仿佛躍然紙上。
丫丫很委屈,又不是她教小骨朵喝酒的,偏偏長孫皇後給算到了她的頭上,實在太不講理了。
找長孫皇後的麻煩,丫丫還沒那個膽量,所以隻能找小骨朵算賬了。
小骨朵還無法分得清,什麼是反諷,聽說姑姑要給自己做吃的,連連搖頭,“不要,姑姑做飯不好吃。”
小骨朵也知道姑姑不愛聽這話,說完掙脫丫丫的手,竄到了姑奶的身旁,躲了起來。
丫丫張牙舞爪想要衝上來,卻被渤海公主一瞪眼給嚇退了。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丫丫對姑姑都是充滿敬畏的。
“連小骨朵都知道你做飯不好吃,讓你學,你也不好好學……”渤海公主白了丫丫一眼。
“那有什麼的,我皇嫂也不會做飯。”丫丫理直氣壯道。
長孫皇後原來最拿手的就是煮粥,漸漸退化到,隻會煮粥的程度。
好吃不好吃丫丫不知道,反正彆人很少能喝到,但凡能喝到的人,也沒人敢說不好吃的。
“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後這種話不要亂說。”渤海公主板起臉道。
長孫皇後在意不在意那是另外一碼事,但丫丫不能總拿她自己和長孫皇後去做比較,尤其之前還傳出過,皇上差點立丫丫為儲君的事。
三人成虎,席君買那個小皮猴子又是武將,難保以後不會受到人攻訐。
薑萬鈞活著的時候或許不會出問題,萬一薑萬鈞不在了呢?
新君會怎麼看待丫丫這個當姑姑的?
這些話,渤海公主不會明說,但她不希望丫丫恃寵而驕,最後釀成大禍。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我皇兄。”丫丫趕緊溜了。
她知道,如果她留下來,姑姑少不了要一番長篇大論,她最怕姑姑給自己講道理了。
望著跑遠的丫丫,渤海公主一陣搖頭。
“姑姑被父皇給寵壞了。”小骨朵學著大人的模樣歎氣道,這話她已經不知道聽母後說起過多少次。
“彆說你姑姑,你這個小不點,也是被你父皇寵壞了。”渤海公主在小骨朵的額頭輕輕點了一下。
小骨朵吐了吐舌頭,這句話,母後也經常說。
小薑果怯生生站在一旁,直到渤海公主衝她招手,她才敢走過來。
這麼多年,小薑果還是第一次離開渤海公主這麼長時間。
知女莫若母,雖然看上去小薑果還像以前那麼靦腆內向,但渤海公主還是敏銳察覺到了小薑果身上的變化,眼神更靈動了,身上已經多了幾分自信。
這段日子住在政和殿裡,小薑果得到的讚美和誇獎,比過去幾年都多。而且這些讚美和誇獎大多來自於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兩個人,效果自然更好。
每天早上薑萬鈞晨練的時候,小薑果都會在一旁伺候著,她有不明白,不懂的問題,都可以在早上那段時間裡請教,薑萬鈞也會耐心教導她。
這種事小骨朵是絕對不會做的,那麼早,小骨朵根本起不來,小薑果也從來不會和彆人提起這些。
渤海公主拉著小薑果的手,輕輕拍了兩下。
薑萬鈞看中了薛仁貴,這點渤海公主已經知道了。
事實上她與長孫皇後的想法類似,都不是那麼希望小薑果嫁給一個武將。
武將的宿命就是戰場,不說刀劍無眼那種不吉利的話,就是夫妻總是分居兩地也不“和諧”不是?
“母親大人,皇兄說過,如果大寧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就算他貴為皇上,該披掛上陣的時候也不能退縮。身為大寧的公主,自己夫君不上戰場,又怎麼有資格讓彆人的夫君上戰場呢?身為大寧公主,就要做天下女子的表率……”小薑果仿佛猜到了母親心裡在想什麼。
“哦?那你皇兄還教會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