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第一神捕!
和村民分彆之後,五輛馬車,吱吱呀呀,回縣衙。
一路之上,碰到了趕路的百姓,見了野人,無不駭然,有膽子壯的,跟了良久,詢問它是什麼怪物。
越近縣城,圍觀者越多。
公差們賺足了臉。
在此期間,陳九趁機躺在車廂裡恢複體力。
回到衙署,已是夕陽西墜。
看熱鬨的縣民,排起了長隊,竟跟到了縣衙大門口。
當然,最後,戀戀不舍地目送馬車進了衙門。
早有人稟報縣令李益之,李益之喜笑顏開,和主簿縣丞師爺等人一齊出了內衙,細細觀瞧,將眾人誇了一頓,明日讓戶房支些賞金,賞給大夥。
用腳後跟想想也知道,李益之絕對要用這山魈野人大做文章,自誇政績。
六房當差的眾公差,聽到此事,亦是個個探頭探腦,朝屋外看。
兵房頭白老虎,刑房頭霍山,也是茅房拉屎臉朝外的漢子,願賭服輸,每人拿出十兩銀子,拋給捕頭宋大郎。
宋大郎豈有不笑納之理,分了一半給陳九,其他捕快眼饞欲滴。
陳九感受著銀子的厚實感,已經有好幾個月拮據度日了,這十兩銀子,不亞於雪裡送炭。
當然,白草寺後山也有一筆巨款,不過,金銀本身沒有靈氣,自己開了天眼,也難以勘查出來,除非金銀洞有鬼穢守著,這樣的話,反倒容易找一些。
現在是明知有金山,卻暫且隻能兩手空空。
宋大郎又問了陳九釣吊經曆,陳九簡要說了一遍。當然,遇到蘇子期埋伏之事,也三言兩句說了。
那六個捕快坐不住了,幾乎搭了性命,豈能如此潦草了事。
於是個個爭先恐後,補充著。
宋大郎聽得腦袋嗡嗡響,邊聽邊問。
最後,咂舌道,“近來是怎麼了,淨發生這種怪事,想我當差二十幾年,哪裡會碰到這麼多鬼穢邪物。”
又深深地瞧了陳九一眼,說道,“陳九,你可知道馮家出事了嗎?”
陳九臉色平靜,“屬下有所耳聞。”
宋大郎說道,“那馮家老的混蛋,小的也混蛋,就沒一個好東西,全都選在同一天發病,怎會如此湊巧?陳九,我知道你們雖是姑舅表親,但早就不和,你要不要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我害怕也是有邪穢作祟。”
陳九心裡說道,自然是邪術作怪,昨日晚上發的病,今日一過,明日再一過,這馮家就該吹吹打打,收殮下葬了。
“怕是從此以後,翟陽再無馮家。”
宋大郎緊鎖眉頭,道,“這次馮家要大傷元氣了,馮家三位老爺病入膏肓,他們的兒子亦是奄奄一息,本來,和你交手斷了好幾根肋骨的馮文遠病得最嚴重,現在反倒是最輕的一個。”
陳九心裡一動,“此話怎講,頭兒?”
宋大郎說道,“馮家老少除了他,都咳血昏迷,現在是他和他娘在住持大局。”
“他沒有跟他爹他叔以及堂兄弟一樣?”
宋大郎搖搖頭,“他清醒著呢。”
嗯?
陳九犯了嘀咕。
同一時刻,在馮家大院。
內宅之中,馮文遠臥在床上,雖然氣血不佳,但精神尚可,兩隻眼睛亮得像兩盞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