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七式1!
年輕男子眼神錚亮,手持一根烏黑的鞭子,和哈珀維說了一陣。令呂翼冰驚訝的是,哈珀維居然沒有拿板斧砍他,而是將路讓開了。
年輕男子縱馬走向呂翼冰。
果然是奔著我來的,呂翼冰心中一動。
年輕男子來到近前,明亮的眸子停在他身上,肆意地打量著。
“你是何特使吧?”
對方皮膚雖然偏黑,但唇紅齒白,聲音偏向陰柔,說的是標準的大央語。
呂翼冰晃了晃神,憑直覺認為對方是名女子。
這年頭怪事真多,女人也能做馬賊,他也打量著對方,試圖找出證據。但無論他怎麼觀察,對方都不像是一位女子。
呂翼冰心中犯難了,難道我會看走眼,如果他是女子,這化妝術也太高了吧!
他懷疑的眼神顯然讓對方驚覺,眼睛微微一眯,陰柔之氣一掃而過,聲音也冷了起來“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漢子,你身為大國特使,難道不懂和人打招呼嗎?”
“在下何童,見過,見過閣下,不知閣下該如何稱呼?”呂翼冰被他一頓搶白,臉色一紅,忙不迭的拱手,將直勾勾的眼神收回來。
對方知道他,他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是以遲疑了下,才問對方如何稱呼。
“我叫白雲飛,人稱沙漠飛龍,你直接叫我白雲飛好了。”
“原來是白公子,久仰久仰。”對方取了一個大央化的名字,呂翼冰很清楚對方不姓白,但依照大央的習慣,直呼其名不合適,呂翼冰還是以白公子相稱。
“我不姓白,不用客套,再說我們很熟嗎?”白雲飛根本不給他好臉色“何特使,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嗎?”
“在下不知,還請白公子明示。”
對方伶牙俐齒,說話絲毫不顧及彆人感受。呂翼冰心中升騰起疑惑,馬賊都是這麼說話的嗎,怎麼看都像一個得勢不饒人的女子,與馬賊的光輝形象完全不符。
“請你跟我走!”白雲飛說道,語氣還算是友好,不是那種要動刀動槍,馬上要殺人的那種。
“跟你走?”呂翼冰不願意。
“是的,非走不可。”白雲飛的語氣不容商量。
還有這樣的事,呂翼冰看向不遠處的哈珀維,後者攤了攤手,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這家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白雲飛剛剛給他吃了迷魂藥?
呂翼冰沒辦法多想,皺眉道“白公子,在下王命在身,需要前往貴國大都,你也是要去大都?”
“非也,第一我不是圖琅人,你不用稱貴國;第二,我不去大都,也不想去大都;第三,你不用求助哈珀維,他很識時務。”
“那白公子的意思?”對方說的很直接,但呂翼冰不明白他的意圖。
“看你這麼文縐縐的,說話真是讓人沒耐性,何童特使,我要帶你去的地方不是大都,而是烏渤海,我是烏渤海人。”
“啊!”呂翼冰驚呼出聲。
烏渤海他知道,那是一個圖琅的附庸國,盛產烏金和醫藥界人人渴求的妙藥精靈草,曾經盛極一時,在西域能與圖琅一較高下,後來因為瘟疫,一夜之間沒落了,成了圖琅的附庸。
他不明白的是,烏渤海人怎麼做了馬賊,又到了圖琅。更奇怪的是,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哈珀維居然不想動手,難道放任馬賊將他帶走?
說好的護送呢,完全不稱職啊!
“何特使很吃驚是吧,這就對了,我也很吃驚,想不到能在這地方見到何特使,真是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白雲飛的話直白而又讓人很無語。
“這話從何說起,白公子,在下半身為特使,任務在身,現在去烏渤海恐怕不合適,可否容在下將任務完成,到時候自會赴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在下決不食言。”
哈珀維沒有動手的意思,靠一百六十名黑甲精騎是不可能與五千馬賊一戰的,呂翼冰想迂回一下,先把這關過了再說。
“嗯,何特使的話很有道理,你請自便吧。”白雲飛居然同意了,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這…真的?”對方的語氣讓呂翼冰遲疑了。
對方率領大軍千裡迢迢而來,絕無可能這麼輕飄飄的放他走,他覺得事情嚴重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可彆怪我翻臉無情!”白雲飛眼中出現了殺氣,將手中鞭子在空中甩了一下,劈裡啪啦作響,馬賊們頓時騷動起來,殺氣騰騰。
白雲飛斜睨著呂翼冰,冷冰冰地道“堂堂大央秦王特使,幼稚得像一個孩童,你可真讓人失望,我看你比哈珀維將軍差遠了,告訴你,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還是自覺點,免得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