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可否借在下一閱?”
“不行!”
“什麼?”
“因為何施主看不懂!”
“好吧,這個理由我服。”他忽然又想起一個問題,問道“貴寺到底有多少高手?”
“何為高手?”
“武功在一流及以上。”
“這是第四個問題,你還得答應貧僧一件事。”
“聖女大人不是說笑的吧?”
“這是第五個問題。”聖女笑道。
“在下不問了,聖女大人請回答在下先前的問題。”呂翼冰感覺聖女似乎有點小孩子心性,不知是故意調侃還是想緩解一下他剛剛鬱結的心情。
“在今日之前,貧僧是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聖女收起笑容,正色道“這涉及到最高神廟的權威與兩位國王的尊嚴,是不能說的秘密。”
“如果不方便,你可以拒絕回答。”呂翼冰從她的語氣中聽出這件事非同小可,為了自己的好奇心,讓聖女說出不能說的秘密,這有點強人所難。
“請何施主在掌心寫下姓名,用手指便可。”聖女忽然提了一個特彆的要求“寫完請將手掌伸過來。”
呂翼冰一愣,不知她這是要乾什麼,但還是聽話的照做,用手指在左手掌心寫下“何童”二字,隔著桌子將手掌伸了過去。
“請將眼睛閉上。”聖女吩咐呂翼冰,潔白無瑕的玉手搭上呂翼冰的手腕,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在呂翼冰掌心遊動。
呂翼冰頓時渾身都酥軟,感覺在天上遨遊。他當即閉上眼,願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再也不要溜走。
聖女閉上美目,口中念念有詞,過了一會才將美目睜開,額頭上卻出現了細汗,神情大是異樣。她右手搭著呂翼冰的手腕,從蒲團上站起來,繞著桌子走向呂翼冰,邊柔聲道“請轉身,不要睜眼。”
呂翼冰沐浴在幸福中,生怕這美好突然溜走,哪舍得睜眼。
他依言慢慢轉身。
聖女右手捏住他手心不放,走到他麵前,用左手兩指按上了他眉心,並再次閉上美目,口中默念著。呂翼冰感覺中了電流一般,神遊九霄雲外。
他又哪裡知道,此時聖女處於極度慌亂之中,過了好一會才睜開美目,豆大的汗珠已順著粉嫩的臉頰流了下來。
她將雙手收回,略顯疲憊地對呂翼冰道“何施主是否寫錯了名字?”
原本隻是她的無心之言,呂翼冰聽來卻如晴天霹靂,他陡然睜開眼,滿是驚慌之色。
聖女近在咫尺,呼吸如蘭,明亮的眸正俯視著他“何特使中了詛咒,貧僧原想為你解開,但不知何故,貧僧竭儘全力也解不開。”
“在下中了詛咒?”呂翼冰這一驚非同小可,蹭地站起身,驚恐地看著聖女,距離太近,有些曖昧的感覺。
他趕緊後退了兩步,保持適當的距離。
“何特使中了殺人咒,對象正是史努克國王,若見到史努克國王,便會被惡鬼附身,直到殺死對方。”
“你是說那可惡的老嫗給在下下了殺人咒?”
“殺人咒乃是最高神廟不傳之術,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輕易施展,通常都是有深仇大恨無法得報,而將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
聖女麵色凝重,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道“施咒者須有必死之心,將魂魄寄托在被咒者身上,一旦見到仇人便將被咒者操控,不殺死仇敵決不罷休,貧僧見何施主印堂隱隱有煞氣,又聽你描述在冷宮經曆,猜測已不知不覺間中了殺人咒。”
“好惡毒的咒語。”呂翼冰手腳冰涼,冷汗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難怪那老嫗要自殺,並且在腦中揮之不去,原來魂魄已附在自己身上。
他這才明白聖女剛剛為何要那樣做了,忙雙手抱拳深深作揖,歉然道“在下並非故意隱瞞,乃是有萬不得已的苦衷,請聖女大人諒解!”
“紅塵俗事多煩擾,世事如棋步步險,貧僧理解何特使的苦衷,請再次寫上你的名字,貧僧為你解咒。”聖女回到原位坐下,倒了一杯茶喝下,茶水已涼,她的心卻是沸騰的。
呂翼冰鄭重地寫下原本的名字,複又坐下,閉上眼將手掌伸了過去,當聖女的手指再次搭上他手心,他感覺對方微微有些顫抖。
聖女凝神靜氣,再次重複之前動作,很快呂翼冰感覺印堂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飛出來,整個人感覺輕鬆多。
聖女起身,走到一旁將茶壺添了些水,又撥了下火爐,將水壺重新放上去燒水。
呂翼冰明顯的感覺到,她這一連串的動作似乎在慌亂。但對方是聖女,是純潔無瑕至高無上的存在,有些話他不好當麵問。
聖女再次坐好後,心緒似乎平複了很多,淡淡地道“寓言上說,神降瘟疫,摘冰淩者,東土而來,拯救萬民。”
呂翼冰的瞳孔在放大,大央國在東邊,對於烏渤海來說屬於東土,他喜歡吃冰淩,又被白雲飛挾持而來救了烏渤海。
這本寓言也太神了,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不知後麵還有什麼。
聖女沒有接著往下說,而是向呂翼冰訴說了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