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大人,什麼叫不清不白的?”李維坦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小佳樂壞了。
得了,這位又聽不懂,呂翼冰懵了,想著該用什麼詞跟他說。他思考了一下,覺得直接明了最好,開口道“你是不是喜歡司麗麗?”
“特使大人,開不得玩笑的,沒有的事呢。”李維坦左手亂搖,說道“下官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她的父母家人都在瘟疫中死的,隻剩她一個人呢,他們家因為治病,花光了所有的錢,家徒四壁,下官覺得她很可憐的,所以謝謝特使大人。”
原來是這種情況,那倒是情有可原了,呂翼冰起了惻隱之心,問道“驛丞大人,在哪裡能找到她?”
“怎麼,特使大人要抓她嗎?”
“不是不是”呂翼冰想到了一個主意,決定幫助對方“我在想啊,我們不是要開藥鋪了嘛,不如將她請過來幫忙,省得她偷東西,是不是?”
“下官也不知道她在哪裡的。”李維坦回答道“陛下複位那天,不是下大雨嘛,她家的房子倒塌啦,不住在那裡啦。”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今年多大了?”呂翼冰憐憫的問道“為何說她是嫁不出的姑娘?”
“十七歲還是十八歲,我也不知道的。”李維坦說了原因“她家有八口人的,她爹是大央文先生喲,還去過王宮教學呢,可惜現在她家隻剩她一人活著呢,人們都說他們家惹怒了聖祖,很不祥的,以後沒人願意娶她的。”
大央文先生的女兒,會一點大央文倒也正常,呂翼冰不無惋惜的道“咳,這叫什麼事啊,瘟疫又不能怪她,再說這瘟疫不是已經控製住了嗎?”
“那是因為您來了,我的特使大人,她家人在您來之前死光光啦,而為了買藥變得家貧如洗呢。”
“嗚嗚嗚……”小佳聽到這麼悲慘的事,哭了起來。
呂翼冰也很感慨,伸手輕拍她的背安慰道“小佳乖啦,不哭不哭,我一定會幫助司麗麗姑娘。”
呂翼冰之前接觸過烏渤海底層的民眾,相對來說,比他印象中的呂家村要富裕一些。
李擦蘇當國王這二十年,烏渤海正邁向欣欣向榮,他對李擦蘇的印象還好,想不到一場瘟疫讓司麗麗變得那麼淒慘。
小佳突然起身,將圍巾拉好,在呂翼冰一愣神的功夫跑出去了。他本打算阻止,再一想,小佳應該是去找司麗麗,以她的武功應該不會出問題,不過她不認識司麗麗,應該找一個人帶她去。
“小佳,等一下。”呂翼冰喊住她,對李維坦說道“驛丞大人,珍妮認識司麗麗嗎?”
珍妮是那個女驛卒,李維坦會意,說道“認識的,下官去喊她吧。”
他匆匆跑開,不一會將珍妮喊了過來,後者帶著小佳出去了。
快晚餐時,小佳與珍妮還沒回來,柯裡斯興衝衝的跑回來,手裡還拿著一柄長劍,呂翼冰見不是烏金寶劍,心知已經賣掉了。
“好消息好消息。”柯裡斯剛一進來,便將劍呈給呂翼冰,喘息著道“小人找了一位朋友,他幫忙賣了九千六百兩,小人給了朋友一百兩,又花了四十兩給特使大人買了一柄上好的精鋼寶劍,特使大人請過目。”
柯裡斯辦事還真是不錯,連新的劍都帶回來了,呂翼冰頗為讚賞。
劍鞘是上好的木材,他將劍接過,手感還挺好。再抽出一看,劍長約二尺,確實是精鋼打造,鋒利異常,透著淡淡的寒光,比以前的青鋒劍好得多。
呂翼冰很滿意,五十兩銀子雖然有點奢侈,不過物有所值。
柯裡斯十分開心,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放在桌子上道“這裡是九千四百五十兩,請特使大人過數,今日時間匆忙,來不及去太醫院開憑證,明日小人再去搜集藥材。”
“不用了,不用了。”從對方的辦事效率和穩妥程度來說,呂翼冰雖然不懂經營,但覺得對方很靠譜,乾脆說道“還多四百五十兩是吧,驛丞大人,幫我換成銀子,給我四百兩碎銀就行,你留二十兩,給柯裡斯二十兩,剩下的十兩分給伺候我們的驛卒。”
“謝謝特使大人,您真是大好人呀。”李維坦已經擬好契約,聞言點了四百五十兩銀票,歡天喜地的去了。
“特使大人真是爽快,跟著你乾錯不了。”柯裡斯豎起大拇指,開心地道“大央文的契約小人來寫,特使大人請放心,一定公平公正!”
“我信任你,你是我的好朋友,柯裡斯禦醫。”呂翼冰道。
他剛剛想好了,將四百兩銀子分給黑甲精騎,兄弟們跟他這麼久,流血玩命,不能虧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