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的神紋太紮眼了,現在烙下門板的圖形倒不會有什麼。”蕭戰無所謂的說著。摸了摸額頭新烙下的圖形,也是一陣恍惚,這就是自己的狀況啊!何時才能回到主導潮流的那個時代?
“恩,辛苦你了。”歐陽臨天也不知道說什麼,轉身就走。
“公子要去哪兒曆練?”蕭戰走在歐陽臨天身後,輕聲問道。
“不知道,蕭老認為哪兒呢?”歐陽臨天從未出過王都,對這些事兩眼一碼黑。
“那就先去盜賊商會看看吧。”蕭戰說著也有點痛苦。在奴隸市場的時候,他都是一直想著複仇方才避免精神崩潰。如今出來了,但還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複仇。不知如何複仇,卻要接觸以前的種種。不禁也感慨物是人非了。
“盜賊商會?盜賊還經商?有意思。”歐陽臨天淡淡的說道。
夜晚的王都依然東紅酒綠,車如流水馬如龍的。新年沒過幾天,喜慶的餘溫依然燃的正旺。月下的屋頂上隻有一點點尚未融化的積雪了。歐陽臨天走在黑夜中,依然感到踏實舒心,黑暗對此時的歐陽臨就是家。蕭戰也發現歐陽臨天的變化,不禁的皺起眉來。他感應到歐陽臨天的冰冷,但卻並不陰暗。這幾天的時間他到底經曆了什麼?但願不要一次扭曲了他的人格的!
兩人不言中就過一條條街。越來越遠離王都中心,但喧囂程度卻反而更甚。一條街的酒吧,一條街的青樓……
“到了。”蕭戰突然停在一家酒吧門口。
“盜賊之鄉?”歐陽臨天感到很怪異,但什麼都沒問。
拍拍身後的門板,歐陽臨天便邁步進了這間酒吧。一斤酒吧,“轟”,歐陽臨天就感到自己的天靈蓋一下子被人掀開了。忙皺了皺眉,停下腳步,適應這這裡的喧囂。這扇門應該也裝了隔音的法陣,讓歐陽臨天一點準備都沒有。
歐陽臨天這邊頓了一下。裡麵瞬間靜了下來,既而,“哈哈哈哈”一陣狂笑似乎要把這個屋頂掀起來。
一聽這這陣狂笑,歐陽臨天剛才還略顯尷尬的表情瞬間凝固。歐陽臨天以前是不在乎彆人的視角,但心神進入唯我獨尊的心境之後,又怎麼會容得彆人對自己指手劃腳呢!
眉一皺,看向那個笑的最誇張的人。
那人笑的吧一嘴的烈酒都噴到麵前的人身上,笑的前俯後仰,壯實的身體壓得椅子直響。笑的正歡著,一下子看到歐陽臨天冰冷的眼神,身體無來由的一涼,表情也瞬間僵硬。
“哈哈哈,你們看鐵牛的表情,他被那小子嚇得不輕啊!”旁邊的人立馬打趣道。
“媽了個把子,你說誰呢?我會怕這小子?”甩甩頭,鐵牛也感到奇怪,自己竟然被一個眼神鎮住了。接著一股無形的怒火一下子爆發出來。老子也是提著脖子混的人,生生死死不知道經曆多少了,還能被這小子嚇唬?鐵牛越想越憤怒。
“那個被鐵塊的小子,你給我過來!”鐵牛一拍桌子,“轟”,桌子四碎開來。目眥欲裂的眼睛閃著血絲,似乎是一頭隨時準備嗜血的狼。
酒吧裡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兩人身上。盜賊,一想到這個詞,都會和凶殘嗜殺聯係起來。原因就是這些人對生命的漠視,包括自己的生命。他們隨時都可能失去生命,所以在活著的時候就會儘情的放縱。這是一種生命的覺悟。此時有這樣的熱鬨,也算助點酒興,哪有不看的道理?
歐陽臨天淡淡的看著鐵牛,鐵牛猩紅的舌頭嗜血的舔著自己的嘴唇,似乎已經聞到了血的味道。
“過去乾嘛?”
歐陽臨天此言一出,酒吧裡立馬又吵了起來。
“過來給老子磕頭認錯!媽了個把子!”鐵牛沒想到歐陽臨天會這麼問,還以為歐陽臨天膽怯了。
歐陽臨天眼睛一眯。從來還沒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手朝後一伸,門板便出現在手上。腳尖一點地,凹凸不平的地磚便如蜘蛛網般撕裂開來。流雲步法邁出,一道道勁氣流從腳底下噴湧而出。瞬間飛過一張桌子,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一刀向鐵牛的脖子斬去。
鐵牛真的沒看出來眼前這個小子會率先向自己出手。下一刻,歐陽臨天一句撲到自己麵前。
畢竟是在血雨中奔波滾打了很多年,鐵牛身子一側,生生的躲過歐陽臨天這下偷襲。躲是躲了過去,但喝多了隻是直覺的反應。腳下不知踩到什麼,一下子跌了出去。
歐陽臨天真到自己的一擊不可能將他斬殺,見他跌倒,痛打落水狗。“力壓千軍”,悶哼一聲,一刀平平的掃了過去。門板雖然無鋒,但擋在鐵牛上麵的桌子應聲分開。刀光不減,門板勢如破竹般的朝鐵牛壓去。
鐵牛生生的躲過一擊,雖然有點輕敵了。但這一緊張,一下子清醒過來。瞬間抽出腰間的砍刀,不見有什麼招式的,一刀迎上歐陽臨天勢如開山的一刀。
“鐺!”
歐陽臨天隨著這聲震響,倒飛了出去。雙手緊緊的握著門板,不讓它脫手。嘴角一絲鮮血慢慢的流了出來。歐陽臨天就感到自己渾身上下都被震得寸斷,使不上一點力氣。但還是掙紮著想爬起來。
“公子……”
“蕭老,你彆插手,這是我的事。”歐陽臨天咬著牙,剛要站起來有跌了下去。
“鐵牛,你看人家,多有骨氣,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你自己的事,媽了個把子,你還以為你能打贏我?”鐵牛感到自己被無情的嘲諷了。“來啊!”
歐陽臨天粗重的喘息著,支著門板,想要爬起來。剛爬到一半,一隻腳就把自己踩倒。
“囂張啊!我昏恁嚒多年,還沒見過比我更囂張的。六重天就能橫行天下?我呸。”說完一口唾沫噴到歐陽臨天頭上。
歐陽臨天也雙眼睛都要噴火,血絲瞬間爬上眼白,猙獰可怖。
鐵牛一看歐陽臨天瞬間從一個翩翩公子,變成這樣。心中也是一怔。
一種危機感籠罩心頭,也正是這種危機感應,讓他躲過了數次死劫。
“留不得!”一腳踩著歐陽臨天的頭,雙手握刀,直直的向下戳去,目標心臟。
“住手!”蕭老雖然修為被封,但這肉體卻不是這些人可比的。僅憑速度,瞬間衝到鐵牛身旁,手一伸穩穩的拖住鐵牛的必殺一擊。
“你是誰,你敢插手我們鐵頭幫的事?”鐵牛當然看出來此人並非善茬,也知道此人和這小子的關係,但還是故意說道。說著還把自己的幫派報了出來。一點都不像外表那樣粗線條。
蕭老一言不發,手一揚,鐵牛就飛了出去。
“我管你什麼鐵頭幫!”
蕭老剛說完,身後一群人就站了起來。
“誰不給我鐵頭幫麵子?”
血煞之心。
一聲悶雷般的聲音瞬間籠罩了整個酒吧,酒吧也立時一片死寂。就連酒滴落地的聲音都聽得分明。
蕭戰看著身後聚了有二十多的人,人雖多,但隻有三人到了武士境。這樣的一群渣滓對他來說還沒有什麼困難,但歐陽臨天就不一樣了。反正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也隻能大開殺戒了。
“誰叫你插手的?”歐陽臨天淡淡的說道。
蕭戰一皺眉,但並沒有開口。
慢慢的站了起來,“裡邊的人,你們肆無忌憚的打量好久了。”歐陽臨天繼而轉向酒吧深處,淡淡的說道,冷冷的卻又包含了無儘的怒氣。
歐陽臨天此言一出,鐵頭幫的人立馬後退,大有不戰而逃的意思。
“嗬嗬嗬,連伯,我們被發現了呢!”一聲輕笑從酒吧深處傳出來,雖然聲音並不大,但且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並沒有被人發現的尷尬,反而談笑風生的。
鐵頭幫眾人一聽到這個聲音,不自覺的倒吸一口冷氣。都不著痕跡的坐了下來。完全沒有再和歐陽臨天動手的意思。
歐陽臨天意識鎖定裡麵,原來還真有人窺視自己。
因為窺視之人對精神的控製極度精銳,沒有分毫的泄露,蕭老也不知道竟然還有人窺視歐陽臨天。
數息之後,一個懶洋洋的身影從後台閃了出來。
三千素絲鬆鬆散散的披在肩上,發梢垂到臀部;一雙秋眸猶如淡淡的水波一樣,似乎隨時都會泛出水來;瑤鼻如玉,薄薄嘴唇略顯紅潤;眉心一把精巧的匕首神紋泛著寒光;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妖豔又不失英氣。
徑直走到歐陽臨天麵前,比歐陽臨天高一個頭。略微彎下腰,青蔥般的玉指輕輕的點在歐陽臨天的額頭,“嘻嘻,小弟弟,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說完還饒有興味的看著歐陽臨天。
歐陽臨天立馬後退,並不是怕她,隻是歐陽臨天不習慣這樣的距離。
“你窺視我乾什麼?”歐陽臨天並沒有放鬆警惕,眼前這個看似十八九的女孩卻擁有他看不透的修為,一下子就到了自己身前,而自己毫無反應,歐陽臨天越想越心驚。再從鐵頭幫眾人的反應來看,很明顯對它忌憚很深。
“你怕我?嘻嘻,小弟弟我可沒對你乾什麼啊!”這人一副小女兒之態,讓歐陽臨天不知如何是好。
“小弟弟,你多大了?”那女的又靠近歐陽臨天。
歐陽臨話,有人說話到了。“大小姐,我們今天就告辭了!”說完轉身就走。
“想走?”大小姐柳眉一豎,“拿錢來。”
“大小姐,你要明鑒啊。是這小子動手在先,……”
“連伯動手。”大小姐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是是是。大小姐我們給。”那個鐵頭幫的頭頭立馬低聲下氣的說道,但看向歐陽臨天的眼睛卻不客氣,嘴唇蠕動著,似乎在說“你等著。”
“這才像話嘛!一張桌子一百金幣,彆的嘛,就算了。姐姐我今天心情好。”
“大小姐,怎麼漲價了……”一看到大小姐看向他,立馬住嘴了。
“哦,把那個鐵牛的收留下吧!”大小姐輕輕的說著,似乎完全不當回事。
“不用,我自會取他首級。”還不等鐵頭幫的人反應過來,歐陽臨道。
“公子……”蕭戰立馬就想阻止歐陽臨天。但隻見歐陽臨天對自己擺擺手,也就不再多說了。
“你?”大小姐看著歐陽臨天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麵看到歐陽臨天的內心。“那好,我幫你看著那些人,你儘管出手。”
甩了甩發麻的手腕,拍了拍門板,手一揚,門板直指的鐵牛的麵門。
“找死!”鐵牛一見手下敗將有朝自己挑釁,剛剛已經半消的怒氣又熊熊的燒了起來。
這些盜賊很少有練過武技,但生死之間領悟的一招半式都是招招斃命的殺招。
鐵牛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砍刀,朝著慢慢想自己走來的歐陽臨天砍去。在他看來,此時的歐陽臨天渾身上下都是破綻。似乎已經看到了歐陽臨天血濺於刀下的慘象。咧開嘴一笑。
一刀毫無阻礙的看過去,笑容還沒有凝固。但眼前卻失去了歐陽臨天的身影。眼前黑影一閃,本能的反手揚刀。
“嗤。”一刀火花從交接的地方射出。腿立馬被震得一彎,跪在冰冷的地磚上。
“好快。”鐵牛終於明白自己踢到鐵釘子上了。難怪以六重天的修為就能給自己危險的感覺。自己現在騎虎難下,隻能硬拚了,把他的勁氣耗儘,在慢慢折磨他。
眾人也是眼前一花,歐陽臨天瞬間就出現在鐵牛的身側,門板似的大砍刀一刀橫斬,毫無花哨。
蕭戰終於明白歐陽臨天叫自己不要插手的意思了。光憑這個速度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先前他應該拿他練手的。
鐵牛膝蓋剛一沾地,立馬一用力,身體暴射出去。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但歐陽臨天又一次消失了。
無名步法,自從領悟了舉重若輕還是首次在戰鬥中運用。變得飄渺無蹤,行乎不定,難以把握。
鐵牛衝到半空一見歐陽臨天已經消失,就知道自己危險了。身在半空,行動自然不便。突然眼角一道寒芒閃過,鐵牛在半空中猛的一轉身,砍刀瞬間砍出。一道淩厲的刀氣就從砍刀上噴吐而出。
刀氣,歐陽臨天也可以用出來。但那個刀氣也是以武技為依托,以勁氣為主的,威力自然可想而知。因為刀氣也是煉體之境的武者才能熟練運用的。
歐陽臨天準備偷襲,但一見這刀氣淩厲無匹,自己接不了。身體一扭,又在原地消失。
鐵牛的身體還在半空中,見歐陽臨天有消失了。眼皮一陣跳動。
“出來。”就在身體接地的一瞬間,鐵牛狂吼一聲。包含元氣的一聲怒吼瞬間朝四周震區。
“必殺之!”
鐵牛順聲看去,歐陽臨天已經到了他頭頂。
歐陽臨天雙手握刀,和鐵牛對他下殺手時一模一樣。眼中綻放著刺眼的寒芒。
刹那間,便在鐵牛的眼中放大。
“噗!”
門板的一角從鐵牛的胸口刺入,傷口繼而擴大。
“轟!”
門板生生的把鐵牛定在地磚上。一條腿還在抽搐,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不相信這一切。自己竟然栽在一個聚元境的小子手裡?這代價果然夠重啊!
“鐵牛!”鐵頭幫眾人立馬站了起來。
一聲聲抽刀的聲音響起。
“哼!”一聲清脆的聲音,鐵頭幫眾人立馬收回的邁出去腳。
“小子,你叫什麼?”
“無可奉告。”歐陽臨天是偷逃出來的,又怎麼會暴露自己行蹤呢!隨手抽出門板,輕輕一甩,血跡便脫離了門板,濺的一地。
自殺了鐵牛,歐陽臨天竟然感到一點快感。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讓歐陽臨天竟有吼出來的衝動。
血睛獸!歐陽臨天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好一顆血煞之心。”
“殺戮之心?”歐陽臨天轉過臉來,看著大小姐,似乎是在詢問。
“連伯,關門吧!”大小姐輕聲對連伯說道,但還是看著歐陽臨天,似乎想看這個小子還有什麼秘密。
“你們走吧!”連伯眼皮都沒動一下,輕聲說道。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懂我鐵頭幫的人,你就等著死吧!”那個小頭頭有出言警告。
對此歐陽臨天隻是搖頭笑了笑,自己缺的就是與人交手的經驗。作為有覺悟的武者,生命算什麼?生死之間更有機緣。有本事就來吧!我接下就是。歐陽臨天淡淡的看著他們把鐵牛的屍體搬走。第一次殺人,歐陽臨天沒有任何感覺,但會記得他的。
“重新認識一下,我是東方玉仙。你叫我仙姐就是了。”大小姐自顧自的介紹起來。
歐陽臨天一聽,翻了翻白眼。“我是……”
“歐陽臨天。我知道。”
歐陽臨天還準備瞎編一個名字,沒想到人家對自己的了解不是自己能比的啊!
“你知道我?”歐陽臨天詫異無比,自己有什麼值得彆人注意的?自己這點引以為傲的修為,在人家眼裡算個毛啊!難道是我的身份?
“歐陽不滅的弟弟,洪武府的二公子,十二歲的六重天還有這個疑似天賦神通的兵器,你的幾個兄妹在一夜之間消失乾淨……”東方玉仙如數家珍的一樣樣報了出來。
“行了。”歐陽臨天越聽越心驚,自己完全曝光了,立馬打斷她。“你想乾什麼?”歐陽臨天沉聲問道,自己還沒有資格讓他們把自己調查的如此清楚。反常必有妖,歐陽臨天的心神更加警戒了。
“我不想乾什麼啊。”東方玉仙還是一副小女兒態。
“你為什麼對我了解的如此清楚,到底有何企圖?”不隻是歐陽臨天,就連蕭戰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了啊!你沒聽到?”東方玉仙故作驚訝的問道。
“歐陽不滅的弟弟……”歐陽臨天的腦海中瞬間回想東方玉仙的話,“我哥?你認識我哥?”歐陽臨天立馬激動起來,已經幾年沒見到哥哥了,真還怪想他的。
“叫聲姐姐,我就告訴你。”東方玉仙故意吊歐陽臨天胃口。
歐陽臨天一下子為之氣結,“不想叫。”歐陽臨天淡淡的說,無謂本心的境界又怎會拐彎抹角呢!
“那怎麼辦啊?”東方玉仙立馬皺起了柳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能把人的肝腸都融化掉。突然靈光一閃,“對了,你是怎麼發現姐姐的?”
“交換。”歐陽臨天淡淡的說道。
“不行,我多吃虧啊!你要再叫聲姐姐!”東方玉仙立馬說道。
歐陽臨天、蕭老、連伯的額頭都是數條黑線。無語了。
“那就算了。”反正不會叫姐姐的,有沒有解決的辦法,歐陽臨天轉身就走。
“回來回來,我跟你換,”東方玉仙一見歐陽臨天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立馬叫住他。“你先說!”像是賭氣似的。
“從我進酒吧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窺視我。我還懷疑怎麼會有人窺視我呢?那個鐵牛就站出來了,那時我感到一絲波動。當我斥責蕭老插手的時候,就感到那絲神念劇烈的波動,而且找到了源頭。”歐陽臨天把自己發現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唉!我的心性定力還是不行啊!”東方玉仙一聽是自己的情緒波動泄露了自己的蹤跡,立馬氣惱道。
“說吧!”歐陽臨天也不管她在那自責。
“你叫聲姐姐。”
“好吧。你哥哥要會不滅了。”東方玉仙武士連伯示意的眼神,徑直說道。
“你哥哥嘛,我可不認識。但我知道他。我哥要回來了?”歐陽臨天似乎已經看見哥哥了,激動的不知做什麼好。“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是我嫂子?怪不得讓我叫姐姐那!”歐陽臨天越想越對,正準備叫姐姐了。
“住口,誰說我是你嫂子了?”東方玉仙臉立馬紅了。
“你不是?那你怎麼對我哥了解的那麼清楚,連我的家底都調查出來了?”
“不說這個。”東方玉仙也感到自己越描越黑,索性不說了。
“我是妖刀的人,我想讓你加入我們妖刀。”東方玉仙立馬認真起來。
“妖刀?”歐陽臨天和蕭老同時驚訝起來。歐陽臨天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蕭老是怎麼碰上這東西了。
“我們妖刀是一個殺手組織。我是看你有一顆黑暗之心才會窺視你的。但你的黑暗之心應該領會不久,十二歲就有如此的領悟,果然不凡。你沒有先天黑暗之體,可惜了,你這黑暗之心就有點打折扣了。”東方玉仙說著還惋惜的咂咂嘴。
“黑暗之心是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歐陽臨天都被她搞暈了。
“你是不是感到自己融入黑暗了?”
“恩。”
“那就是了。但你這黑暗之心是才領悟的,頂多聚點黑暗屬性的能量。但運用就遠了。”東方玉仙說著又搖了搖頭。“但你有顆殺戮之心啊!你不做殺手實在可惜了。我不能看著你就這麼糟蹋了。你就加入妖刀唄!”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泛起了水花。
和馨兒的眼神是如此的相似,歐陽臨天的心神瞬間恍惚。搖了搖頭,把這絲雜念甩出心神。但怎麼看東方玉仙都感到有點不一樣了。難道我被她迷了心神了?幻術?
歐陽臨天不想了。
“不想。”歐陽臨天雖然想提升實力,去麵對天一殿,還有可能要麵對太上宗,但歐陽臨天不想加入妖刀。他還不想這樣的生活。
“為什麼?”東方玉仙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他對歐陽臨天是知根知底的,她還想用歐陽臨天去牽製歐陽不滅呢!歐陽臨天這一不配合,可謂全盤都白搭了。
“我現在還不想,等我想好了再說吧!”歐陽臨不上為什麼不想,隻是心中有幾種可能阻礙自己。到底是什麼就說不上了。
“蕭老,我們走吧!”歐陽臨天不想和她多呆,越是呆在一起歐陽臨天就越禁不住的想起馨兒。
“你們今天來乾什麼啊?”
一句話立馬把正朝外走的歐陽臨天叫住了。
對啊!今天可是來找事乾的,撞到這事竟把正事忘了。“我找盜賊之鄉。”歐陽臨天淡淡的說道。眼前這個女人看似天真爛漫,但下手卻無比狠毒,這讓歐陽臨天不想和她有過多的交集。
“那你們走什麼啊!”說著邁著慵懶的步子就到了歐陽臨天的身旁,挽起歐陽臨天的手臂就朝裡走。
歐陽臨天警惕著東方玉仙,還是沒成功。實力相差太多了,況且歐陽臨天的經驗和他就沒法比了。歐陽臨天是想遠離這妖女的,但本能卻想接近她。
“你想做什麼直接找我就是了。”說著用手拍了拍自己胸口,像是保證什麼似的。但在歐陽臨天眼裡就不一樣了,十二歲,對這些完全的懵懂,被東方胸前的一抹雪白搞得暈暈乎乎的,腦袋都有點大了。
“找一個曆練的地方。”還好身後的蕭老人老成精,看出了歐陽臨天這初哥的尷尬。
“我又沒問你,”說著還朝蕭老瞅去,“弟弟,你想離開我嗎?”一雙秋眸再次變得水汪汪的,就跟深閨怨婦似的。
“弟弟走,我們單獨談。”說著也不管歐陽臨天什麼反應,就拽著歐陽臨天朝裡走。
淡淡粉紅的的房間,窗簾、床單、被子、燈罩……什麼都是淡淡粉紅色的。歐陽臨天似乎到了一個粉紅的世界,這些東西可都不是什麼便宜貨啊!
“弟弟,你要是想曆練的話,就要去西北疆域。”東方給歐陽臨天倒了一杯清茶,就坐到歐陽臨天旁邊。晃著兩隻精巧的玉足,爛漫的說道。
“西北疆域?為什麼?”歐陽臨天眼觀鼻、鼻觀心,努力不是自己遐想。但手中的茶水,還是激起了層層的漣漪。這是什麼感覺,好奇妙啊!
“西北疆域現在突兀的出現了一種魔獸……土蜥蜴。那兒適合你去曆練。”說著還是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讓歐陽臨天都感到自己的心神有點鬆軟了,剛才還冰冷的心,漸漸的生氣一絲暖意。“一階魔獸,土蜥蜴。”歐陽臨天喃喃道。眉頭一揚,一階魔獸,正好拿來練手啊!可這鐵頭幫就不好辦了,人心難測,不知道他們想怎麼來!
似乎看出了歐陽臨天的心思,“弟弟,鐵頭幫也不過是一群小嘍漏,你見到就要像剛才那樣痛下殺手。”話雖殺氣騰騰,但東方還是一副天真的樣子,似乎不過是一點不足為常的小事。
歐陽臨天不禁皺起眉來。“好了,我走了。”歐陽臨天又怕自己把眼前的人和馨兒聯係起來。
“弟弟,……”東方一下子急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快把歐陽了淹沒了。
歐陽臨天和蕭老徑直朝王都外走去,一路上有不少的人跟著。歐陽臨天知道這是鐵頭幫的砸碎,也沒什麼行動。
“公子,剛才有個人跟著我們。”剛出城不遠,蕭老便止住了身形。
歐陽臨天輕輕的皺了皺眉,自己背著的門板太過搶眼了,很容易便被鐵頭幫的爪牙發現,但這有什麼。疑惑的看著蕭老。
“這人老早就跟著我們了,應該自己到客棧就跟上了。一直沒有打草驚蛇就是想把它弄出來的。沒想到他竟然消失了。”蕭老嚴肅的說道。
“蕭老的意思是,那人應該是洪武府的人吧!”歐陽臨,但還是不相信,怎麼會呢?自己可是偷偷溜掉的。怎麼可能被他們發現呢?並且若是他們發現我溜了,怎麼可能不把我抓回去?
一個個疑惑繞著歐陽臨天的心神,算了,管他了。
現在我天高任鳥飛,誰還管得了我!
“蕭老,西北疆域離王都有多遠啊?”歐陽臨天淡淡的問道。
此時他的心漸漸的冰冷,這種冰冷誰也說不準時好時壞,歐陽臨天也不去想這些。一切都要靠實力,想那些虛的沒用。蕭晨子的話,歐陽臨天應該一點都沒聽進去,成為實力的奴隸又如何?總比成為彆人的奴隸強!
“乘千裡馬,四天就能到了。”蕭戰也看出來歐陽臨天的變化,但他什麼都沒有說。強者都不是道德枷鎖能夠束縛的。
“仙兒,你這是怎麼了?”歐陽臨天走後,東方玉仙就像自己的魂魄都跟著消散似的,怔怔的端著歐陽臨天用過的茶杯失神。
“沒什麼,連伯。”東方精致的容顏一下子籠上了一層粉霜,羞怯的看著眼前的連伯。
“丫頭動心思了?”連伯還從沒看過這丫頭這幅模樣,不禁調笑道。
“哪有?為老不尊。”說著嘟起小嘴轉向一邊,但從側麵還能看見一道微微上揚的弧線。“連伯,你說歐陽臨天到底有什麼奇遇啊?我們的資料並沒有什麼疑點啊!”
“我也感到奇怪了。一個懦弱的公子哥,心驚竟然一夜蛻變,連修為都是蛻變的。”連伯也不知道歐陽臨天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用秋水眸觀察過他,發現他體內有彆的印記。再看他的眼睛和頭發,應該是得到了某種魔獸的血脈傳承。到底是什麼魔獸呢?”東方皺著柳葉般的眉頭,陷入了沉思。
“魔獸的血脈印記?”連伯一聽東方這麼說,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應該是紫鱗血睛獸了。我們在不落之城的探子曾傳來一份情報,介紹過歐陽桀得到一頭紫鱗血睛獸。應該是了。”連伯根據東方的話,立馬推測出歐陽臨天血脈的來源。“能得到血睛獸的印記認可,還適合做殺手嗎?”
“我看到歐陽臨天殺死鐵牛後,神色便沒有什麼慌張。但過一會兒,臉上竟有掙紮之色,血睛獸應該影響了他的心智,將來被它吞噬也有可能啊!”東方說著也擔憂起來,“連伯,你說怎麼辦啊?”
“吉人自有天相。”連伯也不好說什麼,“丫頭,你可不隻是要用他來牽歐陽不滅那麼簡單吧!”連伯似笑非笑的看著東方玉仙。
“連伯!”
“……”歐陽臨天的額頭上立馬落下四道黑線,千裡馬是很常見,但現在上哪找去啊!況且行事匆忙,並沒有帶那麼多錢啊。
“公子,送馬的來的。”蕭戰微微一笑,便看向了後麵。似乎他能從這黑夜之中看到什麼神秘的東西。
歐陽臨天定睛一看,依然是黑夜,什麼都沒有。眼前淡淡血色慢慢的變得更加濃鬱,視線範圍在黑夜中也擴大到五公裡的樣子。襯著月色,似乎能看到幾個迅速靠近的黑點。眼睛不禁眯了起來。“蕭老,這是鐵頭幫的嗎?”鬆了鬆指節,哢哢聲似乎期待著一場大戰。
“恩,要我出手嗎?”蕭戰看著歐陽臨天興奮的樣子,雖然他不知道歐陽臨天怎麼會一下子變得很嗜血。但他不會關心這事。
“看著辦吧!要是我不敵,直接搶幾匹馬扯就是了。”晃了晃手中的門板,似乎找到了戰前的感覺,歐陽臨天看向這些黑點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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