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仙上也真香!
既然已經領了命,惜瑤早便想著何時找了借口去北漠,隻是現在,梓歸仍在鬼界,她反倒是不好行動,畢竟梓歸心思縝密,定能猜得到幾分。
好在在鬼帝轉醒之後沒多久,梓歸就提出要回九重天複命,末炎自然是叫惜瑤去結界處送梓歸,惜瑤應了。
兩人一路無話,惜瑤不知道如何開口,感謝的話也說膩了,估計仙上也聽膩了,她自然是不明白仙上心中所想,但是她知道仙上該是不會對鬼界不利,且仙上也是因為知道她獨自去西海,才專門讓君上知道父帝中毒的消息,好找了理由陪她一起。
那她是不是有理由,覺得仙上對她確實有那麼些不一樣了?
她不敢問。
“仙上,回去的時候要小心。”
“放心,我沒事。”仙上說這話的時候頓了頓。“倒是你,風無恙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會儘快找方法讓他恢複人身,妖界那邊也好交代。”
“好。”
果然仙上什麼都考慮了。
果然有仙上,什麼都不用擔心。
果然……她還是說不出口。
罷了罷了,以後機會多的是,她倒是想著,等北漠的事情結束了,她還能再求著父帝找個機會帶著她一起上九重天看看君上呢,畢竟君上總說很久不見父帝,也想的緊呢。
“阿瑤?”
這一聲,惜瑤慌亂的回了神,並沒有看見梓歸嘴角的一抹笑意。轉眼一看,原來人已經走到了結界處。
“既然如此,仙上,就此彆過。”
“阿瑤,保重。”
梓歸還是那樣一身白衣,腰間一劍一玉笛,轉身走進了結界,漸漸沒了身影。
倘若惜瑤知道後麵發生的種種,她定會在這時叫住他,告訴他自己的心思。
可惜沒有如果。
惜瑤偷偷回到帝宮,那隻白狐狸看見她,興高采烈的撲了過來,她覺著麵對這隻狐狸,她還真的一點都不厭惡,不像看見風無恙那般,總是想躲避。
她叫它小白。
“小白,有沒有好好吃飯?”
她將小白抱了起來,小白很親昵的舔了舔她的鼻尖,她隻是寵溺的笑,摸了摸它的頭,便放下了它。
她心裡想的還是北漠。
一刻也不想等,她從西海回來還未休息幾天,便想著趕往北漠,當下就收拾了行李,打算第二天就往北漠走。
至於小白,她瞥了一眼小白,小白還是十分興奮的蹭著她的裙子。
還是留在鬼界好,畢竟還是真身,帶過去總歸是不方便,北漠還是很危險,遇見什麼大事,不一定能保住小白的命。
她眸光暗了暗。
畢竟是風無恙,放在軍營,想起之前北漠的事情,她便更不放心,就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它也是風無恙。
惜瑤拿了包袱,拿上提前寫好的紙條,放在枕邊,便出了門。
從帝宮出來不是什麼難事,隻要沒什麼人認出來她,便好辦,好在她在出寢宮的時候便帶上了麵具,就算看見了也是她身為昭然的樣子。
從帝宮到北漠,雖沒那麼著急,惜瑤卻不想在路上浪費太多時間,好在快馬加鞭四天到了北漠。
鬼界在北漠的鬼兵見了昭然,眼神都亮了那麼幾分,昭然背著包袱,隻說幫忙通報一下末羽將軍,那幾個小兵才慌忙反應過來,遂馬上差了人去通報,一邊搬了椅子拿了茶水讓他休息。
昭然倒也不客氣,這一路的趕路確實累,便接了茶水,一飲而儘,末了將杯子遞給那小兵的時候,頭卻隻是發暈。
“這茶下了藥……”
他卻有太多想不明白,隻是等不到他多想,便昏了過去。
再醒來,昭然已身在軍營,隻是雙手雙腳束縛著,臉上麵具還在,一切兵器也都不在身上。
他不得不冷靜下來。
他既然身為鬼界的將軍,還有了鬼帝的旨意,來北漠助末羽一臂之力,卻在還沒進軍營就被人暗算。
這實在想不通。
其實哪裡是想不通,隻是他不願相信,或者說不願承認,末羽怎麼會暗算他,若是說末羽不會暗算惜瑤,確實,但若是對昭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畢竟一個鬼界民間來的將軍,隻是憑著一身的修為和對兵法的熟練而一步步升為將軍,且往日裡都帶著麵具,一個連身份都搞不明白的將軍,一個沒有什麼理由卻一次次帶兵大敗魔兵,任誰都會起疑心。
可偏偏這次他是由著父帝的旨意,卻也得到這樣的對待。
這便不好想了,莫不是父帝暗自裡給末羽下了令,這令也下的太快了吧,他緊趕慢趕跑死了不知道多少匹馬,這令還比他快?
他正還在想著,這屋子的門突然開了,有人推開門進來,昭然忙躺下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