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靜流慘叫一聲,卻一動沒動,看起來似乎失去了反抗能力。
渡邊徹踉蹌著走向還在滑動的鉛球,嘴裡說道“為了這一天,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嗎,靜流小姐。”
他用腳擋住鉛球的繼續滑動,強忍著痛彎腰撿起。
他不想打女人,更不想殺人,更準確的說,是害怕殺人。
但是,對方捅了自己六刀,一針琥珀酰膽堿,對著肚子打了四拳。
害怕是本能,但他渡邊徹隻做該做的事。
黑衣人們一臉震驚,大小姐的貼身保鏢,武力值最高的靜流,居然被一個學生打敗了?
雖然靠著地形,有大意的原因,但失敗了就是失敗了。
他們用餘光看向九條美姬,等待她的命令。
九條美酒卻麵無表情地看著手拿鉛球的渡邊徹。
渡邊徹還在觀察靜流的反應,眼看就要勝利,絕不能大意!
他繼續說道
“早上六點就起床,舉啞鈴半小時,6點30跟著廣播跳第二套廣播體操,7點到8點背英語和國語;
8點30到11點去圖書館,讀一本對人生有益的人物傳記;下午2點到4點學習,包括生物、現代社會、數學、美術;
晚上7點,五十米長的泳池,哪怕累得想死,也必須遊滿十個來回;9點,聽英文廣播,同時舉啞鈴或者做俯臥撐。你知道這樣日子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黑衣人一臉古怪。
“夠了!”
原本失去抵抗力的靜流突然坐了起來,左手捂著左眼,右眼勉強撐開一條縫。
“砰,砰砰砰。”渡邊徹仍由鉛球滑落。
他看著靜流右手的手槍,舉起雙手“這,不至於吧?”
“哈哈哈哈哈!”九條美姬笑得極其開心,甚至雙手按著平坦瘦削的小腹。
良久,她笑夠了之後,揮了揮手。
靜流收起手槍,氣喘籲籲地背靠在裝籃球的框子上,雙眼完全閉著,一臉痛苦。
“把那個藥吃了吧。”九條美姬說。
靜流等待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對她說話。
她摸索著拿出藥盒,把一粒療傷藥塞進嘴裡。
很快,紅腫流淚的眼眶,流血的嘴角,失去知覺的腳裸,一切都恢複原樣。
她騰地一聲站起來,雙眼瞪向渡邊徹。
再來,這次保證殺了你這是渡邊徹理解的她的意思。
他又不傻,他看向九條美姬“九條小姐?”
“繼續。”
“哈?”
“哈哈哈!”九條美姬再次笑得捂著肚子,“你臉嚇白的樣子太可愛了,我很喜歡!”
她長出一口氣,高興地說“今天我很開心,這次就放過你。等下次心情不好了,再殺你吧。”
九條美姬站起來,走到靜流身邊,拿過她手上的藥仔細打量。
“小姐,對不起。”靜流鞠躬道。
“下次再輸,能不能把你治好,就看醫生的水平了。”
靜流想起剛才動彈不得的腳踝,以為幾乎廢掉的眼睛“請小姐放心!”
九條美姬把藥放進校裙口袋,直接離開了體育器材室,靜流和黑衣人默默跟上。
等所有人走後,渡邊徹癱倒在一張仰臥起坐的墊子上。
石灰粉還在光柱中起舞,器材撒了一地,九條美姬坐過的椅子還放在那裡。
重新敞開的倉庫大門外,傳來烏鴉的叫聲。
終於,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