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載了戀愛遊戲!
在那個陽光燦爛的周日上午,三位女教師坐在客廳聽故事,聽渡邊徹說家庭露營發生的事情。
沒有隱瞞。
他說過要慢慢變成一個誠實的人,至少對愛自己、自己愛的人。
“沒想到居然還經曆那樣的事?”得知渡邊徹差點被殺了兩次,晃子又驚又怕。
“渡邊。”小泉青奈心疼地看著渡邊徹,想用手撫摸他的臉龐。
渡邊徹神情輕鬆,一點不在意。
他已經徹底放下,將來會和九條美姬一起,沒有隔閡地走下去。
“多虧了這兩次經曆,才能讓美姬允許我和老師在一起。如果隻是讓我一個人受點苦,讓結局完美,大家得到幸福的話,那賺大了。”渡邊徹笑著說。
晃子和宮崎美雪怔怔地看著他。
渡邊徹又收起笑。
她們不像兩位太太。
首先是年紀,其次是在兩位太太心裡,除了關心自己女兒的母愛柔情,還有冷靜或者說無情看待他人的清醒。
他不笑的下一刻,晃子和宮崎美雪立馬回過神。
晃子有些不好意思,宮崎美雪很坦然,她說
“少年,付出代價的可不止你一個,青奈作為一名教師,願意和你在一起,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這些都不重要。”渡邊徹說。
“你說什麼?!”剛才還不敢看他的晃子,怒視過來。
渡邊徹看向小泉青奈,她的表情略顯疑惑和失落,沒有生氣。
“我差點被殺、小泉老師承受壓力,這些以前的事,全部讓它過去,不要被束縛。將來對對方好,也不要因為愧疚,而是因為愛。”
說完,渡邊徹問小泉青奈“這樣可以嗎,老師?”
小泉青奈眼神閃爍地看著他,讀懂他話裡的意思。
“嗯。”小泉青奈的聲音輕輕的,帶著顫抖。
“我先回去了,準備洗澡睡個午覺。”渡邊徹站起身,三人同時看了眼他的褲子。
“三個女流氓,已經沒了!”
小泉青奈通紅著臉;宮崎美雪無所謂地笑笑,晃子大吼回去“是誰在客廳接吻啊?還用手摸那裡!”
“晃子!”小泉青奈臉更紅了。
“我沒說你,說著小子呢。”
“是是,老師怎麼會錯呢,錯的都是學生。”不等晃子開口,渡邊徹繼續說,“晚上出去買菜叫我,從今天開始,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
“好!”小泉青奈的笑容十分燦爛。
渡邊徹拿上玄關處的行李袋,返回502室。
沒有去洗澡,他疲憊地躺在沙發上。
耳邊又傳來清野凜清冷悅耳的低語。
閉上眼睛,看見光的粒子,然後,清野凜抱著手臂,手抵下巴在沉吟。
注意到他的視線,她抬起清麗絕美的白皙小臉,用鋒利的眼神強迫式地瞪了他一眼,似乎讓他做什麼。
‘凜,你現在在哪裡,又在做什麼?’
渡邊徹回憶第一次在校外見到她的場景。
去品川水族館約會,坐車去表參道接她,車窗外,她穿著白色短袖和高腰長裙。
凜然而清麗,覺得她周遭的空氣都澄澈清新。
‘渡邊。’
看著清野凜,耳邊傳來殘忍而美麗的笑吟吟聲。
渡邊徹視線從車窗外收回,在他對麵,九條美姬架著修長的腿,笑容裡帶了點傲慢地看著他。
一股針紮胸口般的刺痛。
他猛地睜開眼,不能再沉浸在這樣的世界裡。
尋求安慰般,他看向陽台,想看看陽光,看看藍天,看看神宮外苑的森林。
陽台上,有小泉青奈晾曬的被子。
必須振作起來。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就好好做下去,不能再因為自己的留戀,傷害美姬她們。
必須振作起來!
渡邊徹收拾好心情,起身回臥室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被子剛曬,不能睡覺,但洗了澡後,心情總算好了一點,他準備去找明日麻衣。
坐電梯上六樓,走進602室。
穿長裙加短袖的明日麻衣,正屈膝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細細薄薄的黝黑長發垂在她肩頭,她清秀平靜的小臉。
“徹。”
明日麻衣抬起頭,清澈的目光看過來,渡邊徹嘴角揚起笑容。
“學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美”
“你哭了嗎?”
渡邊徹張開的嘴,發不出一絲聲音。
明日麻衣將膝蓋上的雜誌扔在一邊,張開雙臂,溫柔地說
“徹,來。”
渡邊徹本能地走過去,臉埋在她懷裡。
“我會永遠和徹在一起。”明日麻衣摟著他,在他耳邊輕輕柔柔地說。
“學姐。”渡邊徹摟住她的腰,喉嚨刺痛。
到最後,淚水還是流了出來。
明明從昨天一直忍到現在。
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
為什麼?
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明日麻衣撫摸他的頭發,嘴裡哼唱輕輕的歌謠。
渡邊徹緊緊摟住她,聞著她身上洗衣粉的香氣,聽著她的歌聲,無聲地哭泣著。
看著睡過去的渡邊徹,明日麻衣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心裡充滿幸福和寧靜。
渡邊徹緩緩睜開眼。
“徹。”她輕輕呼喚愛人的名字。
“學姐。”渡邊徹眷戀地再次將臉埋在她懷裡。
“發生什麼了嗎?”
渡邊徹說了九條美姬知道她們的事,允許他在外麵和她們來往。
“徹呢?”明日麻衣聲音依舊平靜而輕柔。
“我?”
“嗯,徹為什麼要哭呢?”
渡邊徹沉默不語。
明日麻衣不再問,臉貼在渡邊徹的臉上。
“隻要徹不離開我,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站在你這邊。”
“嗯。”渡邊徹回答的聲音很輕。
五月三十一日,三連休之後的周一。
從電車上下來,走出四穀站,邁上坡道的時候,從櫸樹樹蔭的自行車修理店裡,傳來齋藤惠介的聲音。
“渡邊,渡邊,這裡!”他使勁揮手。
在他身邊,修理店老板正打量一輛變速自行車。
“怎麼回事?”渡邊徹走過去。
“不知道哪裡有問題,騎的時候總是有‘啪嗒啪嗒’的聲音。”齋藤惠介困擾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