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連拍?什麼動作?”
第一張清野凜詢問;渡邊徹左右拉九條美姬的臉蛋
第二張清野凜目瞪口呆;九條美姬一臉殺氣,將手伸向渡邊徹
第三張清野凜繼續目瞪口呆;渡邊徹繞開九條美姬
第四張清野凜恢複平靜;渡邊徹躲在她身後;九條美姬手搭在清野凜肩上
第五張清野凜被九條美姬扒開;渡邊徹的臉被九條美姬捏著,往兩邊拉。
三人從大頭貼機器裡出來,看看手裡的照片,彼此對視一眼,同時笑起來。
晚上一起吃過飯,先送清野凜回公寓,然後兩人返回神保町。
“你和凜怎麼樣了?”九條美姬架腿坐在後座窗邊。
“還是老樣子。”渡邊徹看向窗外,漆黑的深夜,隻有幾盞沒多大用處的路燈。
“你沒和她談過嗎”
“還沒有。”渡邊徹說,“你們剛和好,我就說這些事,不是讓你們又吵起來嗎?”
“打算怎麼辦?”九條美姬問。
“再等等。”
車沿著路燈一直往前走,來到主乾道,燈光一下子多起來。
“有辦法拿下她了?”九條美姬好奇道。
“能有什麼辦法?找機會坦白告訴她我的心意。”
“就這些?”九條美姬一臉嫌棄,好像自己都比渡邊徹有更厲害的方法一樣。
“對付誠實的人,徹底的坦白,我認為是一個不錯的主義。”
“如果她說,‘允許你維持現在的關係,但必須和我交往呢’?”
渡邊徹起身,坐在九條美姬身邊,那是清野凜剛才坐的位置。
“你放心。”他牽住九條美姬的手。
九條美姬笑著直勾勾地看他,說“我相信你的責任心。”
渡邊徹笑起來,手去撓她的腰“狐狸精,壞女人。”
九條美姬怕癢,卻沒有逃走,反而笑著靠在渡邊徹懷裡。
渡邊徹停下手,看著懷裡的她。
那張精致的小臉,因為剛才的笑而紅撲撲的。
九條美姬仰著臉,在渡邊徹懷裡抬起手指,撫摸他的嘴唇。
看著忽然顯出幾分稚氣的九條美姬,渡邊徹忍不住拿開她的手,吻住她柔媚的嘴唇。
車輛開始快速行駛,窗外東京都的夜景,變得流光溢彩。
周一,渡邊徹手拿清野凜的作業,在給自己和九條美姬補家庭作業。
一木葵好奇地回頭,打量九條美姬和清野凜。
九條美姬埋頭睡覺,臉朝著窗戶那邊,她看不清,隻能盯著清野凜看。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直發,拿書的手指修長,白皙的小臉有如剝掉外殼的雞蛋。
“一木同學?”清野凜從書裡抬起視線。
她是一個講究禮儀的人,除了對渡邊徹和九條美姬,會看著彆人說話。
“啊,抱歉!”一木葵紅著道歉。
她一開始隻是好奇,因為聽說吹奏部的人說,有人看見三人一起逛街——這種程度,對“了解內情”的一木葵當然沒什麼稀奇,稀奇的是清野凜與九條美姬挽著手。
結果因為好奇的觀察,最後卻沉迷於清野凜的美麗。
“有事嗎?”清野凜問。
“的確有事呢。”一木葵完全轉過身,麵對清野凜。
清野凜微微皺眉,她不喜歡和人靠這麼近——一張課桌的距離。
“是這樣的,”一木葵完全沒發現,“已經進入十月了,月底就是全國大賽,中間還有體育祭需要準備,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所以想拜托清野同學能繼續指導我們。”
清野凜合上書,修長的指尖放在下巴上,沉吟片刻,說
“因為周日有約,所以雙休日我隻能去一天。”
“足夠了足夠了!”一木葵連忙點頭。
“總算做完了!雙休日的作業怎麼這麼多!”那邊,渡邊徹終於解決了兩人份的作業。
清野凜看過去,嘴角自然而然地露出笑容。
她以半是嘲諷,半是命令的語氣笑著說“以後雙休日,上午一起學習。”
“我代表渡邊家全體,讚成清野議員您的提議。”渡邊徹將作業還給她,又輕聲對九條美姬說,“九條議員,您有意見嗎?”
靜靜等待一會兒,九條議員沒有意見——沒醒。
九條美姬知道這件事情,是在第三節美術課上。
“今天畫橡樹的素描,大家拿著工具,一起去校門。”美術老師一走進來,立馬宣布。
“太好了!”
“誒——,在美術教室不行嗎?不想跑來跑去。”
有人想去,有人不想,但都拿上肯特紙、素描筆,還有墨水,往神川校門附近的橡樹走去。
那棵從建校以來就種下的橡樹,據說當時隻是一顆種子,如今形態優美,樹冠麵積巨大。
二年四班四十個人,零零散散全坐在樹蔭下麵都沒問題。
“美姬,”渡邊徹說,“清野同學說了,以後周六她要指導吹奏部,周日上午,我們三個一起學習,下午才出去玩。”
“嗯。”九條美姬不置可否,筆尖蘸了一些墨水,開始畫起來。
今天的陽光不錯,偶爾從樹縫間落下來,照得白紙發亮。
渡邊徹是個白癡,指畫畫,所以根本不會認真去畫——因為認真過了,但還是不行。
渡邊徹看了九條美姬一會兒,筆牽引著線條,流暢地在畫紙上遊走。
雖然剛開始,但從線條的流暢、姿勢的從容,就知道她的厲害。
渡邊徹又去看清野凜,想比較兩人的水平。
看起來也很厲害,但差了九條美姬一些。
不過
渡邊徹的視線下移,落在從百褶裙中伸出的兩條腿上。
今天沒穿長筒襪,是白色的中筒襪——長度高過腳踝部分,位於小腿的三分之一處。
膚質細膩,就像剝掉葉片的兩根蔥;
線條優美,形狀圓潤,渡邊徹從沒看過這麼好看的腿。
“素描想要畫得好,一筆一畫都很重要渡邊同學,你往下說。”美術老師突然點名。
“因為沒時間塗塗改改。如果出錯,那整幅作品也毀了。”渡邊徹反應何等靈敏,大腦又是多麼聰明。
“嗯。”美術老師繼續往下說,說累了,就拿出寶特瓶拿出來喝一口,然後繼續返回腋下。
清野凜抬頭瞥了眼渡邊徹——‘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渡邊徹回了她一眼——‘我學習怎麼畫畫。’
清野凜垂眼,看了眼自己的腿,又看向渡邊徹——‘想讓我戳穿你嗎?’
渡邊徹看了眼她的腿,又看她——‘不想,但想看。’
清野凜視線轉向九條美姬,渡邊徹連忙收回視線,開始奮筆疾書。
不過一會兒,他說“完成!”
他舉起紙,用陶醉的語氣說“樹乾的線條堪稱完美,我很滿意。”
九條美姬抬眼看過來,嗤笑一聲。
“不好看?”渡邊徹一副對方沒眼光的樣子。
“好看。”九條美姬笑著點頭。
渡邊徹的畫見過幼稚園小孩畫的書嗎?就是用波浪線畫樹冠的那種。
“拿過來。”九條美姬手招了找,渡邊徹遞上畫紙。
“就算隨便畫,加上透視也不一樣,”她在畫上修改起來,“你會透視嗎?”
“我絕對沒有那種能力!就算有,也不會用來畫畫!”
“算了。”此時的九條美姬,很有女畫家的姿態,“希望將來孩子的藝術天分能遺傳我。”
“我認為有道理。”渡邊徹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