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就不拍了。”周義說道。
“為啥?”
“你比了三個心對吧,三心二意,不好。”
“老板,咱們剛點的炒粉沒有了。”
“沒有了呀。”
“就不夠炒一份了,炒麵可以麼?”
“炒麵?就算了吧,小梁,你認為呢?”
“咱們點的已經不少了,都不見得吃的完。”
“哈哈,那就不要了,換一條秋刀魚。”
兩個人,從十裡桃灣的燈光展出來,就近選擇了一家夜店——燒烤攤,尋常人說到夜店,第一想到的就是酒吧,就跟許多人聽到墅一樣,一下子就會想到獨棟彆墅,彆墅可以是聯排彆墅,可以是雙拚彆墅,還可以是介於聯排與雙拚之間的疊墅,甚至墅,都可以在高層,這也是一些頭部房企慣用的下定義方式。
“要不咱們喝點酒吧,師父。”梁怡筆說道。
周義手扶鼻子下巴,說,“你能喝麼?”
梁怡筆坐挺胸膛,朝著周義示以挑逗表情,“哈哈,白酒兩斤半,啤酒隨便灌。”
“你要這麼說的話,待會可就……”
“可就怎麼?”梁怡筆追問。
周義轉動嘴唇,回以顏色,道,“阿拉伯數字1出來,漢語文字1回去。”
“哼,嚇唬誰?”梁怡筆不屑道。
周義先喊著燒烤攤上兩瓶啤酒解渴,其實沒想過認真喝。
宵夜攤上也坐下來有其他人,上菜不快,上酒倒是點完就上,酒一到,周義連倒上兩杯,一杯放在梁怡筆麵前,一杯落在自己麵前,梁怡筆馬上拿起酒杯舉向周義。
“師父,中秋快樂。”梁怡筆說道。
“中秋快樂”一詞正式他情緒破防的原因,甫一聽到,心事上湧,畫麵翻滾,舉起麵前那杯啤酒,對著梁怡筆一飲而儘。
“怎麼想到喝酒?”周義問,再次將兩個空杯滿上。
“都沒跟師父喝過酒,就想試試嘛。”梁怡筆說。
“嗬嗬,試試。”周義笑道。
尋常人的量,一兩瓶啤的大致是沒有問題,以往在銷售隊伍裡,許多常把“我不喝酒”掛嘴邊的女銷售,到了發傭金提成的日子,或者類似用徐總那套懸賞獎勵的辦法一刺激,再不喝也能碰個杯。
不多時,點的燒烤小炒也都上來了。
周義看著麵前的梁怡筆,幾杯下肚後,臉不紅,不打嗝,凍過沒凍過的都能下肚,確實是有點量的。梁怡筆聊著自己喝酒的經曆,是跟大學裡北方的同學學的,說是學,其實就是一場一場的練,用高檔一點的詞彙說,那叫“沉澱”,聊著自己還沒離多遠的大學生活,這些事,周義想得少,感觸早已淡如輕煙。
“師父,你今天,好像不在狀態啊。”梁怡筆說。
周義拿起一串燒烤,咬上一口,說,“情緒是不高。”
“我們,玩遊戲吧。”梁怡筆建議道。
“什麼遊戲?”周義說。
“你會猜碼麼?”梁怡筆說。
“會一點。”周一說道,假裝謙虛的人,會不說會,說會一點。
“好,咱們就猜碼,三局兩勝,輸了的接受懲罰,接受不了的,”梁怡筆說著,舉起酒杯,笑了笑,接著道,“就三杯,敢不敢?”
“這我得點一下,不能違背倫理道德法律。”周義補充道。
“放心吧,我想不出那些大招,我相信你也不會,對吧,師父。”梁怡筆笑笑道,但眼睛裡寫滿了內容。
“好。”
二人先是握手,周義說道,“準備好了麼?要不要先試兩把。”
“不用。”梁怡筆自信道。
“兄弟好,二妹靚!”
“七問題!”
連叫五回合,不分勝負。
“再來。”
“兄弟你好!”
這一回,梁怡筆直接被秒。
“哎呀,師父還挺有兩下子,再來。”
這一次叫到第二輪,梁怡筆輸。
梁怡筆一臉不服的樣子,但還是等著周義安排的懲罰,但懲罰在周義的嘴裡,是“獎勵”,周義想到了張盈當年的畫麵,徐總也沒指望張盈能辦到,但張盈意外的做到了。
周義說道,“就獎勵你,從朋友圈裡,找一個人來把咱們宵夜的單買了,或者就在這附近,我看得見的地方,找個陌生人來辦,都行。”
“啊?上來就玩那麼大麼?”梁怡筆說道。
周義接著補充說明,“還有一個前提,不能說明情況,也不能說什麼到時候把錢給人家之類的話。”
這一幕,時間好似回到了多年以前,周義剛剛乾中那段歲月,一晃已近10年,周義沒喊過徐總吳總師父,但很多東西,也都是從這二位身上吸收的。
梁怡筆站了起來,東張西望後,又坐了下來,往自己杯裡倒上啤酒,連飲三杯。
“你知道麼?就剛才同樣獎勵,你們張經理,也就是張盈,她就做到了。”周義說道。
“不會吧,就一句話,啥也不說,彆人就給她買單了?”梁怡筆說,自然是一嘴的不相信。
“你看到許多的職位崗位,好像誰都能乾一樣,但他們在升到那個位置之前,可能都有一段不平凡的經曆,就不拿我自己舉例了,比如爬山,登到山頂上的,你看他們雲淡風輕,但他們可是歇了好久才雲淡風輕的。”
“那不是有觀光電梯麼?”
“好吧,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