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玲。”美女老師說道。
“我們加個微信吧,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美女多條備胎。”周義笑著說。
“哈哈,那肯定要加。”叫“美玲”的老師拿出手機,點開了二維碼。
“看房看鋪可以找我哦。”周義說。
“先找我,再找師父。”梁怡筆說。
“一定一定,相互幫襯。”美玲說。
不多時,美玲走出了辦公室,周義目送著離開。
“師父,你今天怎麼油嘴滑舌的了。”梁怡筆說,她已經坐在了電腦前。
“有麼?不一直這樣麼?”周義反問道。
“平時你那是悶騷,今天是明騷。”
“哈哈哈。”周義笑著,思考著“明騷”與“悶騷”,自從在朋友圈看到韓舒妍大哥發的訂婚喜訊,他心態已經不對了,每天都在調整,每天都不一樣,喜怒無常,有長時間的發呆。
“你是不是喜歡我表姐了?”梁怡筆說。
“沒有,想睡而已。”
這句回答,已不僅僅是明騷了,中年人的油膩都表現得淋漓儘致。
國慶假期,有人感覺過得太快,轉眼就要收假了;有人覺得常速,每天生活變化小,假不假日區彆並不大。
有個人卻不希望,進去下一天。
因為這一天,正是另一個人良辰吉日。
周義從梁怡筆所在舞蹈培訓中心歸來後,看劇看球刷抖音,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四五點,這種熬夜他已經很少這樣了,但不熬夜,第二天可怎麼過?
接近早上11點的時間,梁怡筆反複的電話鈴聲鬨醒了周義。國慶假期第六日,是她搬家的日子,也是韓舒妍訂婚的日子。
“喂?”周義拿著手機回著話。
“師父,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梁怡筆說。
“哦。”
“你是不是還沒起床啊,師父。”
“是。”
“今天來幫我搬家你忘了麼?”
“好。”
梁怡筆問話密密麻麻一連串,周義的回答稀稀疏疏一個字。
周義爬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朋友圈,看看韓舒妍的朋友圈發了什麼,點開了之後,發現圈裡隻顯示最近三天內容,又點開了韓舒妍大哥的朋友圈,還是什麼也沒看到。
行吧,不看也好,睹物思人,思人抑鬱。沒什麼新情況,周義穿上衣服,洗漱一下,拿上汽車鑰匙,一路向小怡。
梁怡筆所在的糖廠公寓,7層步梯房,7層是過去洋房概念的分界線,7層以內隨便什麼概念都是洋房,曾經的7層樓可以不設置電梯,但如今7層樓可少了,許多項目不僅吃完容積率,連限高百米都吃完。
說新不新,說舊不舊的糖廠公寓遠未到“舊改新”的程度,住裡麵的業主,尤其在六層七層起居的那一群人,天天盼著當拆遷戶,一來步梯極不方便,二來類似員工宿舍指標房的住宅產品已經滿足不了許多人的起居需求了。
梁怡筆站在樓下,超短的牛仔褲,帆布鞋,上身一件粉紅t恤,滿滿的校園學妹風,在她腳邊堆著兩個大的收納袋,陽光直射,她眯著了眼睛。
周義的車停在了梁怡筆麵前,熄火拔出鑰匙,走出車門。
梁怡筆笑道,“師父,你終於來了。”而後又說,“你該不會忘記了幫我搬家這麼重要的事情了吧。”
“確實忘記了。”周義順著梁怡筆的話說,手裡的鑰匙點開了後備箱,而後一手拎起一個收納袋,塞進後備箱。
“謝謝師傅,給你點讚!”梁怡筆說著,還鼓掌接豎大拇指一套動作。
“帶路。”周義說,沒什麼表情。
“師父還得有你,不然我今天得累死。”
周義則沒有回話,走在梁怡筆麵前,腳步都比以前快。
“你今天怎麼了,師父?”
“是不是耽誤你正事了?”
梁怡筆的話不停,周義聽著,偶爾“哈哈”予以回應,最後一趟,梁怡筆抱著的是一個一米多的毛絨玩偶。
梁怡筆抱著玩具,喊了一聲“師父”。
周義蹲在地上拆拔電腦線頭,一回頭,隻見梁怡筆抱著的玩具狗頭在前,朝周義拱去。
周義倒了一下,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
周義不是被嚇了一跳,而是躲避狗頭,應力一坐。
“這什麼東西?”周義說著。
“可愛狗狗啊。”梁怡筆說。
“這不得上千塊?”周義說。
“又不是我買的。”梁怡筆說。
“美女就是好,什麼都有人送。”周義說著,把鍵盤鼠標纏在一起。
“師父,我送你一個。”梁怡筆說著,離開了周義所在的書房,去到隻剩房東的物件的客廳,拉來一個圓鼓鼓的收納袋。
梁怡筆拉開收納袋拉鏈,裡麵全是毛絨玩具。
“這是哪個大舔狗乾的好事?”周義笑著問。
“這都是我自己的財產。”梁怡筆說。
隻見梁怡筆一手拿著一隻玩偶豬,一手拿著一隻玩偶圖。
“師父,挑一個。”梁怡筆說。
周義看了看,沒做選擇,梁怡筆把豬和圖放回袋子,又翻出來蛇和猴子,舉了起來,給周義挑。
周義沒有選擇,回了一句“你家是動物園吧?”
一切就緒,周義把顯示器於主機堆在一起雙手扛住走出清空得就剩家具的客廳,走出房間,梁怡筆也一個肩膀扛著大玩偶,一手拖著一袋小玩偶,走到戶外拉上門。
周義走在前麵,緩緩下樓,下了兩層之後累得趕緊停下來休息,喘著粗氣,梁怡筆跟在身後,肩膀上的大玩偶已經不見了,僅拖著一個裝滿玩偶的大袋子。
“你那隻什麼大玩具呢?”周義問。
“已經在樓下了呀。”梁怡筆說道。
周義半信半疑道“怎麼做到的?”
梁怡筆放下袋子,右手一個擺臂,張嘴“呼”了一個聲音詞。
周義趕忙走出走廊,攀著走廊陽台扶手,往地上看去,那隻人形大小的玩偶已經躺在了地上,車子旁。
“你瘋啦?”周義瞪大眼睛說道。
梁怡筆噘著嘴,抬眼看著周義,隻有表情沒有回答。
“高空拋物,你知不知道是違法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