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意映聽明白了,肯特的出發點,是要他們找個合適的時機,把這個透明貼膜,粘在了譚啟鏢的手機上,竊聽與路誌超之間的通話秘密。
“肯特倒是為此上了心,隻可惜並不清楚,熊劍東對他說的那些,不過是一種不得已的虛與周旋。”
她心裡這樣的想了,便不由地掃了熊劍東一眼,覺得兩個人麵對肯特的誠意,有一種負罪般的虧欠。
熊劍東仿佛看出了侯意映的矛盾心理,便對她笑問道“你是不是在想,肯特這樣頗費周折的幫助了我們,咱們是不是,也應該對他有所回報。”
“該不是,你已經有了什麼主意?”
侯意映感覺到熊劍東的話裡,似是帶著含義。
“是的。”熊劍東點頭道,“不過,這還需要你的同意。”
“快說,是什麼好主意?”侯意映急問道,“隻要是你已經考慮妥當,我都不會反對。”
“肯特先生,很對不起。”
熊劍東沒有忘記,先禮貌性地向肯特表示了歉意,意思是接下來,他與侯意映用華語商量。
“ok!”
肯特表示道,完全沒有問題,並說現在正好要去準備早餐。
“做大劉涵清這個蛋糕,這是我一早想出來的辦法。一舉兩得,既幫得了肯特,也對我們帶來契機。”
侯意映瞪大了眼睛,等著熊劍東說下去。
原是熊劍東與侯意映呆在一個房間,第二次醒來時,發現到竟是難以自持,無意間流出了很多的口水,開始變得驚恐不安起來。
他意識到,這全是因為在燈下,看到了侯意映嫵媚的睡姿,還有她撩人的體膚,不可避免地有了身體上的本能驅動。
雖然這時隻有五點來鐘,離天亮尚有一段時間,熊劍東還是悄悄出了房間,來到院子裡站了很久,逼使自己變得理性。
清冷的晨風吹拂著臉龐,微微帶了些寒意,讓熊劍東的思緒,漸漸拉回到了這兩天裡,在米國所經曆的一切。
範梨芝被人溺死在公寓裡,殺害她的凶手無疑就是柯莉尼和黑人德爾。但是範梨芝為何一回到米國,便會遭此毒手,殺害她的動機是什麼?
那個叫格絲芬的女人,她昨天上午對肯特自稱,是dn公司的律師,但就其與路誌超的關係來看,遠非如此簡單。而且格絲芬,還能對三藩市的警局施以號令,一個電話就把肯特那幾個警察驅趕而去,她到底有著怎樣的的背景?
後來熊劍東又從揣在自己身上,林思兒所留下的血字絕跡,以及寶石項鏈遺物,想到了就在幾百米之外,那座可憎的貝弗利5號法式彆墅。
就目前所了解到的信息來看,路誌超的確是離開了三藩市,去了巴黎有了些時間。那麼他去巴黎目的是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要怎麼辦?是不是這次,就要眼睜睜,放棄了對凶險惡魔路誌超罪惡的揭露?
難道與侯意映這次來到米國,除了意外發現潛逃的黃通第37號劉涵清,真的就此打算,早早回了華國去嗎。
天快亮時,熊劍然注意到了停在院裡,肯特開回來的那輛警車。
這使他很快在腦海裡迸發出了,一個新的大膽構想以肯特的合法身份,從吞吞吐吐的劉涵清那裡,挖掘出潛在的有用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