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無話,光是會使毒這一點兒就足以讓那聘婷郡主吃不了兜著走。
正說話間,蘇必柔拿著臨摹的字帖走了進來。
“蓁蓁,你替我看看今天練的字好不好?”
李蓁蓁站起身來,打開了那一遝字帖,隻見上麵的字似乎還沒有素日的好,於是忍不住問道,“必柔,我讓你在手腕綁石塊練字,你這是綁了多重的?”
她曾經的字寫得不好,於是拉著蘇君言指點。他的確指點了一二,然後在她手上綁上了石塊,日日讓她練字,是故才有了現在的一手好字。
隻不過,自己當初手腕上的石塊是循序漸進地加上,蘇必柔恐怕是一下子綁多了。
“我綁了約莫三斤重的石塊,手腕都青紫了。”蘇必柔伸出右手,放在李蓁蓁麵前。
李蓁蓁搖了搖頭,緩緩道,“常言道,欲速則不。,必柔,你應該從少開始,然後慢慢再加。否則你的字不僅練不出來,還有可能把手腕廢了。”
蘇必柔終於意識到自己太過於急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正在此時,有宮人送信來,道是交給長安公主。
李蓁蓁接過來一看,嘴角忍不住上揚,信封上的字分明是蘇君言的筆跡。
她打開一看,不過寥寥數語:聘婷郡主一事,甚好。
李蓁蓁心中稍稍有些不滿意,他好不容易寫一封信來,完全不提及如何思念自己,當真是讓人失望。
不過轉念一想,他向來都是做得多說得少,心中也就釋然了。
是夜,趙無言在房中等了很久,也沒有見到蘇君言的身影。她明明讓染青過去告訴他自己已經完全恢複,他今夜為何不來?莫非是為了李蓁蓁,守身如玉?
一想到這裡,她就按捺不住,直接走出房間徑直去找蘇君言。
此時,他正坐在書房案前,拿著那一縷青絲,思念著心愛的女人。她曾說過,沒有自己在身邊會睡不著。那麼此時夜深人靜,她是不是也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默默地想著自己?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他抬眸一看,是趙無言。
趙無言本來是一腔怒火,想要興師問罪。然而卻在看到蘇君言的那一刻,平靜了下來。她低眉順眼,緩緩問道,“夫君,你怎麼還不回房安歇?”
“夫君?”蘇君言勾唇一笑,滿是諷刺,“這個稱呼不是你該喊的。”
“為什麼?”趙無言忍住心中的不悅,低聲問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自然該喚你夫君。”
聞言,蘇君言冷笑,“妻子?趙無言,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早就已經娶蓁蓁為妻,何必麵對自己不想見的麵孔?”
“那個李蓁蓁究竟有什麼比我好,讓你如此念念不忘?”趙無言忍不住大聲吼叫,“她不過是一名亡國公主而已,不能給你任何助力,反而會拖累你。”
“蓁蓁哪裡都比你好。”蘇君言緩緩道,“她比你美麗,比你聰慧,比你識大體。更重要的是,我敬她愛她。”
“蘇君言,你不要後悔。”趙無言何曾受過此等侮辱,扔下這樣一句狠話,便拂袖而去。
李蓁蓁,自己與她勢不兩立。
蘇君言喚來了蘇恒,“派幾名暗衛去盯著趙無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