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蓁蓁不喜歡?”
“也沒有。”李蓁蓁終於抬頭看他,“無論君言哥哥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聞言,蘇君言戳了戳她的額頭,“傻丫頭。”
“我不傻。”李蓁蓁捂著自己微痛的額頭,“就算我傻,你也要一生一世喜歡我。”
“當然。”蘇君言笑道,“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去蘇君淩的府上的宴會了嗎?”
“君言哥哥,前些日子,蘇君淩送了我一本藍國宮廷的曲譜,所以我懷疑他今日口中的藍國琴師是藍國王室的人。”李蓁蓁緩緩道,“我母親身上有很多謎團,我想解開,所以想要見藍國故人,不知道能不能有所收獲。”
蘇君言道,“既然如此,自然是該去。不過蘇君淩這樣做,倒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彆有目的。”
“我到時候會小心。”李蓁蓁低聲道,“不過君言哥哥,從蘇君淩的琴音裡我能聽出來,他應該不是一個擅心計的人。”
“哦?”蘇君言麵無表情,“這你也能聽出來?”
“自古以來,琴音便是撫琴之人的心聲。”李蓁蓁緩緩道,“蘇君淩的琴音,帶有一種灑脫的清韻卻不失回腸蕩氣的情愫,他應該是一個心胸寬廣,肆意灑脫之人。”
“你對他的評價倒是很高。”
“自古以來,知音難求。我們一起談論古琴之藝的時候,有很多共同語言,相見恨晚。”李蓁蓁道,“隻是我不明白,他的琴音裡還帶著一絲深藏的痛苦,他到底經曆過什麼呢?”
“蓁蓁,你你倒是很關心他。”蘇君言眉頭微皺,“不過是琴音交流,你和他就能算得上知己了麼?”
聞言,李蓁蓁笑了起來,“君言哥哥,你又醋了。”
“我的妻子誇讚彆的男子,我當然會醋。”
李蓁蓁的素手拂了拂他的臉頰,笑出聲來,“君言哥哥,你吃醋的樣子,很好看。”
“你真是無法無天了。”蘇君言傾身過去,吻上了她的唇。
他要讓她知道,她的眼裡心裡,隻能是他一個人。
回到府中,蘇君言迫不及待地拉著李蓁蓁回了臥室,好好地研究了一下那本有意思的書。直到她連連告饒,才放過她。
他吻著她的臉頰,低聲道,“蓁蓁,你要記住,你是我的。”
李蓁蓁低聲呢喃,“君言哥哥,至始至終,我都是你的。”
“以後也不許誇彆的男子。”
“這麼霸道?”
“不行嗎?”
李蓁蓁笑出聲來,“當然行。”
三日後,李蓁蓁帶著阿離赴宴。蘇君言總覺得有些不太放心,於是千叮嚀萬囑咐。
一旁的阿離瞪大了雙眼,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什麼時候自家那寡言少語的主子變得如此囉嗦,都快趕得上後宅婦人了?
最後,蘇君言讓蘇恒跟著過去,心中才稍安。
李蓁蓁看著他那緊張的樣子,搖了搖頭,上了馬車。他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容易生事端。
到達大皇子府上的時候,已經門庭若市,不少車輛馬匹載著城中各府中的貴女前來赴宴。
李蓁蓁進了府中,正好與前來赴宴的趙無言撞了個正著。
趙無言看了看她,突然對她微微一笑。見趙無言如此,她亦回報以微笑。
周圍的人向來聽聞聘婷郡主與長安公主之間有齟齬,可今日見她們如此,便開始懷疑傳聞的真假了。
那樣相視一笑以後,趙無言便離開了。昔她跟城中眾多貴女交好。最近這段時間幾乎足不出戶,自然是要找她們好好一敘。
李蓁蓁正想帶著阿離走走,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長安公主。”
她回頭一看,隻見一身著綠色華服的女子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阿離看到那女子,忍不住腹誹,這丞相府的千金怎麼會找到三皇子妃頭上?她今日可千萬不要招惹三皇子妃,不然真的會吃不了兜著走。那聘婷郡主趙無言,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