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毒後很傾城!
是夜,趙王妃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安眠。她的心實在難安,總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
如今她呆在這靜安堂內,幾乎等同於被軟禁,差不多與世隔絕。唯一牽掛的,隻有女兒趙無言。
一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心驚膽戰。女兒是她的現在唯一的寄托,可千萬不要出事。
趙王妃實在是心神不寧,索性起了床,剪了剪燈芯,坐在蒲團上念佛經。
佛祖慈悲,心中所求惟願無言安好。
窗外,原本皎皎的明月藏進了雲層裡,平添了一絲壓抑。哪怕念著經,趙王妃的心仍是無法安寧。
很快便有護衛領了命,連夜把趙無言送到了靜安堂。
當趙無言被送到趙王妃麵前時,已經不成人樣。鬢發散亂,臉上有擦傷,衣衫上更是沾染著斑斑血跡和泥土。
趙王妃何曾見過女兒受過這樣的苦楚,立刻奔上前去,抱著她低聲抽泣。
更可怕的是,當她拿出手帕替趙無言細心地擦拭臉上的傷痕時,驚恐地發現女兒雙眸空洞,似乎不知世事的樣子。
她心下一沉,立刻問送趙無言來的護衛,“言兒,究竟出了什麼事?”
那護衛倒也不隱瞞,“今日趙無言被嚇著了,恐怕是失心瘋。”
“失心瘋?”趙王妃怒道,“我好好的一個女兒,怎麼可能得失心瘋。你是三皇子府上的侍衛吧,你們主子究竟對我女兒做了什麼?他這樣做,不怕王爺找他算賬嗎?”
聞言,那護衛冷笑,“彆說我家主子真沒對趙無言做什麼,哪怕是做了,又有何懼?王妃,著會池城中的人都曾誇你聰慧過人,你怎麼就不想想,為何這深更半夜是我們府上的人送你的女兒來靜安堂這個地方?”
趙王妃先前隻因愛女兒心切,一心隻鋪在她為何異常這個問題上。現在有了這護衛的提醒,她心中一驚,莫非言兒又犯下了什麼滔天大錯,惹得王爺動了怒?
那護衛接著道,“趙無言毒殺清揚公主未遂,皇上責令送她來這靜安堂好生悔過。至於趙王爺,已經滿城宣布斷絕父女關係,沒有她這個女兒。所以今日在這裡奉勸一句,以後好生看著趙無言,否則下一次就沒有這麼簡單,而是殺頭之禍。”
言罷,那護衛便帶著隨從離開了靜安堂。
趙王妃抱著已經失智的女兒,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她知道趙忌恨自己,但無言終究是他疼了愛了那麼多年的女兒。如今說斷絕關係便斷絕,男人的心當真是狠絕。
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活下去。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言。
送走趙無言以後,蘇君言隨趙清揚回了房間。他的神色如常,似乎並沒有什麼情緒,可就是這樣,趙清揚心中更加忐忑。
無論染青參與與否,但最開始是自己折磨的趙無言。趙忌再跟趙無言斷絕了父女關係,但多多少少還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就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在三皇子府上呆了一夜便瘋了,傳出去恐怕對蘇君言有影響。
蘇君言定定地看著趙清揚,讓她的心有些發毛。在心中掂量了好久,她終於先開了口。
“三皇子,今日之事始終是因我而起,明日我便到皇上那裡去請罪。”
哪知道,蘇君言幽幽地道,“你沒有錯,為什麼要去請罪?再說,你既然是我蘇君言的女人,哪怕請罪也該是我站在前頭。”
趙清揚抬眸看他,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在說反話。果然,蘇君言眸色一片清明,不是假話。
“清揚公主,我連染青都未曾責罰,怎麼可能責罰於你?”蘇君言笑道,“我知道你對趙無言毒害你一事耿耿於懷,我也很遺憾自己勢力還不夠強大,不能殺她讓你痛快幾分。所以,你責罰她又有什麼錯?”
“哪怕她現在失智,也是咎由自取。”
“我與趙忌早就有了嫌隙,也不怕多這一筆賬。趙忌再疼愛趙無言,暫時也不可能為了一枚棄子跟我對弈,雖然那是他曾經摯愛的女兒。”
“以後有什麼事,你隻需要站在我身後就好。”
蘇君言的話,讓趙清揚的心無比動容。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問了出來,“三皇子,你為什麼要待我這般好。”
他待她太好,好得不太真實。
蘇君言微微一笑,“待你好不好麼?莫非要我對你兵戎相見,像生死仇人一般?”
趙清揚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你曾經看都不看我一眼,而現在又待我這般好,我的心不踏實。”
聞言,蘇君言笑出聲來,“清揚公主,你也不想想,以前的你究竟是多麼地驕揚跋扈。我想任何一個男子,都不願意喜歡這樣的女子吧。更何況”
他頓了頓,接著道,“那時我不過是人微言輕的一名質子,心中自卑,自然抗拒像你這樣的天之驕女。重逢後,你倒是變了不少。這樣的你,倒是比曾經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