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讓你去惹惱她,打她一頓如何?”
聞言,阿離大驚,“公主,你這是玩笑話吧。”
李蓁蓁搖了搖頭,“我這不是玩笑話,而是真話。你動了雲裳,趙清揚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而我就有機會跟趙清揚起紛爭了。”
“公公主,你現在已經懷孕了,為什麼要跟趙清揚起爭執啊。我看,主子待那個趙清揚還是不錯。而且主子馬上就要出征,此時卻出現後院起火之事,如何了得?”
事到如今,李蓁蓁倒也不再瞞著阿離,“阿離,這是君言哥哥授意的。”
聞言,阿離就更加詫異,“為何?”
“君言哥哥道這會池恐怕會腥風血雨,所以打算在自己出征前送走我。隻有那樣,他才會放心我們母子。”
“公主,三皇子已經知道你懷孕的事了。”
李蓁蓁點了點頭,“王禦醫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君言哥哥,你想想他向來都追隨在君言哥哥身後,則麼可能隱瞞?”
阿離心中很高興,看來主子還是把公主放在心上的。既然是主子授意,那自己就不用擔心惹了那雲裳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了。
“公主你放心,我現在就去給你惹個大禍回來。”
言罷,阿離就匆匆離去,留下李蓁蓁一個人在那裡搖頭。這個丫頭,風風火火的,的確是衝動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阿離路過花園的時候,正好看見雲裳拿著一個籃子,在那裡摘取鮮花。
阿離走了過去,大聲道,“這花園的鮮花是供大家觀賞的,你這樣折回去,我們看什麼?光禿禿的枝丫,還是葉子?”
聞言,雲裳火就上來了,但想到前些日子遭的罪,還是隱忍了下來,陪笑道,“原來是阿離姑娘。是這樣的,我們公主因為懷孕了,夜裡睡得淺,有人說房間裡放些鮮花,沾染了花的甜香,或許可以助眠,所以才來摘取一些花朵。這花園的花這麼多,想來也不缺這幾多。”
聽到這句話,阿離一把搶過雲裳的籃子,把那些花扔到地上,順便還踩了兩腳,“誰說不缺了?我們家公主最喜歡的就是這株花了,你倒好,全部摘了,是不是成心的。”
此時,雲裳已經咬牙切齒,“阿離姑娘,我並不知道這是長安公主最喜歡的花,不然怎麼也不會動它。我現在摘也已經摘了,隻能下次注意了。”
言罷,雲裳轉身就走,阿離豈能讓她就這樣離開。她一直謹記,自己一定要闖一個大禍出來才對。
於是,她伸腳一勾。雲裳沒有任何武功,自然是立刻就摔倒在地。這一下可不輕,膝蓋直接破皮,有血絲滲了出來。
好半天,雲裳才坐起身來,輕輕地揉著自己的傷口,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
“阿離,你是故意的。”
阿離笑道,“雲裳,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故意的,我和我們公主早就看你不慣很久了。”為了把事情鬨大,阿離直接把李蓁蓁也賣了。
阿離頓了頓,接著道,“雲裳,看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子,整天就知道哭。你待會兒是不是又要回彆院告訴清揚公主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儘管告訴就是,我不怕。”
言罷,阿離直接轉身就走。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想必已經鬨得夠大了。自己趕緊回到公主身邊,陪她等待趙清揚的興師問罪。反正,無論如何自己都要保公主安全。
果然,雲裳一瘸一拐,涕淚橫流低回到了趙清揚所在的彆院。見她那狼狽的樣子,趙清揚心下倒是很疑惑。這個府中,究竟何人敢如此欺負雲裳。
見到趙清揚的那一刻,雲裳立刻跪到她麵前,大哭起來,“公主,李蓁蓁身邊那阿離實在是太過於飛揚跋扈,你要替奴婢做主。”
聞言,趙清揚正色道,“雲裳,你先不要哭,且細細道來。”
雲裳擦乾了淚水,添油加醋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悉數講給了趙清揚聽。末了,她還加了一句,“公主,那阿離雖然素日有些冒失,但見著我們也是能躲就躲。今日這樣性格大變,一定是那李蓁蓁指使的。肯定是她聽聞公主你腹中懷的是男胎,心中記恨,所以指使阿離來欺負我。其實奴婢被欺負是小,公主被藐視事大。若是今日你再忍讓,日後這三皇子府上還有你的位置嗎?”
趙清揚早就眉頭緊鎖,聽到這句話以後,更是怒不可恕。素日她斂著性子讓這李蓁蓁幾分,哪知道對方是給臉不要臉,直接就欺負到自己頭上了。阿離今日欺負的何嘗是雲裳,分明就是給自己做臉,想要壓自己一頭,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就不信自己堂堂趙國的公主,還要在身為亡國公主李蓁蓁之下討生活。更何況蘇君言明顯對自己更上心,而且自己還懷有他的骨肉。
這一次是李蓁蓁先不安分,所以自己去問責的話,蘇君言定然無話可說。
想到這裡,趙清揚立刻道,“雲裳,讓我們從趙國的帶來的那幾名護衛跟著,我要到李蓁蓁的彆院興師問罪。”
那李蓁蓁身邊有阿離那個會武功的護衛,她也有。
這一次,她趙清揚一定要跟李蓁蓁爭個高低。
趙清揚帶著人來到李蓁蓁彆院的時候,她正和阿離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下棋。見她來到,李蓁蓁笑意盈盈,“清揚公主,不如一起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