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蘇君言正想要睡下,哪知道有士兵來報,道是雅國有使者找了過來。
聞言,他倒是起了好奇之心。如今兩軍對峙,都未曾先開戰,這時候卻有人自稱是雅國使者,的確是有點兒意思。
既然這樣,那就見上一麵。
蘇君言穿上了長袍和大氅,走出了臥房。剛走出去,一陣風雪襲來,倒是冷得厲害。他匆匆來到了大廳,見到了所謂的雅國使者。
那使者見了他,行了禮,“見過三皇子。”
蘇君言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說吧,蒙威讓你過來究竟為何事?”
然而那使者卻道,“三皇子此言差矣,本官不是那蒙威的使者,而是我雅國皇帝的使者。”
“雅國皇帝?”蘇君言輕蔑一笑,“這多國之間,哪個不是知道你們蒙大將軍名號的人多,知道你雅國皇帝名號的少。你自稱是雅國皇帝的使者,莫非是閒得無聊,所以前來消遣我。”
蘇君言這話說得直白,絲毫未曾留情麵,所以那使者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好半天,他才開口。
“蒙威不過一名將軍,我堂堂雅國自然是我們皇上的。今日,本官的確是奉我們皇帝之命前來跟三皇子談條件。”
“談條件?”蘇君言淡淡道,“你們雅國皇帝手上根本沒有實權,拿什麼來跟我談條件。我想,你還是趁蒙威未曾發現之前趕緊回國,或許還能包住你自己和你們皇帝的命。來人,送客。”
“那如果拿蒙威的項上人頭來談條件呢?”
聞言,蘇君言更是笑了起來,“蒙威的項上人頭?你這話就說得更為離譜了。若是你們雅國皇帝能夠拿到蒙威的人頭,怎麼可能還甘願被人架空實權,做一名傀儡。”
那使者倒也不卑不亢,“剛才本官一時著急,所以有些詞不達意。確切低來講,是三皇子取蒙威項上人頭,事成之後,我們皇帝願意獻上十座城池。”
“這倒是有點兒意思了。”蘇君言笑道,“十座城池,你們雅國皇帝也當真舍得。不過,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解惑。”
“三皇子但說無妨。”
“蒙威是你們雅國的猛將,若是沒了他,你們雅國未必還能找出更好的戰將。所以,你們皇帝真的舍得麼?”
隻聞那使者道,“不知道三皇子可蹭聽聞一句話,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酣睡。雅國,畢竟是我們皇上的雅國,而不是蒙威的雅國。”
“所以哪怕白白送出那麼多城池也願意?”
“還有一句話,攘外必先安內。若是連實權都不能掌握,怎麼能治理好自己的國家?”使者道,“眾所周知,蒙威此人暴戾,還有食人肉啖人血的嗜好。這樣殘暴的人,隻會挑起戰爭,而不會治國。留下他,隻會害得民不聊生。近年來,楚國和雅國飽經戰亂,需要休養生息。我想,三皇子也不期望兩國真正地打起來吧。”
“怎麼合作?”
見蘇君言鬆了口,那使者心下高興,立刻道,“軍中有我們的人,到時候會偷出蒙威的作戰計劃,到時候我們裡應外合,一起殺之。”
聞言,蘇君言笑出聲來,“如此聽來,我倒是很有興趣。不過,我需要你像我證明一件事。”
“什麼事?”
“你的確是雅國皇帝的使者,而不是蒙威派來的奸細。”
聞言,那使者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遞到了蘇君言的麵前,“三皇子,這塊玉佩是雅國皇室的象征,想來你也是知道的。”
哪知道蘇君言之事看了那玉佩一眼,便淡淡道,“如今,整個雅國都是蒙威的勢力,他想拿一塊你們皇帝的玉佩,根本不在話下。所以,這個東西根本不能證明些什麼。”
聽到蘇君言此言,哪怕是寒冬,那使者的額頭都冒起了大汗。此時此刻,他真的再也找不到彆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見他為難的樣子,蘇君言開口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教給你。”
“哦?”那使者立刻問道,“還請三皇子賜教。”
蘇君言緩緩道,“我知道你們雅國有一個傳說,若是死後被兵器掏空臟器,永世便不能輪回,受儘苦楚,所以發誓特彆忌諱。若是你今日能夠跪在我麵前起誓,若你不是雅國皇帝的使者,全家此生便會死於非命,然後被兵器掏空臟器。我,便信你。”
聞言,那使者死死地看著蘇君言,兩隻眼睛絲滑快要瞪了出來。這個誓言,當真是毒辣至極。
“所以,你究竟敢不敢起這樣一個誓言?”